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虽然祁牧野天天在自己面前晃悠,但好像她也没有办法对他生厌。
好像两个人已然成为了一个定式,别人提起祁牧野的时候总会带上一句林仰星,反之同理。
他们成了合抱的双生树。
因此她认为,七年之痒应该也只是一个说法而已,不能涵盖世间的所有关系。
这个游戏复健起来十分困难,就光是林仰星思考的功夫,死了不下五次。
第五次的时候祁牧野也没能将林仰星拉起来,双双成了冤魂,游戏重开。
祁牧野将手上的手柄一丢,站起了身,往房间外走去。
“哎不要玩不起啊!下一局手感肯定就回来了!”
林仰星见他要离开,瞬间着了急,这游戏单人模式的难度简直就不是人玩的,要是他走了谁来奶她!
祁牧野在门口顿了一下,“你想什么呢,去拿点东西。”
他再一次回来的时候手上抱着两瓶汽水,一瓶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屋里开了暖气,汽水瓶身冒着丝丝缕缕的凉雾。
林仰星转头的时候直勾勾地盯着那瓶冰汽水,意味很明显,她要那个。
她打小气血虚,但嗜冰。
“嗤——”
祁牧野当着林仰星的面单手打开了冰汽水的拉环,对嘴喝了一口。
呜……
林仰星原本翘起的尾巴肉眼可见地垂了下去。
“没必要这样吧,让我尝一口都不肯?我又不会对嘴喝。”
林仰星转头,泄愤般摇着手柄摇杆,游戏角色上蹿下跳,跳起的时候脚上会腾起一朵云,真有几分生气的意味。
“就你这样还想当医生呢,连忌口都做不好。”
祁牧野重新在位置上坐了下来,将手中的另外一瓶汽水递给了林仰星,他刚握过冰汽水,此刻的手指有些冰,碰到林仰星手臂的时候愣了一下,蜷了下手指。
“你没听过医者难自医吗?要是真的能做到克制欲望的话,那就不是医生了,那是圣人吧。”
林仰星抠开了汽水灌,抿了一口。
两个人并没有着急开一盘新的游戏,而是坐在地毯上,一边喝着汽水一边从零食袋里翻自己喜欢吃的零嘴。
“那以后就更应该考到你边上的学校,自己的课也干脆不上了,到你们学校蹭课。”
祁牧野半枕着后脑勺,吊儿郎当地,续上了被临时中断了的话题。
林仰星微微瞪大了眼,觉得祁牧野这种行为还怪变态的。
“疯子,那毕业以后呢?总没有机会来我上班的地方蹭工资吧。”
“哦,那就天天挂你的号去烦你。”
林仰星:……
她沉默地咽下一口汽水,气泡从口腔蹦蹿下去,虽然是常温汽水,但现在毕竟是冬天,喝了一口凉意直接冲到了胃部。
“怎么非要纠缠我啊,就这么喜欢我吗?”
她只是下意识地就这样说出来了,最后一个音落到了实处,她这才反应过来这话有些不大合适。
她下意识抬头,撞上了祁牧野的视线。
就如以往所意识到的,祁牧野的眉眼真的非常好看,内双在眼睛尾端拉出一条小弧线,像冷月下的飞鸟。
林仰星的自尊不允许自己露怯,于是她神色如常,抽回了视线。
“所以,咳,所以啊,好好上自己的课,除了医院,去哪找我都可以。”
第37章
背影真不要脸啊!
到
了沈烛也放了寒假的时候,年也渐渐近了。
临近新年,尤梅打算给自己好好放个假,她成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毛线,电视里放的是最近热播的电视剧,各式花色的毛线团将她团成一圈,阳台的窗帘没有拉,冬日斜阳倾泻进来,将尤梅女士一头栗色短发染得金黄。
二花趴在沙发上摆着尾巴打呼噜,时不时伸出爪子勾一把因为尤梅动作而滚动的毛线球。
都说小猫养不熟,但林仰星家的二花尤为乖顺,不跑酷不闹腾,除了总是在大清早把人一屁股坐醒之外,没有其他坏脾气。
尤梅说它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仰星,估计随了林仰星的性子,懒得打紧。
那个把二花捡回来的小姑娘就坐在边上,一只手摸着小猫柔软的肚皮,另一只手刷着手机。
立式空调嗡嗡吹着暖风,也吹得人昏昏欲睡。
“咔哒。”
玄关处响起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林石海拎着一手的菜,从门缝后挤了进来。
“今年比往年冷多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该下雪了。”
他将手里的钥匙丢在了鞋柜上,换上了拖鞋,拎着菜小跑到了厨房放着。
晚饭还不着急烧,他匆匆在水池里洗了个手,擦干净手之后也跟着母女俩一起坐到了沙发的另一端。
电视上放的是家宅内斗的古装剧,尤梅闲暇的时候爱看这些消磨时光,但是对林石海来说就显得无趣。
“打毛线呢?给幺幺的?圈数太少了吧,幺幺脑袋都套不进去。”
林石海凑过头,看了一眼尤梅手上的半成品。
尤梅只织到一半,勉强能够看出是一个圈的形状。
“给二花的,冬天冷,空调又不可能一天到晚开着,况且现在外面的成衣时髦又好看,幺幺早就不喜欢我打的款式了,觉得老土。”
尤梅拿起标尺比对了一下,小拇指将毛线一勾,开始了下一圈。
“哪有,主要是因为这种毛线穿着扎脖子……”
尤梅说得没错,林仰星反驳得也有气无力的。
“那去裁缝店里给你摇的羊毛衫你也不喜欢,那个总不扎了。”
“那个颜色不好看,太艳了,穿在校服里会露出来,像小学生一样,现在学校哪还有人这样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