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刺鼻的香水味瞬间在不大的空间里蔓延开来。
顾席直起身子摸了摸脖子上的润意,长指放在鼻尖,眉眼皱了皱。
祝曼幸灾乐祸地朝他眨了眨眼,嗤笑了声离开了这“香气扑鼻”的地方。
好闻不死你。
…
祝曼再见到顾席,是在后山的顶级赛车基地,以半山腰曲折刺激的赛车路线而闻名,深受喜爱追求刺激的富家子弟们的青睐。
从某人那儿出来后,她接到了高特助的电话,临时处理了点国外的工作。
后来是看见许诗意的消息,才过来。
灯火如昼的赛车基地,人声鼎沸,宽阔的停车坪停满了豪车超跑。
夜色浓郁,跑车引擎声响彻云霄,欢呼雀跃声和喝彩声不断。
许诗意终于看见祝曼,朝她走了过来,忍不住吐槽起来:“曼曼你去哪儿了?电话都打烂了,也没人接。”
刚说完,祝曼还没说话,许诗意突然闻到她身上过浓的香水味,忍不住捂了捂鼻子:“你喷这么浓的香水干嘛?”
祝曼淡淡地抬起手腕闻了下,轻勾了下唇:“还好吧。”
不及某人的十分之一。
话音刚落,阵阵引擎声划破天际,由远及近呼啸而来。
欢呼声也越发激动振奋,几辆超跑以极快的速度先后穿过终点。
祝曼看见了第一个穿过终点的,是顾席。
慵懒而不羁的脸上透着漫不经心的游刃有余,那一瞬间,他也明显看见了她,朝她懒痞地勾了下唇。
分出胜负,几人下车。
时祺看见懒懒靠在旁边被人簇拥着的祝曼,激动地朝她挥了挥手,小跑了过来:“大小姐啊,你去哪儿了呀,我裤衩儿都要输没了。”
许诗意没忍住笑了起来:“你不是号称帝都新一代车王吗?”
时祺讪讪地摸了下鼻子:“谁知道会碰上席哥那不要命的。”
盛霄也走过来在旁边补充:“那家伙,拐弯都不带一丝减速的。”
时祺点头:“还有一场,我俩再输下去真得当众脱光了。”
许诗意想了想那画面,啧了声:“真辣眼睛。”
许诗意话音才落,又在时祺,特别是盛霄的目光中讪讪地笑了。
祝曼听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抬眸看了眼某人,恰好撞入了他的眼中,四目隔空相对,暗流涌动。
他正懒散地坐在椅子上喝水,周围也围了一圈人,男的女的都有。
祝曼收回视线,淡淡勾唇,语气懒洋:“我也挺惜命的。”
她不想跟他比。
比不赢那疯子。
时祺采用激将法:“祝曼,你能不能有点志气?”
祝曼依旧淡定:“我没有。”
时祺没法,抬头正好看见顾席从那边不紧不慢地走来,闲散的姿态中透着股隐隐的压迫感。
顾席径直在祝曼面前停下,轻懒地勾了下唇:“听说祝总也玩赛车,比一局?”
祝曼看着他,浅然淡笑:“不比。”
男人笑得懒散:“怎么,祝总不敢?”
“对啊。”祝曼回答得毫不脸红。
顾席低声笑笑,微微俯身,凑近至她耳畔,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声音,低而撩人:“那以后,床上床下都我说了算?”
祝曼无语:“你在说什么梦话?”
“那不然祝总当众亲我一个?”男人直起身子,语气中尽是玩味的挑逗。
许诗意没控制住,在旁看戏似的地揶揄了声,其他人也是一副吃瓜的模样。
祝曼没兴趣跟他比,但又看不惯这人那处处都能发\/ 情的痞样。
她浅浅哼笑了声:“行啊,既然顾总想比,那我的规则就是,顾总往后两个月,不准再跨入北城一步,不管输赢。”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怎样,顾总敢比吗?”祝曼眉眼轻挑,唇角勾着淡淡的弧度。
众人听着这霸王规则。
想着也只有这位祝大小姐,换个人还真提不出来也不敢提出来这样的规则。
顾席垂眸瞧了会儿她,轻懒地勾了下唇:“行,祝总既然这么霸道,那我总得提一个小要求吧。”
祝曼轻笑,答应得轻快:“没问题。”
众人听着,明白了。
这两人之间重要的不是赢不赢,而是敢不敢,反正最后结果都是一样。
…
没一会儿,激动人心的比赛便要开始了。
随着手枪一声令下,一红一黑两辆豪华超跑像箭似的,同时冲了出去。
惊天的引擎声和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喧嚣了整个夜色,两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地上演着真正的速度与激情。
在场众人视线紧锁实时屏幕,激动的同时又捏了把冷汗。
赛车路线又弯又险,稍微技术不佳,一不小心,就会连人带车跌落山崖。
两车擦肩的时候,两人视线交汇,男人表情玩味含笑,祝曼不屑地朝他勾了下唇角,随后一脚油门踩到底,跑车箭一般往前冲去。
“不怕死。”顾席看着,懒散笑出声,随后油门一踩跟了上去。
…
一番极限来回较量。
响彻天际的跑车轰鸣声越来越近,远处渐渐显出轮廓。
电光火石之间,两辆跑车以极快的速度冲向终点,前后仅仅只差一秒。
祝曼赢了。
现场尖叫欢呼声此起彼伏,渲染了无尽的黑夜。
下车后,祝曼轻扬了下唇,看着男人:“承让了顾总。”
“真不怕死啊祝总。”顾席懒散勾唇。
他是真没放水,这姑娘狠得很。
“彼此彼此,恭喜顾总,两个月不能踏入北城。”祝曼嗓音浅淡又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