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办……
元颂今咬了咬唇,沉默了很久。
“要是……姐姐想看的话,我……”元颂今像是豁出去了,闭了闭眼,咬牙说道:“我可以去酒店开个房间,只给姐姐看。”
对面沉寂了一会儿,忽然传来了人忍不住摔进沙发里的笑声。
元颂今愣住了,忽的反应过来,这是卞生烟在吓唬他。
“姐姐!”
他气恼地叫了一声,说完这话就将自己埋进了天鹅绒枕头里。
没脸见人了!
他要憋死自己!
“逗你的,”卞生烟拂了拂头发,笑到整个人都仰在沙发上,她知道这种事肯定不方便在家里做,但没想到元颂今为了满足她,连去酒店这种想法都冒出来了。
“酒店多危险,万一有隐形摄像头也说不准。”
她可不会为了一时兴起就让元颂今去冒这个险。
说完,她忽然发现电话那头没动静了。
这么短的时间里,绝不可能是睡着了吧。
卞生烟试着喊了两声:“宝贝儿?颂今?”
那头还是没有回复。
于是卞生烟就说:“既然睡了,那我就挂电话了。”
果然,话音刚落,元颂今就猛地扑过来抓住手机,挨着传声器叫道:“不要!”
卞生烟忍不住笑,故意找他的茬:“没睡着怎么不理人?哦,我知道了,你在讨厌我。”
元颂今气鼓鼓地说:“才不是。”
他宝贝般地拨拉着手机,小声嘟囔:“姐姐太坏了。”
这话就跟小猫挠痒似的,一点攻击力都没有,反而可爱的紧。
卞生烟在那头笑得快背过去。
听着熟悉的声音,元颂今抿了抿唇,在床上滚了两圈,眉毛拧在一起,不一会儿又松开。
他咕哝说:“姐姐要是想看,下次开视频也可以……”
到时候他可以躲进卫生间里,只拍浴缸和他自己,这样姐姐就看不到其他的装饰了。
卞生烟才不会让他冒那么大的风险在家里干这事,万一被他家里人发现,得多尴尬。
“不可以,”收拾完泡脚盆,卞生烟躺在卧室的大床上,顺手捞过来床头柜子放着的两人的合照相框,一边看一边说:“我不在身边的时候,别在咱们俩公寓以外的地方做这种事。”
元颂今改口的很快,只要卞生烟发表了看法,他向来是不需要多言,毫不犹豫地就选择跟着她:“好,我听姐姐的。”
两人又聊了两句别的,忽然,卞生烟想起来一个重要问题:“药每天都塞了吗?”
元颂今声音很低,“今天的还没……”
因为他刚刚没忍住在做别的。
“现在,塞药,然后睡觉。”卞生烟不容置喙道。
元颂今只好下床,又打开了行李箱,找出了那个木盒子,顺便将刚刚拿出来的butt plug和lubricants又放了回去。
木盒子被打开,里面齐齐整整地摆放了二十几根粉笔大小的药柱。
元颂今顺着之前睡前做的那样拿出来一根,将盒子盖好,轻手轻脚地放回了行李箱。
剥去表面一层透明的白色细纸后,他再次趴在床上,将药推了进去。
有刚刚的开拓在,这次的进入就方便的多。
但药柱刚进入身体的冰凉感还是让元颂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听着那头的羞耻动静,手机传来了卞生烟的声音:“好了吗?”
元颂今仰头,大口呼吸,以缓解身体的不适:“……好了。”
“真乖。”卞生烟夸赞道。
听到夸夸,元颂今心情瞬间又美好起来。
卞生烟摸了摸手里的相框,这是两人一起去海边赏月的时候拍的。
照片里的元颂今牵着她的手,两人在夜晚的海边漫步,卞生烟光脚踩在松软的沙滩上,身上的酒红色抹胸长裙被海风吹起,露出两条劲瘦有力的长腿。
元颂今眼里挂着很浅的笑,目光始终追随着她。
光是看着相片,就让人感受到了幸福的具象化。
“这段时间以来,有每天都塞药吗?”
元颂今:“每天都上了。”
最开始接触这个东西的时候,元颂今有些抗拒,因为每天都要上药,真的有点麻烦。
而且那种不适感每晚都要经历一遍,他身体又比较敏感,回回磨得他腰眼发麻。
还是卞生烟来强的,直接给他摁在床上,不到一个星期元颂今就求饶了,后面才渐渐开始适应。
现在已经成了习惯,哪怕卞生烟不检查,他也会在睡前乖乖弄好。
不为别的,只是卞生烟说过,这个药对他身体好,她希望每天都能看到健健康康的元颂今。
姐姐的心愿当然要尽全力去满足。
于是元颂今将上药这件事融进了自己的身心安全规划中,强迫自己每天完成。
长期坚持自律的好处就是,卞生烟经常会奖励他,不论什么样的新花样,他都能承受得住。
事后就被姐姐抱在怀里一边亲一边夸。
“宝贝真听话。”卞生烟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她对电话那头的元颂今道:“该睡觉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晚安,我的颂今。”
隔着手机听到后面一句,元颂今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块布丁小蛋糕,被卞生烟珍惜地含在嘴里,他兴奋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只是一句睡前的晚安问候,卞生烟压根不知道躺在床上的元颂今已经抱着被子拧成了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