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笑:“说得我是什么好东西一样。”
顾盼:“……”
好不容易搭上话,顾盼不想跟她聊别的男人,她深呼吸一口气。
“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道个歉,不管是当年的事,还是去年跟你说的那些话,对不起,薛知恩,我们……”
“没必要。”
她神情哽住。
薛知恩神色淡淡:“你没必要道歉,我们也没必要再见了。”
顾盼攥紧行李箱杆:“帮助训练了这么久,比赛你不来现场了?”
“我会去。”
她那口气还没松掉,就听她说:“如果我先生想去看的话。”
顾盼:“……”
她嘴里脏字刚要脱口而出,身边就传来男人温和又不容置喙的声音。
“请问我可以把我太太带走了吗?”
“……”
“你跟她说了什么?我感觉她的的眼神好像要杀了我。”
齐宿牵住她的手,跟她窃窃私语。
薛知恩连往后看一眼都没有。
“我说以后不要再见了,还说如果你想去看比赛的话,我会陪你去。”
齐宿脸颊烧烧的。
没忍住又啰嗦起来:“你还是要多交朋友的,不能只跟我一块。”
“你怎么不去交。”
齐宿:“……我不太需要。”
薛知恩笑:“小心被社会淘汰,你个家庭煮夫。”
他也笑:“不会的,我没放弃自己的事业,我还要养家呢。”
薛知恩:“说到这个,这么久没回来,家里是不是没什么食材了?”
齐宿:“回家前去趟市场吧,然后再去接孩子。”
薛知恩:“我想吃红烧排骨,清蒸鲈鱼,真是受不了国外的吃食了。”
她皱巴着小脸。
虽然在庄园也是齐宿下厨可毕竟条件摆在那儿,吃他做的饭时间长了把她的口味也养刁了。
齐宿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指背擦擦她的下巴。
“好好好,都听你的。”
*
婚礼的日期越来越近,齐宿越来越紧张,甚至体现到在家里走来走去。
“礼服准备好了吗?”
“奶奶说已经摆去现场了。”
“亲朋好友都邀请了吗?”
“你写的请柬你忘了?”
“伴手礼都准备好了吗?”
“这个不用我们操心。”
“婚纱照呢?”
“上周刚拍完的,这几天就送过来了。”
“哦哦,”他摸摸裤腿,突然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办完婚礼再领证啊。”
沙发上的薛知恩这才百忙之中从平板里抬眼。
“要不咱先离,办完婚礼再结一遍?”
“那怎么行!”
“那你就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她把沙发的抱枕丢了过去。
齐宿接住,傻呵呵地咧着嘴凑过来。
“知恩,知恩,知恩……”
“干嘛,”薛知恩瞥他,“想接吻?”
齐宿:“……”
不是。
但他不介意趁机香一口。
跟老婆亲完后,他又跟叫魂一样唤她。
薛知恩不耐:“还没到上床的点,你先憋着。”
齐宿沉默了。
他在老婆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不是,我不是要说这个。”
“那你要说什么?”
“我想说,谢谢你。”
薛知恩来了兴致:“谢我什么?”
齐宿反倒害羞了,脑袋直接埋进靠枕里。
薛知恩调整坐姿,凑近一点,刚想恶劣地逗弄他,倏忽男人闷闷却坚定的声音透来。
“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薛知恩静了两秒,愣愣道:“你之前没家吗?”
“不是那个意思!”齐宿扬起头,正正撞上她的目光。
他咽口唾沫,不敢看她,眼珠却控制不住地往她身上粘。
“我是想谢谢你,给了我,我幻想里的家、有你的家,我现在每一天都好开心。”
薛知恩别开脸:“都领证这么久了,还说这个。”
齐宿看见了她耳根的红,一把握住她的手:“当然要说!我不说怕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薛知恩说:“笨蛋。”
她当然知道。
他表现的那样明显。
她又不是瞎子。
*
‘咚咚咚——’
敲门声响,有人在外问。
“新郎准备好了吗?”
身穿纯白西装的青年放下鼓捣的发胶,在镜前仔细理理碎金刘海,高喊:“好了!”
薛氏总裁的婚礼办的空前盛大,听说新郎是圈外人,这叫人津津乐道,都说薛家大小姐眼高于顶怎么会选个名不经传的普通人,直到新郎进场——
“……”
“新郎,还愣着做什么呢,快过去啊。”有人小声提醒。
齐宿回神,站定到薛知恩旁边时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
洁白的蕾丝头纱下她的眉眼似真似幻,低低的笑声却那么深刻悦耳。
“又觉得是在做梦?”
“不,”他坚定地说,“这是我梦都不敢梦的场景,所以你就是现实。”
她又在笑了。
下面的议论声渐渐小了,也不是不能理解。
新郎个高腿长,相貌绝佳,气质像块温润的白玉又像挂在天空耀眼的太阳。
“我好像看到司法局老局长了,还有那个是不是封老,还有那不是齐市……”
“他们是新郎家的人?”
“新郎朋友那桌坐的是不是萧家那位自立门户的大少爷,还有陈首长的公子?”
刚才还议论的人个个面面相觑。
这新郎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过很快他们就有答案。
许久没更新动态的当代油画名家,在社交媒体发表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