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时候。”
盛霄笑了几声,又继续道:“我以前跟你说什么来着,别跟他这人走得太近,非不听,现在分手了,还得爷来接你。”
“谢谢您。”祝曼说完,便懒得再跟他多话。
就在这时,前面拐弯处,出现一辆黑色大G。
上山下山,一高一矮,两辆车擦肩。
祝曼有一瞬间跟那人的目光撞在一起,男人开着车窗,修长的指间夹着支烟,眉眼冷淡至极。
风呼啸着吹,两辆车瞬间掠过,一上一下开走。
盛霄这才松了一口气,就刚刚那漫不经心又极其冷漠的一眼,看得他头皮发麻。
跟他拐走人女朋友,要吃了他似的。
祝曼淡淡收回视线,说了句:“送我去机场吧。”
“就回去了?不多玩几天?”盛霄笑着调侃。
祝曼无声地看了他一眼,盛霄打哈哈了两句,也没再揶揄她了。
跑车飞速行驶在下山的路上。
顾席到家的时候,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自家老妈。
他走过坐下,懒散地往沙发上一靠,闭着眼揉了揉眉心:“妈,您怎么来了?”
席韵看了眼他,不知道是不是一晚上没睡,脸色有些不太好。
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怎么回事,带人姑娘回家,又把人一个人扔在这里,你们真分手了?”
顾席听着这话,轻掀了下眼皮,看着她淡声开口:“她这么跟您说的?”
他的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什么叫她这么跟我说的?我问你呢,你们俩真的闹分手了?”席韵看着他。
顾席想到昨晚上,又想到刚刚下山的女人,冷着脸随意嗯了声。
协议没了,确实算是分手了。
不光如此,他这个制定协议又违约的人还得赔人二十个亿。
“你是不是欺负她了?”席韵知道自己儿子那懒散的痞劲儿,向来对什么都是不上心的,也不怪自己怀疑。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是她头一回见他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在意。
顾席没说话。
他不确定,自己欺负她了吗?
席韵看着他的样子,也懒得说什么了。
终归是他们自己的感情,她也插不上什么话,虽然她对这位祝家小姐挺有眼缘的。
“您今天怎么来了?”顾席看着她,岔开话题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还不是你妹妹昨晚没回家,给你们打电话都打不通,我以为你带她回你住处了,就过来看看。”
谁知道,意外又遇见那位祝小姐,她还开心了会儿。
席韵想着。
本来以为自己儿子27岁终于有个稳定的女朋友了,心里还计划着怎么去提亲。
谁知道,又得知两人分手的消息,说不难过是假的。
顾席听着她的话,忍不住皱了下眉:“顾秋没回家?我昨晚跟阿深说了送她回去,我打他电话问下。”
说完,他便拿起手机,才想到手机没电了。
“不用打,秋秋回电话了,她昨晚去星月家睡了。”
“算了,我也回去了,你好好去休息下吧,眼睛都是红的。”
席韵看着他,无奈摇了摇头,说完便起身走了。
第95章 想要名分没要到
偌大的别墅,席韵走后,一下便安静了下来。
顾席又坐在沙发上又抽了好一会儿烟,才准备上楼去。
上楼之前,他状似无意地问了句:“祝小姐吃过早餐没?”
佣人停下动作,有些意外地点头:“吃过了,少爷。”
顾席听了后,没说话,往楼上走了去,脚步声渐行渐远。
佣人看着自家少爷了离开的身影,心里在琢磨:
不是分手了吗?
…
下午,祝曼的私人飞机落地北城。
刚回祝园,还没休息一下,便接到高特助的电话。
得知纽约的SEA娱乐临时出现了些状况,她又坐上了飞往纽约的飞机。
——
夜色如墨般深沉。
港城赛马会,满面酒墙的顶级私人包厢。
看完赛马,众人围在台球桌旁打着台球,杆球碰撞的声音时不时地响起,笑语声阵阵。
“要不还是得席哥啊,他那匹纯血马是真的强。”
“那是自然,席哥的那匹小乖乖可是拿钱砸出来的,拍卖史上最好最贵的马了。”
…
跟台球桌那边的光亮热闹相比,酒墙沙发这边稍显朦胧安静了些。
暗淡光线之下,宁皓瞥了眼旁边喝着酒又心不在焉的两人,也端起酒杯喝了口,淡声正经道: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在这儿伤心买醉啊?”
“阿席我知道,他是想要名分没要到,人只想要跟他玩,心里正难受着,头一回连他家小乖乖比赛都不看,老裴你在这儿一副郁闷至极的样子,又是什么情况?”
宁皓略带调侃又淡定的话才落,便遭到一记凉飕飕的视线。
他轻咳了声,拿起桌上的酒喝了起来。
顾席冷淡地收回视线,微微俯身,从桌上烟盒中捻了支烟出来,咬在唇间,金属打火机的声音响起,他点燃,然后将打火机扔在茶几上。
指间夹着烟吸了口,又散漫地吐出白色烟雾,视线淡淡地落在旁边闷声喝酒的裴云深身上:“你昨天没有送顾秋?”
“啊?”裴云深愣了下,对上顾席那双懒散审视的眼睛,突然觉得有些心虚。
顾席看了眼他,淡声道:“她说去朋友家睡了。”
裴云深抿了抿唇,轻噢了声,没说多话。
顾席觉得他看起来有点奇怪,看了他几眼,没说什么,又将烟送到唇中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