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乎控制?Helena眸色深深,她在认真地思考。
景家的关系说简单也挺简单的,这一代除了景晨和景昙基本上就没有任何有力的竞争对手了。景晨的能耐手段,对付他们肯定是绰绰有余的。能让她觉得吃力的,是什么?
蹲着有些累,Helena想要直接坐到地上,可屁股还没有挨上地面,就被景晨拽着胳膊,随后拉到了沙发边。
“凉,你刚跳了河。”景晨温声回道,想了想,起身又去净水器那边接了杯白水,“喝点水。”
喝水治百病吗?不应该是吃苹果的吗?
Anappleaday,keepthedoctoraway.
在Helena这么想完,景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来了一颗苹果。此刻正拿着刀子,细细地削皮中。
“你从哪拿出来的?”Helena惊讶地看着景晨,实在没想到自己家里什么时候买了苹果。
景晨挑眉,很是自然地回答:“中午出去喝咖啡时买的。”
景晨用刀显然是熟练的,她微微低着头,发丝因为这样的动作,又几缕顽皮地从耳后滑落,她并不在乎这些发丝,也或者是顾忌着手中的苹果。纤细的手拿着水果刀,刀刃贴着果皮,从顶端开始,缓缓地转动,不多时果皮就被削了下来,只留下完整的苹果。
她的眼神如同认知般的沉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来,但微微上扬的唇角,依旧能够隐约透露出她丝丝的愉悦。
开心什么呢?
因为把这个苹果削的很干净吗?
接过苹果,Helena没什么形象地咬了一口。
很好,的确是喝咖啡时候随便买的苹果,是熟悉的没有什么甜味也没有什么酸味的,像是白水一样的,无聊的苹果。
Helena啃着苹果,景晨也拿了苹果,起身去洗干净,而后三两下切开,将其中的一小块扔进了嘴巴里。
汁水爆开的瞬间,景晨明白了齐简臻那时候说塔桥水果不好吃的缘由。
“不好吃。”景晨皱着眉,给出了评价。
“你在哪里买的呀?”Helena吃了半个就吃不下了,她抽出纸巾包好后扔掉,随后又拿了湿纸巾擦了擦手,这才询问景晨。
“就超市啊。”景晨不喜欢这个苹果的味道,吃了那一小块后就不再吃,也同Helena一样包好直接扔掉了,“浪费我的舌头。”
没人指责你浪费水果就不错了,还说这个苹果浪费你的舌头?Helena轻笑出声,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样有趣的景晨。
两个人周围的空气中还弥散着属于苹果清新的味道,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靠在沙发上,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静谧而美好的氛围。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停止了一半,外界的纷纷扰扰终于消散,这份美好的天际之中,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Helena都快睡着了,身侧的景晨忽然轻声开口,问道:“你说,我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这问题十分送命。
要不是Helena知道景晨不是那样的人,肯定以为她是在故意试探自己对卫嘉优的态度。她想了想,侧过身,认真地回道:“阿姨在公司中是什么身份?”
“她是上一任的董事局主席,名声好、成绩好。”景晨的评价用的词相对比较中性,“我在收购精达期间,不得不撤到台下,也是她替我出头的。”
“我有个问题,当年你小姑姑因为年纪不够收养你们,那为什么是你爸爸妈妈收养了你们呢?”Helena疑问出声。
景晨和景昙的身份可以说是景家的核心秘密了,之前利姆舅舅和玛雅阿姨那样深挖景晨的背景都没有查到景晨是收养的。可是现在,外界已经有了言论,声称景晨不是真正的景家人。
这本身就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景晨微微一笑,回道:“幸亏你对家族事务不感兴趣,否则,作为对手的话,我还真不一定能够赢了你。”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在乎输赢,Helena无语,她拍了下景晨,示意她不要打岔。
“我们被捡回去的时候还是婴儿呢,是我奶奶说的。”景晨想了想,回道,“除了奶奶,其他所有人对当时的事情都讳莫如深,根本不愿提及。哪怕是小姑姑。我有一次问她我的身世,她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不愿再说的样子。”
景旻对景晨和景昙可以说是倾注了自己所能付出的所有的爱了,能让她也绝口不提的,会是什么呢?
Helena看过太多狗血的剧本和知道太多奇怪的家族,她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部大戏。
不会景晨和景昙是小姑姑的私生女吧!
这样的话就能解释一切了。为什么小姑姑对她们好,为什么是景济收养了她们,为什么血缘关系至上的景家愿意把产业交给景晨和景昙。
看到Helena眸光闪烁的模样,景晨就知道她肯定又在想些有的没的,屈指敲了下Helena的额头,将她脑子里面的奇怪剧本敲散,景晨失笑,开口说道:“你不要东想西想。我和阿昙的的确确不是景家的人,我们的生理学父母,阿昙找到了他们,也验过亲子了。”
对不起小姑姑,是我瞎想了。Helena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向着小姑姑致歉。
受不住她这可爱模样,景晨的笑容越发明媚,她抬手摸了摸Helena的脸颊,又道:“很多事情,他们都不告诉我,我也查不到,然后就僵在了原地。这种感觉,让我很不安。”
这的确是值得不安的事情。
景家现在的争斗,看似是针对景晨的,可谁知道背后有没有更深的目的。
Helena若有所思地皱着眉,问:“外部的威胁,你有处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