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泱一惊,她想从他的怀抱中脱离,但是他的掌心带着不由分说的强硬,强势地摁住她的腰。
他低下头,亲着她的嘴角:“去哪?”
明泱摸到他的腕表,动了动,提醒这个男人:“你还要工作……”
沈既年面不改色地现改行程:“今天休息。”
“……”
他回答得倒是快,也不知道他的助理那边现在知不知道这个事。
她的手有些凉,他揉着她的指骨,问说:“在那等了多久?怎么不直接上去找我?”
“前台不认识我,李特助也不在,又不想打你电话。”她没有太在意地说。
虽然前面不太顺利,但是她对自己最后准备的惊喜还是很满意。
沈既年微微垂下眼睑,摩挲的动作加重了几分。
他不想让她在他这边遇到任何的阻拦,比如今天的情况。
如果她是沈太太,不论在京越旗下的哪个地方,今天她都会畅通无阻。
……可她不是。
那天那句话的背后,他其实在想的是:如果他与她结婚……
只是最终,又被沉沉咽回。
最后出口的只有一句:你想看看纽约的夜色吗?
——他所有的情愫,压抑,全都沉进了那一声之中。
沈既年阖了下眼,吻住她的鼻尖,哑声交代:“以后不要傻等。打给李特助,他也会安排好。”
明泱没有应声。
不说以后。
未来遥远得没有形状。
她搭上他的肩膀,迎住他的吻。
下车进酒店后,还未到房间,他已经在电梯里给了她很深的一个吻。
门被难耐又急促地推开,她的衣服被推了上去。
端方禁欲,高冷矜贵,全都不复存在。
他贴着她的耳畔,描摹到唇间,吻得越发狠。
明泱的脊背起了一层的薄汗。见面前习惯性冰凉的手心已经被渡得滚烫。
中途,沈既年停了一下,像是前进的动作遇到了什么阻隔。他往房间里扫了一眼:“好像没有。”
有的酒店房间会准备,有的酒店房间没有,但是可以让人送。
箭都在弦上。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什么,咬住唇,从他身下溜走,腿部几乎是顷刻间软下。她撑了撑,去打开放在里面的行李箱,找出了一盒。
“最后一盒。”
上次家里还有五盒,被陆陆续续用到只剩这盒。
沈既年看着她,眼神染上了些兴味,“带它做什么?可以在这买。”
“提醒你节制。”明泱咬牙,“用完……我就要飞巴黎了!”
她还要留着点体力去工作,才不可能都给他用光。
好新鲜的说法。
用它来限制次数。
但是现在不买,回去后也是要买。千里迢迢将这盒带过来,实际作用实在不大。
他走过去,接过了她手里的那最后一盒“仅存者”。
——“行。”
第24章
酒店房间的大小有限, 她莫名被逼到了落地窗前。
背脊所抵上的地方凉透,但那点凉意被身体里蓬蓬卷起的热度所压过。
他扣住她的手指,伸进去, 在进到最深的时候,扣住她十指的力度同样发紧。揉着她指骨的动作里, 似乎藏了点儿无法完全满足的难耐。
明泱今天飞机落地的时候还是白天。
现在, 窗外明月高升, 无数栋楼体灯光璀璨, 星点光芒照在此刻她与他的身上。
燥热同时在侵袭着他与她。
他勾缠着她的舌尖, 吻得又狠又深。
深蓝的夜空,缀着数颗星子, 星光跳动, 点亮在这座城市的上空,是平时难得一见的夜色。
夜色最深时,星光最是明亮。
他抬眸扫过一眼,忍去了眼眸中过深的绮念,带着她转过身去。
从刚才到现在, 她好不容易获得一点喘息的机会。还没有清醒过来,不知道他这是想做什么。
他难得安静了片刻。
直到她对上今夜明亮的星空,对上窗外连绵不尽的繁华灯影。
——明泱受到了视觉上的短暂冲击。
她眨了下眼,感受着这一刻。
沈既年站在她身后,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他的吻无声地没入她的颈窝。
她的背脊暴露在他的视野之中, 他垂落的眼眸中所倒映的, 是纤瘦的蝴蝶骨, 是白玉无瑕的脊背。凤眼中点的墨,比之窗外夜空,也不遑多让。
…
到后面她根本数不清来过几次。
直到瞥过去一眼, 看着他取走了里面的最后一枚。沈既年抬眼,撞上她的视线,她的呼吸浅浅一停。
她也就带了一盒。
他真是一点儿没客气,一枚不剩。
他很快回来,吻都带着热意,哑声道:“最后一次。”
她的指尖轻动,挠了下他的手心。
……要是按照她自己来说,第三次就该结束了。
可惜她说了不算。
——她像是个赖着床却被强行拖起来的人。
他重新吞入她的吻。
在最后一枚意外破损时,两人的动作都是一停。
室内有一秒的阒静。
意外来得猝不及防。
那个盒子里已经空空如也。
沈既年压抑地深呼吸,征询道:“我让人送来?”
她紧抓住他的手,摇头,再摇头。
他微微眯了凤眼,咬她的唇:“你是不是吃准了我?”
她不承认,据理力争:“……我已经带了很多了。”
沈既年哼笑了声,意味不明,不知是不是带了嘲讽。
他退让了一步,没再执着,只攥住了她的手,充满暗示意味地摩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