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锚只闷着喝酒,这一刻他想半夏想到有些失控,无奈,只能又灌了一杯。
“林哥,你怎么好久没有找我们玩了?”一个穿着紧身吊带连衣裙的女人,浓妆艳抹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林锚旁边,还挪了高脚凳位置,紧紧贴着他。
林锚并不反感,回身搂了女人的腰,“最近太忙。”他打了个响指,给女人叫了一杯马蒂尼。
“您真是太晚不来了,我早就不喝马蒂尼了。”女人埋怨,撅着鲜红的嘴唇,那红色和她身上的连衣裙的颜色相得益彰。
林锚不是不记得她喝什么,而是从来没记过。所有的女人,他见过的,只请她们喝这一种酒。跟着龙哥干后,他不吸毒、不赌博、极少参与暴力活动,为了保护自己,他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白面书生,所以他挑了一个“好色”的人设。
“那你喝什么,说,我请!”
“我想喝你。”女人羞涩一笑。
林锚收回放在她腰间的手,“宝贝,今天不行,我身体不太舒服。”
女人不依不饶,捏着他腰间的肌肉,“林哥别开玩笑,我早就听姐妹说了,你好久不开荤了,是不是留着体力给别的女人用呢?”
林锚不语。
“诶,你别犟了啊,老林说了不舒服,你赶紧忙你的去,快走!”杜秋看出林锚的心烦,替他驱赶。
女人不情不愿的走了。
“她喜欢喝啤酒。”林锚失神说,转着手中的杯子。
“上次我交给你那个白芷的资料你没看啊。”杜秋问。
“哪个?”林锚还沉浸在思念中,一时没反应过来杜秋的问题,“啊,看了啊。”
“我可提醒你啊,安德时代那个案子要开庭了,该办的得办。”
行贿是林锚在集团里的一项工作,龙哥的意思是这些事只有他办才能成,毕竟接受贿赂的都是“文明人”,送礼也要讲究方法。其他人都是榆木脑袋,龙哥说他们办这些事就像被驴踢了脑袋,就差拿喇叭喊了,十次里有八九次都是失败的。
“涉案金额才一百来万,有必要吗?”
“按理说没有,不过对方你知道,那人忒别扭,还很牛逼,龙哥见过他一次就差点犯心梗。龙哥的意思是,该吐得让他吐出来。只是我也明白,白芷那人太轴了。”
“嗯。”
“人要是太完美得升天,看来白芷阳寿还没到,他那么正直的人竟然也有姘头。”杜秋笑,“他还好面,就这点事就够他喝一壶。”
“不过,”他看了一眼林锚,“白半夏,白律师还真是他闺女。”
“我知道。”
“你能行吗?”
林锚沉默不语。
“我们,我和她,没什么。”许久,林锚说。
“得了吧,你可瞒不了我。你自己不知道吧,你们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你看你还有个人样吗?不是天天晚上喝醉酒缠着我,让我陪你睡觉的时候了。”杜秋拽着他的下巴,拿手机黑屏当镜子,“看看,要不要我放放你抱着我亲,叫我半夏的视频了?”
“滚。”
杜秋笑,“你要是做不了,我不难为你,朋友一场,你指挥,我找别人做。而且,你也要脱离苦海了,能少沾染一桩事是一桩。”
林锚拍了拍杜秋肩膀,“谢谢,放心吧,我能做。”
第22章 我就照着10万块钱打
仁、义、礼、智、信,百善孝为先,类似的道德经,白敬亭教育晚辈们信手拈来。凡是和白家沾亲带故的,也大都受过洗礼。 韩仁兄弟俩也不例外,所以他们大了点有了自主能力,就再也不愿意在李灵芝的带领下接受白家长辈的教育了。 紫苏、半夏、景天自小便像吃饭一样,一口一口被填鸭式灌输,想不想吃,能不能消化,这些理念也都长在了他们的血肉里。消化好的,就像紫苏,打不过就顺从,完全吸收,年龄日渐增长,俨然白家长辈的样子。消化差,排异反应严重的,就像景天,挥刀自斩基因链条,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唯有咽不下吐不出的最难,比如半夏。她无法说服自己接受上一辈人说一套做一套的行为模式,鄙夷恶心,但她离不开,血肉情浓,那是她的家人。半夏便形成了别扭的性格,全家她最别扭。 李灵芝被捕,愤怒的血液在半夏胸中回荡,她觉得自己的身躯被扔在红色的火焰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被焚毁。 她不明白李灵芝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为什么要杀了母亲,她那么柔弱,没有一点攻击力,她李灵芝为什么要杀这样的人。这和伤害无辜猫狗的变态有什么区别? 难道是李灵芝照顾母亲不满?她也不是保姆护工,她有一万个理由可以不照顾,为什么自己主动过来,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最后却干了这样的事? 半夏想到头痛,她完全搞不懂。憋屈满溢在全身每个毛孔里,她站在郊区处韩仁家门外,星火燎原。 “唰啦,唰啦。”手中的棒球棍打碎了韩仁平日开的半挂的窗户,三面的窗户稀碎。 半夏还觉不够过瘾,又进了韩仁的家,所有玻璃在棒球棍的击打下无一幸免。 “谁啊,这是谁啊!”韩仁媳妇周宝玲腰间系着帆布围裙跑出来,右手拿着擀面杖,后边跟着韩仁。 “半夏?” “半夏,你这是干什么?”周宝玲饱满的胸部随着急促的呼吸晃动,表达她极度不满。 “你说呢?” “我明白了,你这是报仇呢是吧。拜托你报复之前先搞清楚,她李灵芝是韩仁的后妈,啥意思,就是没有血缘关系。李灵芝见面骂我家韩仁贱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