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疯狂甩手。
下一秒,眼睛就变酸了。
她走进厕所隔间,关上门,捂着嘴痛哭了起来。
很难过,但难过的不是同事的议论,而是她和陆迟归的关系。
明明那么想靠近,却必须保持距离。
江宁擦干眼泪,平复心情,这才离开。
同事们一见她回来,立马散开。
心怀不轨的同事看见她眼眶红红的,立马打趣道:“哟,我们江大记者这是怎么了?”
江宁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客气,默默坐会座位,没说话。
那人见江宁没说话气焰更加嚣张了,“让我来猜猜,我们江大记者是不是被金主甩了?”
旁边有同事立马给她使眼色,那人不在乎的摆摆手,“就凭她还想上位,周云那么漂亮都没成功,谁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
江宁捏水杯的手指收紧,脸色难看,她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是被金主甩了,不,是自己一厢情愿,陆迟归从没说过喜欢她,甚至在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说过自己是替身。
是自己飞蛾扑火不自量力,由着感情自由生长到现在一发不可收拾。
那人慢慢踱步过来,“不说话,那就被我猜中了?”
那人看着周围看笑话的人大笑:“江宁,你金主是谁?”
“什么金主?”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声音满是愠气。
那人笑着看过去,笑容却僵在脸上,陆迟归?自从断腿后从不出现在公众场合,今天怎么会在他们这个小小的杂志社?
陆迟归慢慢朝她走来,脸色冷峻,一时间办公室里只有轮椅的声音,声音停下,陆迟归的嗓音响起:“你说,谁是江宁的金主?”
那人脸上诧异,“你怎么会认识江宁?”
陆迟归不答反问:“我问你谁是?”
陆迟归周身的气息明显比刚刚更低了。那人站在陆迟归面前,更是吓得不自觉抖了起来。
半晌才磕磕绊绊的回到:“我,我是听其他人说的。”
“谁?”
那人脑子一顿,“嗯?”
“到底是谁说的?”陆迟归个子高,坐在轮椅上也不低,那人个子小小的,脑袋微微低下就能触碰到陆迟归喷火的眼神。
陆迟归语气冰冷,眼神像是凝结成数支箭朝她射来。
那人瞬间不说话了,谁说的?同事传的八卦,传来传去内容变了,第一个人自然也不知道,况且她现在说谁也不合适。
干脆闭嘴。
陆迟归紧抿着唇,对面的人还是不说话,他对身后跟着他的人说道:“把她的嘴给我扒开。”
那人惊恐的抬起头,身子往后退。
第26章
想气死自己!
保镖慢慢靠近,那人吓得摔倒在地。
眼看保镖的手已经放在那人的脸上了。
“够了!”江宁站起来。
陆迟归满眼疑惑:“为什么,她在造谣。”
“清者自清。”江宁实在不想解释,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陆迟归的关系,反正不过是一张纸。
到时候两人分开只怕会遭到更多的取笑,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让人知道。
“什么清者自清,江宁,你到底怎么了?”陆迟归只觉得委屈,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之前都是好好的,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江宁又不说话了。
陆迟归气得浑身发抖,又拿她没办法,只好对着保镖大喊:“给我掰开她的嘴,给我打破砂锅问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保镖照做,那人哭着哀求:“江宁,我求求你,我再也不说了,你救救我吧。”
江宁冲上去,把人护在怀里。
陆迟归眼神阴郁,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在为她出头,为什么她的样子看着像是与自己为敌?
“我说够了,陆迟归。”江宁声线发抖,她在抑制自己,她不想在陆迟归面前哭。
“什么意思?”陆迟归冷着脸问。
“没什么。”江宁低下头去检查同事的脸,还好只是被捏红了,没有什么大碍。
“江宁,你有嘴,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做了什么,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他简直快要逼疯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人蒙在鼓里的滋味不好受。
江宁抬头盯着他,说:“你没做什么。”
“那你这几天躲着我是为了什么?”陆迟归不解。
同事们都害怕地坐在工位上,生怕陆迟归殃及池鱼,但耳朵却抑制不住地竖起来,生怕错过一个字。
“不为什么。”江宁把人扶起。
陆迟归上前握住江宁的手腕,把江宁拉回来,对着她的眼睛问:“不为什么是什么意思?”
江宁不想看他的眼睛,一看到那双眼睛,她就想起陆迟归说的那句话:“你的眼睛最像她。”
她能清楚地看清自己眼睛在陆迟归眼里的倒影。
她也是这双眼睛吗?
她别过脸,同事早就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工位,瑟瑟地躲起来。
她挣脱自己的手腕,坐回自己的工位,像个无事人一样。
陆迟归气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把江宁连人带椅拉到自己面前,声音充满怒气,“江宁,你到底怎么了?”
江宁把陆迟归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掰开,语气平淡道:“我没什么,陆迟归,是你太敏感了。”
陆迟归现在要是能站起来,一定会气得跳脚,什么叫自己太敏感了?
处处躲着自己,傻子也能看出不对劲。
她这就是想气死自己。
什么也不说。
自己好心来探班,帮她出气,反而被她倒打一耙,现在反而是自己的不是了,自己就是贱,上赶着来这被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