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安闷闷嗯了声,头晕得她看周时晏的侧颜都有模糊,天旋地转的感觉。
江祁安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清醒了点。
眼前是周时晏精绝的侧颜,发梢、耳朵、下颚线再到嘴唇,还有独属于周时晏身上的味道,江祁安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莫名有冲动想上去咬周时晏的脖子,想跟他亲近。
“这个位置合适吗?”周时晏侧过头来,轻声询问。
两人的距离一下凑得更近,近得周时晏都能看清江祁安脸上的绒毛,他心跳漏了半拍,胆怯的错开视线,没等江祁安说话就想拉上安全带逃离。
谁知道江祁安突然伸手搭在他撑在她座椅上的胳膊,脸埋进了周时晏的颈窝。
“时晏哥,我好不舒服。”
热气喷洒在脖间,周时晏来不及起其他心思就被江祁安脸上的温度灼了下,
“你怎么这么烫?”
周时晏连忙将人推开,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烫的出奇。
周时晏神色凝重起来,
“我带你去医院。”
——
炽白的光线从窗外落进来,叽叽喳喳的鸟叫过于欢快,江祁安轻拧眉,缓缓睁开眼睛。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江祁安注意到自己旁边挂着的一瓶点滴,一直连到自己手背。
“安安!你终于醒了!”林望舒激动的凑过来,伸手在江祁安眼前晃了晃。
“我这是怎么了?”
头还有阵余痛,江祁安在林望舒的帮助下从病床上坐起来。
“你被人给下药了你都不知道!时晏哥打电话让我过来的时候我都被吓了大跳。”林望舒秀气的眉头皱得深,“也不知道谁胆子那么大,竟然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你还记得你昨天干了什么吗?”
一连串的话语蹦出来,江祁安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下药,什么药?”
“除了chun药还有什么,快点告诉我还记不记得是谁,我去把他找出来大卸八块!都这个年头了,竟然还出现这种下作手段,这世界果然是一本巨大的小说!”
酒有问题?
难怪她后面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之前一直是唐季在让她喝酒,但那小屁孩也犯不上这样吧?
“安安,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了?”
“不太清楚。”在没肯定的答案前,她不喜欢随便下定论。江祁安四处望了望,询问道,“时晏哥呢?”
“他守到我来了才离开,刚走没多久,估计是去处理这件事了。”
“要说你这也是经验丰富。”林望舒坐在床边翘起脚,“说说吧,中药什么感觉,我还有点好奇,是不是跟小说里描写的一样。”
“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探究。”
“应该跟小说里写的差不多吧。”林望舒在旁边自言自语,“毕竟你都敢在周时晏脖子上种草莓。”
第16章 等你回家
江祁安惊的瞳孔微震,“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林望舒冲江祁安抛了个媚眼,“新婚那天你都把他亲了,脖子上再又几个口红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林望舒都想吹个流氓哨,没想到她家小闺蜜现在还能调戏周时晏,如今的周时晏可是高岭之花般的人物,林望舒跟他打交道都得小心着。
要不是萧束给她看,她都不知道江祁安胆子还能这么大。
“要我说,时晏哥多好呀,单身多金,长得还帅,身高腿长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关键对你也没得说,遇到这样的男的,你嫁了不比那傻呗纪临澈好?”
越想,林望舒越觉得满意,都说闺蜜是半个丈母娘,周时晏这个老公,她给江祁安认下了。
“我跟他真的不可能。”她太清楚周时晏这个人了,这么多年,他对她一直都是这样,哪来的喜欢,
“他不过是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把我当妹妹照顾而已,你可别传谣,那次婚礼是意外,这次也是意外。”
“他把你当妹妹,你还真把他当哥哥?又没有血缘关系,江祁安你怂什么呢,之前追纪临澈那会儿都没见你怂。”
“那你不怕你去。”
江祁安是一点都不敢对周时晏有非分之想,那可是周时晏,见过她多少糗事,又管教过她多少次,她可不敢对周时晏动心,周时晏也绝对不会对她有其他心思。
事实上,林望舒也怂,但她仍不死心,“我跟萧束都快订婚了,别扯我。说你呢,万一呢,万一周时晏一直喜欢你,或者这段时间突然对你有意思,你总得试试嘛。”
“别万一了,先带我出院,我想去看看到底是谁给我下的药。”
她是要跟至先合作,但她不是好欺负,也不是任由人欺负的。
刚才的话被抛之脑后,林望舒分得清主次,来了干劲,“那我叫人。”
唐季正在网吧里跟朋友打游戏,突然就涌进来群人直朝他而来。
至先医疗的小少爷,从小痞惯了,交的都是世俗眼中的狐朋狗友,挑事也平事。
他见过不少大场面,自然察觉到那群人来者不善,浑身已然警惕起来。
只是在看清为首人时,他意外的挑了挑眉,不解开口,
“江大小姐这是来干什么?”
江祁安穿了身宽松的运动装,单手揣兜,在唐季面前站得随意,比起穿礼服的她,少了些大小姐架子,多了几分飒爽,
“我来找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昨天喝的酒里被人下了药。”
“下药?”唐季嗤笑,觉得江祁安这话莫名其妙,“不是,江大小姐,霸总文看多了?下药这种事也说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