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不是其他人,是面色沉静的景晨。
Helena没想到景晨会找到她的酒店来,她愣了一下。
景晨颔首,注意到了身后的声音,转头看去,入眼的就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几个保镖。她的嘴角微微勾起,目光重新落在Helena的身上,看到她宽松的着装,慵懒的姿态,笑意变得更加明显了些。
“不让我进去吗?”景晨今天穿了个无袖的T恤和蓝色的牛仔直筒裤,一改平日里的精英模样,多了几分休闲。她说话时眼眸带笑,加上这一身,更显鲜活,好似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景总,而是变成了单纯、无害的景晨。
Helena看着这样的景晨,压住眸色中的惊艳,舔了舔唇,让开了半个身子。
保镖见状默默地离开。
景晨进了房间,克制着自己的目光,并没有打量,而是规矩地坐在沙发上,看向Helena。
“几点的飞机?”景晨询问。
“下午五点半。”Helena回答。
一问一答中两个人的神情没有太多的变化,也察觉不出什么来。Helena见景晨问完就不说话了,想了想,忽地跨坐在景晨的身上,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抬着头看向自己,反问:“怎么了?”
亲密的举动引得景晨唇边的弧度再度勾起,她上目线看着面前的Helena,语气有种说不上来的软,说:“本来想问你有没有空陪我回家见一下爷爷的,但算了。”
她的行程一早就是定好的,来申城就这么几天,根本抽不出空的。景晨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行程,怎么现在搞得这么委屈?Helena觉得其中有诈,她的眼睛落在景晨的身上,正好景晨抬眸,二人对视。
“你有打算举办婚礼吗?如果想要,我得提前交代下去。”景晨眼里亮晶晶的,平日里威风八面的人,在此刻变得奇奇怪怪的。
Helena移开视线,毫不留情地问道:“你怎么了?今天很奇怪。不打算办婚礼的。”
安静的室内,明媚的阳光,漂亮的美人,奇怪的景晨,要不是知道自己没病,Helena还以为自己陷入什么梦魇之中了。她手轻轻拍了下景晨的脸,又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是景晨吧?”
怎么还怀疑上她的身份了?景晨失笑,她收敛刚才的神情,手掌贴在Helena的背上,目光变得熟悉而危险,她贴近Helena,声音低沉:“这个姿势,你说我是不是景晨?”
几天前的情爱因为她这个动作重新浮现在眼前,Helena撇眼,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你是景晨,那你要不要说说刚才在干什么?难道我的房间里还有镜头吗?”
“我没有谈过恋爱,前天问了阿昙人家恋爱都是什么样,她给我推荐了几部电视剧,我在认真学习中。”景晨这张正经的脸说这样的话,真的很违和。
违和到Helena听完,就没忍住笑出了声。
漂亮的女人在自己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按照电视剧的情节,她应该亲上去的。可是,她们之间的关系,在不涉及演给旁人与还债的话,她可以亲她吗?
景晨的眼睛很亮,亮到Helena看着她这双眼睛,就知道她眼眸中的意思。她不似景晨那般瞻前顾后,她的双手重新捧上景晨的脸,垂首,吻上了她。
景晨没想到她会这么从心,笑了一下,搂紧身上的女人,回吻对方。
两个人见面次数不算多,接吻的默契却一点都不少。Helena潜意识里就好像知道景晨会做什么一样,她的舌尖浅浅从景晨的舌尖划过,下一瞬,果然她就追了过来,甚至还不忘轻咬自己的嘴唇一口。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习惯。
Helena想要问出声,但又想到景晨说自己没谈过恋爱。她微微推开景晨,看着眼神略有些迷离的她,笑问:“你之前没谈过恋爱?”
这么大个人,长得这么漂亮没有谈过恋爱???
怎么可能?!
“没时间谈恋爱。小时候忙着读书、射箭,长大了上大学还是国/防生,后来进了队伍,退役后又一边读书一边接手景氏,忙得团团转。”景晨能感觉到Helena想要了解自己的欲/望,她不做隐瞒地,将听起来像是谎话的实话说出。
景晨说话的时候一板一眼的,要不是对方的鼻尖还隐约残留着自己的味道,Helena还以为她在说什么正经的事情呢。
她就这样望着景晨,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等她说完,这才又问:“射箭是什么意思?”
“就课外活动那些,我学了十几年射箭。难道你小时候没有学过那些吗?钢琴之类的。”景晨自然地反问,神情中半分试探都没有。
若不是知道眼前人的身份,Helena真的会以为两个人只是在闲聊。不过,很难得,她并不排斥景晨打听自己的过去。于是,她从善如流回答道:“我学的是大提琴,但我不太喜欢。是我家里人觉得女孩子拉大提琴会提升气质,加上我周遭的人都在学乐器,我也就一起去了。”
Helena竟然还会大提琴,这点是景晨不知道的,她眼眸露出惊讶来。
“知道我会大提琴的人不多,我也没有透露过。当然,如果日后有电影需要的话,我应该会揭露这个技能。”Helena轻笑,浑然不在意自己透露出除了家里人知道的秘密给景晨有什么。
“多才多艺的Helena。”景晨只是笑,她身上有着淡淡的木香味,是她平日里不曾有的,现在的这味道都是刚才和Helena亲密时蹭到的。她本对香水是不感冒的,可闻到这股淡淡的、冷冷的木质香味,生了几分兴趣,“你的香水是什么的,闻着还挺好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