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一样。
她知道。
“我要吻你了。”他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声音嘶哑的厉害,“这是你刚才说过的前戏里的第一步。”
高大的身影覆下,首先感受到的是那低沉浓厚的乌木香气,紧跟着眸光所至之处是他深邃英俊的五官,熠亮又锋利的黑眸里全是她不知所措的面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她甚至能感觉到放在她腰间的手在轻颤,他在害怕什么?思绪纷乱间,红唇被吻上,带着男性凛冽、滚烫的气息。
在双唇触碰的那一刻,两人皆是一颤。
他们居然真的接吻了。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他见过她被揍得鼻涕眼泪横流的窝囊样,她也见过他最凶狠、最吊儿郎当的模样,天南地北都不可能会在一起的两个人,却在这个房间里,做着恋人才会做的事。
陆祈宁的手从她的腰部慢慢往上移动,移到她的脸颊上,轻轻捧着,用舌尖撬开她的牙关,触及那份柔软时,刺激感从尾椎骨蔓延,再也没有片刻的温柔,只有无尽的攻城略地,无尽入侵。她甚至没办法站稳,被他吻得频频后退,一路退到了衣柜上,娇小的身子被他压在了衣柜处,双手拼命的想抓点什么,却抓不到任何能让她保持重心的东西,最后,她只能抓着他的浴袍。
“祈宁……”她小声喊他,“祈宁……”
“再喊我一遍。”
“陆祈宁。”
“不是,不是这个。”
“祈宁……”
她头一次这么喊他。
这么温柔。
这么缠绵。
浴袍半落。
她小声尖呼。陆祈宁被她这轻声细语的声调折磨得没半点脾气,单只手抱着她走到中控系统边上,轻轻一摁,整个房间陷入漆黑。
他看不见她。
她也看不见他。
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彼此火热的身体。
因为看不见,梁西月大胆了些,抓着他浴袍的手微微松开,尝试性的在黑暗中摸索他的脸颊,最先摸到的是他的眉峰,从中间往下摸,是他的鼻梁,她特意绕开了他的唇,从喉结一路往下蜿蜒,在她的手指滑过他的喉结时,她听到他的呼吸声变得浓重。
“够了。”他抓住她的手,“干什么呢?”
“摸摸你。”她说,“陆祈宁,你以前有想过跟你结婚的人会是我吗?”
“……”
他迟疑片刻,“你呢?你小时候被我打得眼泪鼻涕横流,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烂的烂人,跟我去瑞士也天天咒我,恨我恨得每天都咒我死,你有想过跟我结婚吗?”
“我说的是,如果没有我提议你帮你家的事。”
她晃神,不知道怎么回答。
下一秒,腰间被箍得发疼,整个人被他抱着坐到了桌上。
而浴袍下,什么也没有。
只需一条腿顶开,便毫无保留。
她颤抖着肩膀,也不知道是哭还是难受,眼泪直挺挺的往下流,灼热的热泪滚进他的掌心,他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哄着,越哄,她的眼泪就愈发的多,很快就浸湿整个掌心,他只能停下,亲吻她的额头,“好了,不哭了,都进去了。”
他难得温柔,等她适应。
等了大约几分钟。
等到两人都汗津津,浑身发热。
他才开始发力。
但这样强势的发力,她根本禁不住,细嫩的双臂死死的搂住他的脖颈,本以为这样能好受些,可在黑暗中,视力弱化,听觉和感官就会被无限的放大,这样的搂抱只会让她觉得自己跟一头被摁在砧板上的鱼没区别。
太难受了。
难受得快要昏厥。
她勉为其难的松开手,往桌子后面退,退了没两步,就被他一把抓住胳膊捞了回来。
“别逃……”他声音嘶哑,“再忍一会。”
“我快好了。”
“不,陆祈宁……”她咬着唇,“我不行了。”
“忍忍。”
话音落下,梁西月只觉得自己眼前黑暗的场景突然变得五光十色,好像有无数的烟花在绽放,一簇一簇,各种颜色,到最后那些烟花都变成了满天的白光,随后整个人毫无知觉的往后倒,被陆祈宁一手捞住。
天旋地转间,她被他抱到了床上。
不知道有过几次,只记得床单被整得没法睡,到了后半夜他抱着她去隔壁睡。
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同床共枕,以往睡惯了一个人的大床,突然身边多了个人,竟也不觉得难受,她瘦得像一只小猫,蜷缩在他怀中,纤长浓密的睫毛上都是泪水,两只纤弱的胳膊就这么随意的搭放在他的身上,静静酣睡。
陆祈宁没多少睡意,仍然激动得睡不着。
漆黑的夜里,猩红的火苗在晃动,他的大掌握在她细软的腰间,连续抽了十几根烟,才有些困意。
摁灭了猩红烟头,抱着她入眠。
两人昏睡到第二天下午,梁西月率先苏醒,入眼的就是陆祈宁深邃的五官,往下走,是他坚硬的胸膛和腹肌,她记得,这里和这里都沾染她的汗,手指再往下,就被他扼住了手腕。
即便如此。
她还是偷看了一眼。
就一眼,惊得合不拢嘴。
难怪疼成这样。
真壮观。
她的小动作被陆祈宁看在眼里,他抬手张开虎口捏住她的脸颊,轻轻一挤,她两颊的肉就往中间走,红唇被挤得嘟起,“看什么?”
“没看什么,松开!”
“不松!”
梁西月气急败坏,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