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卞生烟失神地看了好一会儿。
“我家元宝真好看。”她喉头一阵干涩,声音沙哑地说。
元颂今在她唇上亲了亲,“姐姐也好看。”
这一吻,卞生烟就觉得有些把持不住。
两人已经一整年都没有好好亲热过了。
前半年,元颂今病情十分严重。
下海自杀前,他忽然从病床上醒来,不是恢复的好,而是大脑发出的信号控制了身体,让他一醒来就处于亢奋的状态,肾上腺素飙升,只为了找卞生烟解释坠楼前的一切。
从海里捞出来抢救回来后,医生重新给他做了身体检查,结果显示他身上多处骨折都只愈合了一点,脑子里还有淤血没化开,之前是撑着一口气醒过来的,类似于回光返照。
醒来后,元颂今一言不发,问什么都不说,偶尔点个头摇个头。
怕他再做傻事,卞生烟只能用绑带和手铐将他固定在床上强行养伤。
情绪的过度消极令元颂今暴瘦,几乎瘦脱了相,经不起更大的刺激。
而卞生烟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他,身心俱疲,也实在没有别的心思。
眼见现在他好转了不少,但身子骨实在是太瘦了,卞生烟不敢对他有大的动作,怕伤到什么地方。
反而是元颂今开始欲求不满起来。
近期更是一有机会就靠近她,各种缠着撒娇,睡觉也很不老实。
卞生烟没辙,只能哄慰着,偶尔用手帮他纾解,但元颂今觉得不够。
他想要卞生烟好好疼爱他。
今晚卞生烟送了他一只小猫当做礼物,元颂今更加兴奋了,就着和她相贴的姿势就开始磨人。
卞生烟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准备带着他回卧室去睡觉。
哪知,元颂今却开始啃咬她的脖子,一边舔一边啃,从脖颈亲到下巴,再从下巴亲到锁骨,一路往下。
卞生烟抬手拦住他,元颂今不满地皱起眉,固执地继续。
“元颂今……”女子轻轻喘息着,叫他的名字,试图用警告的语气来命令他停下来。
元颂今不听,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前,嘴里哑声道:“姐姐……我的心跳得好快,你帮帮我好不好?”
卞生烟一手扶住他的腰防止他掉下去,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捏住他的两只手腕,不让元颂今再随便点火。
“啊,姐姐,我疼……”元颂今忽然闷哼道,眼眶泛起红意。
卞生烟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了,赶紧松开。
谁料,元颂今当即换了个脸色,反过来钳制住她的双手,趴在她身上不住地吻来吻去,哀求着,又像是在期盼得到她的回应,逼迫卞生烟看着自己,两人紧密无间。
卞生烟不敢使劲儿,怕一会儿真弄疼他,只能屈起腿给他挡着外围,免得他摔下去。
这反而是给了元颂今变本加厉的机会。
“……姐姐,你亲亲我好不好?”
元颂今撩开了自己的上衣,用嘴巴叼住衣摆,撑在卞生烟身上,将自己送到她面前,含糊不清道:“好痒,你亲亲就好了,帮帮我……”
看着面前的nipples,卞生烟咬紧唇瓣,刻意忽略那片春光。
她扬起脸,在他的温热的胸腔上吻了一下,“可以了吗?”
元颂今摇头,继续含糊不清:“不是那里……”
卞生烟语气发沉:“元颂今,放开我。”
元颂今还是摇头。
于是卞生烟生气了,单腿将他勾住,一个翻身就把他压了下去。
她完全不理会元颂今眼里的炽热,直接将人打横抱进了卧室,想用被子给他缠起来,不让他乱动。
然而,一早就知道她会做什么的元颂今在床上挣扎的厉害,极力躲着她的钳制,身形像只灵巧的猫,勾的人心里火烧火燎的。
卞生烟抓人就用了好一会儿。
终于,好不容易把他压制住,卞生烟拿过床头柜抽屉里的绑带,像刚来M国那样,将他双手双脚都捆了起来。
“别乱动。”卞生烟拍了他屁股一把,低声警告道。
元颂今挣扎起来,还想用嘴去做最后一番努力,卞生烟一只手落下来,将他的嘴巴也捂得严严实实的。
“赶紧睡觉,不要乱来。”
元颂今呜咽着表示抗议,见卞生烟不理,他就伸出舌头来去舔她的掌心。
卞生烟气得捏住他的腮帮子,俯下身来与他对视,冷冷道:“为什么一定要这么不老实?”
元颂今咬着唇,难过地咕哝道:“姐姐,为什么不跟我做呢?”
他眼眶中泛起泪花:“是我变丑了,你不喜欢了吗……”
卞生烟深吸一口气放开他,柔声抚慰道:“不是的,是你的身体状况还不是很好,暂时不能做激烈的运动,医生特意说的。”
医生有没有说,元颂今不知道,但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子。
“我已经好了,身上没有伤口了,我也不怕疼。”
像是怕卞生烟继续拒绝他,元颂今赶紧跪坐起来,一点一点用膝盖挪到卞生烟面前:“姐姐,你看我,我很健康的——”
“元颂今。”卞生烟忍无可忍地叫了他的名字,眼中满是心疼和为难。
只有元颂今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因为很少出门见阳光,他的皮肤白的有些病气,脸比原来小了一圈,伸出来手腕能看到隐隐凸出来的骨头,腰细得卞生烟两只手都能随便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