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锚哀叹,又失败了。
“你身上的伤真好了?”半夏摇着林锚的肩膀问。
“唔。”林锚说得不清不楚。
“我们做吧。”
“在这?”林锚和半夏拉开一点距离,他感觉自己半边脸的神经都在跳动。
“平时你和你的女人们也玩得这么野吗?”半夏松开手。
林锚肩颈失重,一把揽过半夏,“只跟你。”
说完,就把半夏压到草地上,想要吻她。
半夏把他一把推开,“有伤风化。”
娜拉和景天结婚后,新建了一座房子,与杨建农的房子隔两条道。
建房时,景天手头拮据,只建了毛坯,刷了大白。就这,还是娜拉爸爸佘了脸面让村里的叔叔大爷帮忙建的,省了不少钱。
景天和娜拉商量,软装等有钱了随时装。房子两层,共四间卧室,水电都方便。
林锚和半夏晚上就和他们住。
娜拉想和半夏一起睡,但半夏睡眠轻,换了地方肯定还要择席,娜拉在景天劝说下只能作罢。临睡前,景天说明天他大学同学要过来玩。农村娱乐场所少,半夏他们没地方玩,正好大家一起聚聚。
第二天,林锚和半夏两个人一出门就碰到一起,两个人眼袋肿大,眼底乌青,都没睡好。
昨天半夜,林锚去半夏房间,说要聊聊天,睡不着,半夏不同意。他生了一晚上闷气。半夏认床,一晚没睡。
景天凌晨五点就开半夏的车出去了,去火车站接同学。火车站离七树村挺远,他接人回来时已经是九点多。
吃过早饭,娜拉说要去农庄收拾收拾,方便景天朋友过来住。
“我也要去。”半夏说。
说完,半夏跟娜拉就一起出门了。
林锚身后跟着,人生地不熟,他没地方可去。半夏一点没照顾他,他心里不爽。
七树村依山而建,景天根据地形地势开发了梯田、培植果树,果树回款需要时间,他又新建了蔬菜大棚。
“景天打算做农业旅游,所以建了这个农庄,现在规模还不大,都是起步阶段,没正式营业呢。”娜拉边走边介绍,“资金有限。”
半夏第一天过来,见到的原来只是景天事业的冰山一角。
她静静听着娜拉的介绍,心里涌起一阵感动。
“我没想到我弟这么厉害。”半夏感叹,“比我们都强,敢想敢干。”
“咳,欠了一屁股债,两百来万下去了,都没听见个响儿。”娜拉说的是吐槽的话,脸上却是憧憬。
“景天大学学的什么?”林锚适时插话。
“审计。”半夏说,“本来我们三姐弟学得专业也都是我爸选的,他的标准是,说出去得能长面子。不能学些乱七八糟、不广为人知的学科,大学毕业后找的工作都没有五险一金。”
半夏说完,自己都笑了,娜拉也跟着笑。
“那,我的工作应该选什么啊?”林锚有些犹豫的问,他怕自己过不了老丈人这一关。
“你不是有工作吗?”半夏调侃他,挤眉弄眼暗示他的“混混”身份。
“我说真的!”林锚语气严肃起来。
半夏停住脚步,义正言辞,说:“我说得也是真的,更何况你在乎我爸干嘛?反正景天我们的工作,除了我姐,都不是他想要的。”
她又离林锚近了两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一天天脑子想什么呢?”
“想结婚。”林锚嘟囔,“想睡你。”
“林哥,你大学学得什么?”娜拉扬着脸,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问。
“经济学科类。”
“好羡慕你们啊!大学是不是特别有意思?我没有那个脑瓜,这辈子是没有上大学的命了,希望我的孩子将来有机会。只要它想上,我就一直供它。”娜拉说。
半夏走过去,拢着她,“机会肯定有的,放心。”
娜拉找了两个玻璃瓶,洗刷干净,半夏随手把在路边采得两束野花插好,她们把花分别放到两个收拾好的房间。
林锚只在旁边看着她们忙活,像是看到了家的样子。
他悄悄走到掸床单的半夏旁边,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半夏停下手里的活,直起身,“这么快就想让我给你当保姆?”
“真会煞风景。”林锚撇嘴。
“咱该试的还没试呢,万一你不好使,以后的事也别提。”半夏用眼神把他全身洗了一遍。
“那你什么时候试啊,我等的也挺着急。”林锚拽着半夏白色长袖天丝 T 恤衣摆,扭来扭去。
“姐!”
林锚话还没说完,景天就回来了,后面跟着两个青年小伙。
“乐橙、华清,这是我姐,二姐,白半夏!”景天把身后两个小伙子拉过来,“姐,乐橙,我大学上铺,华清,寝室长。”
半夏笑眯眯看着两个小伙子,名字听起来很是清丽。
“你们好。”半夏一一握手。
“景天,你没说过你姐这么漂亮啊!亲姐吗?”华清拉着半夏的手不松。
“如假包换。”
“太漂亮了!”华清忍不住再次感叹,“姐姐是干什么的?”
景天被华清的话酸掉牙。
“律师。”半夏答。
“还聪明。”华清的夸奖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咳、咳。”林锚出声。
“这位仁兄是?”乐橙问。
乐橙毕业后在中学当老师,喜好古文,最近正迷得不行,偶尔就冒出一两句古言古语。
“我姐朋友,过来玩,林锚。”景天介绍。
“林大哥好!”两人集体鞠躬,林锚不喜欢他们的称呼,但好歹那个叫华清的把半夏的手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