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睡吗?”半夏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嫉妒疯长。
“什么?”
半夏拉着吊在林锚脖子上的绷带,再次问道:“我问你要不要跟我睡?”
林锚忍着胳膊上发出的隐隐阵痛,拉开车门,说:“上车。”
林锚说回他家,半夏说他身体不行,中途出问题方便就医,于是两个人就在医院附近酒店开了一间房。
房门一关,林锚就把半夏抵在墙上,说:“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结果,他连自己衣服都脱不掉,全部都是半夏帮他脱。
半夏是第一次,林锚手不方便,两人试了半天。
“停,我受不了了,好痛。”半夏扭曲着脸喊停,手抵在林锚胸前。
林锚趴在半夏身上,气喘:“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是第一次呢?”
“这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总要有第一次。”
“如果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不会这么横冲直撞。可是我手不方便,撑不住身体,没办法慢慢来。”林锚把半夏抱在怀里,两人背对背,“不过,这样跟你聊聊天也挺好。半夏?”
“嗯?”
“我以为你睡着了,怎么不理我?”
“听你说呢。”
“我想问你个问题。”
半夏转身。
“你别动。”林锚按住她,不让她在他怀里翻滚,“我难受,早就想要了你,你不知道因为你,我现在都快把自己的意志力消耗光了。”
半夏感受着身后的炽热,不敢再动,“什么问题,你说吧。”
“你之前拒绝我,只是因为柴芸吗?”
半夏点头,她不想告诉他家里的事。林锚却早已知晓,但半夏不说,他不敢再深问。他想半夏不告诉他,说明她对自己还是不信任,而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不是一天两天能建立的。
“那现在为什么又接受我了?”
“我是不会结婚的,既然喜欢你,玩玩就玩玩吧。”
林锚头埋在半夏颈间,闷声笑。
“这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
“如果你跟柴芸结婚,我们就断了。”
“小芸我们不是你想得那种关系,我只把她当妹妹。”
“她可不把你当哥哥,看她今天趴在你身上的样子,简直像在哭死去的老公。”
“你咒我?”林锚手滑过半夏的腰间,半夏笑。
“林锚,我也想问你个事。”
“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保证不欺骗你。”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怎么好几次见你都带伤?不像正经人。”
“你说我不像正经人?”
两个人又嬉闹一阵。
“那正经人没见过动不动受伤的?”
“男人雄性荷尔蒙分泌多,好斗,一言不合就开打。”
“你别转移话题啊。”
“我是怕,告诉你后你就不搭理我了。”
半夏转过身去,这次林锚没有制止她。
“你别吓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混黑社会的。”
“切~”半夏根本不信,“你认识我们主任,他怎么可能跟混黑社会的做朋友。”
林锚下巴抵着半夏的头顶,手抚摸她的背,说:“你太单纯了。你以为吴李是什么好人啊。”
“那黑社会都不是好人啊?
“也不一定,我就是。”
半夏并不全然相信,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不是大学毕业吗?”
“你见过我弟弟林铭吧?”
半夏点头。
“我上大学时,父母先后去世,家里只剩了我和我弟弟。我既要上学又要打工养活弟弟,那几年确实过得很苦,对弟弟疏于管教,他每天和社会青年混在一起,沾染了不少恶习。因为赌博还欠下了几百万的债务,利滚利很快就变成了巨额债务。他被放高利贷的抓走,他们要剁了他的手。小铭走到今天,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我就决定‘以身相许’,跟着他们干,替我弟弟还债。”林锚看半夏神情太严肃,怕吓到她,开了句玩笑。
“为什么不报案?”
“我也知道赌债不合法,高利贷更是,可是他们是不会放过小铭的。我不可能每天跟在小铭身边,警察更不可能每天保护他。”
半夏把自己往他怀里靠了靠,“所以,你真的是黑社会?”
“嗯。”
半夏偎在林锚怀里,许久都不说话。
林锚点起她下巴,吻上去,两唇分开,“我最怕你现在这个样子。”
半夏想的是,原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自卑和不得已。
“那你?”
“小铭的债还完了,我已经和他们说过,马上就可以离开,到时候我就可以还给你一个干干净净的林锚。”
“你平时就打打杀杀,强买强卖,杀人越货?”半夏把她能想到的所有关于黑社会的词搜罗起来。
“黑社会表面上还是挺文明的,而且,我根本没有怎么做过你说的那些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没怎么做过,就是还是做过的,半夏揶揄。
“你不信我?”
“我信不信没关系,反正我们也不会结婚。”
半夏将两人紧贴的身体推开一点,林锚却抱得更紧。
林锚抱得更紧,吻得也更紧,像是要把半夏揉进身体里。半夏的身体像是经历了一次电击,整个人被他吻的晕晕乎乎。
“结不结婚,都随你,我只等着。但是你不许再说这几个字了,我不喜欢。我把我的过去都交代清楚了,你不许讨厌我。”
半夏不回答,林锚一副受伤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得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