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照片里,卞生烟依旧没有露脸,只是用左手捏着茶杯随手拍了一张。
床上的元颂今盯着那只熟悉的漂亮长手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将照片偷偷保存了下来,放大后将手机贴在胸口。
幻想从前姐姐的手抚上来的感觉。
分开二十多天了,好想姐姐。
元颂今:【姐姐每天睡前都泡脚了吗?】
这次卞生烟的聊天框没有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而是直接发送来了一张照片。
看到新消息的那一刻,元颂今呼吸一滞。
他小心翼翼地点开照片。
在浴室的昏黄灯光下,一双白净修长的脚浸在泡了中草药的水盆里的景象赫然浮现在眼前。
亲亲姐姐:【正在泡呢。】
泡脚盆里漂浮的枯叶药草都是元颂今走之前亲手配好的。
姐姐果然将他的话都放在了心上。
元颂今盯着那双脚,喉咙有些干。
换做平常,这个时间点,这双脚会被他轻柔地抱在怀里,然后从脚踝骨开始一点一点地按摩揉捏。
卞生烟的脚长得十分漂亮,脚型修长匀称,表面细腻光滑。
尤其是穿上鞋子的时候,露出来的小部分葱白的脚背皮肤像是天鹅绒毛,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他的目光。
而当换上高跟鞋的时候,她的脚亦如人一般变得锋利强势,翘起的鞋跟令脚趾到脚背勾勒出流畅完美的弧线。
元颂今经常幻想卞生烟用那双脚踩他,而卞生烟也的确这么做了。
直到逼得元颂今在沙发上弓起腰,面色通红地抓着她的脚腕,绷紧脸颊颤声求饶才作罢。
而现在,独自一人待在卧室的元颂今觉得自己像一条被搁浅到岸边的鱼。
从前宛如惊涛骇浪般将他冲击到晕倒抽搐的高潮情欲,如今却成了他日思夜想的甘霖渴求。
是的,他想卞生烟了。
元颂今鬼使神差地打下了这句话,并发送了过去。
下一秒,卞生烟的语音电话就拨了过来。
元颂今吓得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出去。
“听说我的心肝想我了?”
熟悉的清冽嗓音透过话筒传来,元颂今几乎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卞生烟没听到声音,以为是农村网不好,卡住了,于是她又叫了一遍:“宝贝儿?颂今?”
“我在,姐姐。”元颂今将手机贴在耳畔,极力克制着心底的情感,故作平静地说:“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卞生烟将手机开了免提,随手放在桌上,不忘盯着开了不知道多少个文档的电脑处理工作:“在家那边感觉怎么样?”
“还行,就是没有跟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好。”
好想姐姐好想姐姐好想姐姐……
说完这些话,脑子里疯狂涌现思念和渴望的元颂今忽然觉得身上很热。
犹豫了片刻后,他将睡衣撩至锁骨,手指贴上了自己的胸膛,学着两人在一起时卞生烟对他做的,手指开始不老实地欺负自己。
轻-拢-慢-捻-抹-复-挑……
潮热渐渐涌上来,这副被卞生烟驯熟了的身子极为敏感,微妙的刺激感像电流一般流窜过身躯的每一根神经。
但这些都不够。
跟姐姐的手动的感觉不一样。
元颂今呼吸变得急促。
电话那头的卞生烟一无所知,还顺嘴问道:“叔叔阿姨身体好吗?”
“嗯……挺好的。”元颂今轻描淡写地揭过了这个话题,嗓音顿时变得喑哑。
卞生烟听出来了疑惑:“你是感冒了吗,怎么声音有点不对劲儿?”
“没有……”元颂今微微喘气,见无法单纯靠手纾解,他便下床,翻出来行李箱。
解锁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了卞生烟那边。
“现在是在做什么?不是要睡了?”
元颂今一边找一边冷静回答:“在找东西。”
走之前,他将柜子里的玩具带走了一个。
是一个紫色的,长度为13厘米的butt plug。
平常两人做的时候,用的都是比这还要长的道具。
但没有卞生烟的帮助,元颂今没办法使用型号过大的。
很容易受伤。
他记得是放在拉链夹层里的……
啊,找到了。
连同lubricants和一次性防水垫子。
边上还放了一个木盒子,里面装的是卞生烟给他准备好睡前要塞的药。
元颂今拿上东西,躺在床上,将手机轻轻放置在枕头边,正要去解裤子时,他忽然坐了起来,走过去检查房门是否落锁。
幸好,他一直有进房间就锁门的习惯。
元颂今再次躺下,听着卞生烟的声音褪去了自己的衣襟。
“大晚上不睡觉还去找什么东西,听你开的好像是行李箱,是不是在找吃的?”
卞生烟不疑有他,毕竟她可是买了不少零食和京城当地的特色,那个行李箱至少有一半都是吃的。
从脖子拆线开始,元颂今就馋了好一阵。
那段吃流食的日子给他留下来不小的阴影,甚至每晚半夜都能听到他的肚子咕咕作响的声音。
卞生烟经常会发现元颂今在夜里起床找吃的。
幸亏公寓冰箱里常年备的有各种水果和小蛋糕跟干果。
元颂今就像只要过冬屯粮的松鼠一样,被卞生烟起床抓包的时候,怀里还抱着好一堆开心果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