陆祈宁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
陈和老说一些投资商过河拆桥,其实那些人再过河拆桥也没有梁西月的手段高明,明明刚才被他搞得很舒服的,一扭头就说他身体素质差。他的低头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灼热的呼吸彼此交融着。
“好了,年跨完了,你好好睡,我还要做事。”
“那你等会回不回来睡?”
陆祈宁嗤笑,“你怕不怕?”
“嗯?”她眯着眼眸看他,“怕什么?”
“你上来的时候路过好几个部门,他们都知道你给我送东西吃,送完不回去在这睡,我要再回来——”他吻了吻她的红唇,“那我们的‘兄妹’之情怕是要变味了。”
梁西月垂下眼眸。
突然生出几分恶毒的歹念,想着变味就变味吧,正要借着这个机会逼他公布他们结婚的事实,但这种念头转瞬即逝。
她蜷缩成一小团,长发丝丝缕缕的缠绕在他的衬衫纽扣上,有几根粗发穿过衬衫的缝隙扎进胸膛的肌肤,扎得他浑身酥麻,怎会有人就这么躺着,正眼不瞧他,都能让他生出无线歹意。他再次扣住她的脸颊,吻上红唇。
她小心翼翼的回应着他。
刚经历过情事,身子还软,陆祈宁的手熟练且顺畅。
她实在有些吃不消,声音绵绵,“我听你的意思,不像是会怕的样子。”
陆祈宁的理智也在崩溃的边缘。
刚刚吸干他不够。
现在还要吸。
深邃眼眸浮起暗涌情绪,“那就玩把大的。”
会议中止十分钟,他实在没有太多时间陪她,在理智即将崩溃的前夕,猛地翻身下床扎进卫生间,淅沥沥的水声传来。大约过了一分多钟,他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隆起的部位已经化为平地,黑眸盯着始作俑者。
她妩媚的躺在床上,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或者说,知道,但故意。
对视几秒种后,软绵绵的往被窝里钻,说道:“快走吧,我要睡了。”
“……”
这一夜,京市连降暴风雪。
到了五点多才堪堪停下。
梁西月睡到中午起床,随便收拾了一下从陆祈宁的办公室离开。他昨天一整夜都在开会,这会儿还在组织员工开国际项目研讨会,会议室距离办公室不远,走个十来米就到了,透过玻璃望向会议室内的场景——陆祈宁穿着黑色衬衫坐在主位,旁边的巨大荧幕里是项目的数据和信息。
他正忙。
没机会跟他当面道别,发了条信息走了。
大大方方走出公司时,几个前台交头接耳。
“梁小姐昨天是在陆总办公室休息吧?”
“陆总不是不让任何异性在他办公室留宿吗?上回陈漫云凌晨过来,十几分钟就出来了。”
“人家是妹妹,跟陈漫云怎么比呀。”
“又不是亲的,听说是一起长大的邻居,高低也是位千金小姐吧,看那身段和模样,陆总喜欢也不稀奇。”
几分钟后。
梁西月在陆祈宁办公室留宿的消息就在华祎内部传开了。有人说陆祈宁在快到零点的时候中止会议回了趟办公室,十几分钟后出来,西装裤都是湿的。
*
梁西月回到家中,梁言霖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大大小小共五个箱子。
她从门外走进来,想着该怎么跟他开口解释昨天没回来的事,还没说话,梁言霖反倒先说:“阿姐,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你看看还有没有缺的。”
“哦……”梁西月干巴巴的应了一句,“阿霖,昨天晚上……”
“我知道,风雪太大嘛,你回不来。”他走到旁边给她倒了杯热水,“所以我没等你,把仓库里的烟花都放完了。”
“阿霖,对不起啊,你刚回来,阿姐就没有陪你跨年。”
“没事啊。”梁言霖笑着说,“我们现在每天都在一起,比跨年重要。”
走近。
看见梁西月脖颈上的红痕,他当做没看见,“我们是五点的飞机?”
“嗯,等陆祈宁的工作忙完我们就去。”
“好。”
梁言霖什么也不问,反倒让她觉得有些不安,她走上前,说道:“阿霖,你去鼎辉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一些事?关于我跟陆祈宁的?”
“哦,你说你们领证的事啊?”梁言霖语气平淡,“我听他们说了,阿姐,你知道的,无论你嫁给谁,以什么目的嫁给他,我都支持,我只是怕你受伤……”
他扭头看她,眼神变得哀怨,声音也低了几分,“怪我,现在还没什么能力保护你。”
“阿霖……”
“不过没事!”他突然抬头看她,“阿姐,总有一天我会变得跟陆祈宁一样强,到时候你想离婚就离婚,想干嘛就干嘛!我会替你兜着!”
梁西月眼眶湿润,“干嘛说得我好像受了很多委屈似的,其实陆祈宁对我挺好的。”
挺好的,那为什么不公开他们结婚的事?
挺好的,为什么连个婚礼都没给她。
挺好的,外面那些野模、女明星、千金小姐的绯闻又是从哪里来的。
她不说,不代表他不清楚。
傍晚五点的飞机,坐的是陆家的私人飞机,航线早几个月前就审批好了,司机接他们姐弟到机场,陆祈宁已经在飞机里等他们,他换了休闲套装,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酒,双腿交叠,边品酒边看着他们。
梁言霖率先走进来,挡在梁西月的前面。
那模样,好像陆祈宁是豺狼虎豹似的。
他勾了勾唇角,没太在意。
五点二十分,飞机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