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笑:“我有什么好为难的,为难的是你,”她指尖贴上他的心尖尖,“别被她弄死了。”
齐宿胸腔轻震:“不会的。”
“我说真的,”她眼神很冷,抓住他的领子,“你死了,我也会跟你死的,你最好给我注意点自己的小命。”
齐宿:“……”
齐宿:“……你刚才说什么?”
“没听见就算了。”薛知恩松开手,齐宿反而握紧她,眼仁比太阳还亮,“我听见了。”
“我听见了!”
薛知恩:“……”
好烦。
她就不应该说出来的。
这股兴奋一直持续到他们回家。
“喵~”
一开门小猫咪就蹭上来要抱抱,薛知恩刚蹲下身捞猫,自己就被捞起来了。
薛猫猫:“?”
没等她提出疑问,抱着他的男人直奔卧室,还顺带关上门隔绝掉不懂事的小家属。
吱吱一头撞上了门板,在门外不满地喵喵叫,没一会儿房门里似乎也传来了类似的声音。
薛知恩咬着自己的内衬,齿间的呜咽溢出来,男人的大手掌着她的腰跨,温柔细语。
“宝宝,乖,别憋着。”
薛知恩恶狠狠地瞪他,眼窝里含着生理的泪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齐宿觉得喉咙好干,泪珠不够他解渴,他就转而去翘她紧咬的唇。
理智还在的空荡,他想——
多亏机票买的是晚上。
可以做好久。
*
“咚咚咚——”
“咚咚咚——!”
薛知恩睁开有些模糊的眼,推他肌肉虬结的手臂:“有人在敲门。”
“我没听见……”齐宿还要吻她。
下一秒。
“咚咚咚——!!!”
齐宿:“……”
薛知恩:“……”
这下肯定是听见了。
齐宿赶紧拿起衬衫先给薛知恩套上,自己随便套上睡衣裤:“我去看看。”
她窝在被子里轻“嗯”一声:“快点回来。”
齐宿没忍住,又凑过去亲了她一口。
“烦人。”薛知恩缩回去。
齐宿被打断的心情缓和不少,肉眼可见地开心。
不过不知道是谁在凌晨砸情侣的门,再好的脾气气压也低了。
齐宿打开门:“有什么事……”
看到眼前的人,他顿住。
外面有一会儿没动静,薛知恩打着哈欠出来。
“宿宿,是谁啊?”
客厅的人看见她的模样眼神瞬间变得犀利。
正在端着茶壶从厨房出来齐宿,手忙脚乱地凑过来:“衣服,衣服!”
薛知恩这才发现她身上的男士衬衫领口敞着几颗扣子,锁骨和胸脯上方的齿痕一览无余。
她不堪在意地看向沙发上的人。
“我又不怕被人看。”
‘哐——’
茶杯砸到桌几上的骤响。
沉冷的女声传来:“过来。”
薛知恩还算乖巧,拽着齐宿过去。
薛盈玉的眼神很冷:“我让他过来了?”
“没关系,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齐宿懂事地说,“你先过去吧。”
“你是佣人吗?给我坐下。”
薛知恩面无表情地摁着他。
齐宿:“……”
他没办法,只好先倒上茶。
薛盈玉在他坐下时眉头就皱起,此时更能皱得夹死苍蝇。
“这茶叶……”她哂笑,“也就这点程度了,我就不该有什么期待。”
“您不乐意就回首都喝别人给您上供的。”
“你!”薛盈玉调整好脾气,“算了,跟我回去。”
“我晚上会跟他一起回去。”
老太太连看都不屑于看齐宿一眼:
“你不用带他来老宅,污了我的地方,我今天就是过来告诉你,你想让我接受他门都没有。”
她并不停嘴:
“薛知恩,我不是你母亲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但我劝你想清楚,她尽自己所能培养你,可不是为了让你一辈子守着一个转男人!”
“你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子,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一股男人味儿,还沾上的是个……”
薛盈玉不屑多言,嫌弃地掩住口鼻。
就差把‘下等人’三个字写脸上了。
齐宿说:“我觉得您的话太过分了。”
她怎么歧视咒骂他都没事,但齐宿忍不了她说一句薛知恩,可刚开口就激怒了老夫人。
“我让你说话了吗?”
她一抬手将杯子里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全泼到齐宿的脸上,水滴顺着他额前的发滑过轮廓分明的下颌,他神色平静地按住要起身的薛知恩。
“如果您生气的话可以冲我来,一直都是我勾引的她,有错也是我一个人的错,但——”
他眼神坚定:“我想跟她在一起的决心是不会变的,我还是希望您能祝福我们。”
他诚恳地弯下腰。
从头到尾,一点被侮辱的愤怒都没有,就连挑剔的薛老太太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不知道他是真的心地善良,还是心机深沉,薛盈玉冷脸不变。
“该说的我都说了,薛知恩你好自为之。”
薛知恩无声地咬住后槽牙,在她离开时,突然说:“奶奶,我想改姓陆了。”
“你敢!”
她笑着撕开老太太最后的遮羞布:“我不跟您姓,您老怕是气都要气死了。”
她算计这一辈子为的是什么?
为的就是这薛家变成她的‘薛’,子子孙孙供奉的也是她——薛盈玉。
她从始至终在意的也只是她的薛家强盛。
薛老太太也懒得跟她演了。
“这薛家你别想摆脱,给我老老实实当好你的薛知恩,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