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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奴?我撕毁婚书不伺候了(102)

作者:端木摇 阅读记录

“你们愿意留下,便不能再三心二意。”

“是,今后奴婢的主子只有大夫人。”

紫叶和冬香异口同声地说着。

只是,若大夫人有危险,她们还是要通报表少爷的。

静养五日,沈昭宁双手好了不少,决定去书房看看。

陆景耀一人在书房专心致志地练字,今日已经写了三张。

见她进来,他连忙起身,嘴唇蠕动了两下才出声。

“……母亲。”

“你继续写,我来找两本书回去看。”

他点点头,继续写字。

沈昭宁从书案拿起他刚写的两张,扫了一眼,“若你意志坚定、持之以恒,读书定能有所成就。”

陆景耀没想到会得到她的夸赞,面庞浮现一抹羞赧,“都是母亲教导的好。”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她好像跟母亲说的不太一样。

母亲说她心思歹毒,要把父亲从母亲身边抢走,还会害他。

可是,她教导他的时候冷漠严肃,说的话大多深奥难懂,却没有害他的感觉。

不过,他觉得不能急着下结论,以观后效吧。

沈昭宁没说什么,去书架找书。

清冷的目光一寸寸地扫着。

陆景耀写了片刻,突然觉得小腹不适,“母亲,我先去茅房。”

说罢,他一溜烟地飞奔出去。

她眉眼一动,迅速翻找起来。

此前不曾翻查的地方,比如暗格、犄角旮旯,趁此良机仔细地察看。

书柜顶上有一只大木盒,积了灰,应该放了有不少年头。

沈昭宁搬来一只凳子,踩在凳子上还有点够不着。

她努力地踮起脚,一手扶着书柜,一手尽力往上伸。

摸到木盒了,但就是拿不下来。

她试了几次,还是不行,不得已,她下来,在凳子上叠放了几本书,再踩上去。

木盒很大,沈昭宁用双手把木盒搬下来。

却不想,书册被她踩歪了。

脚底一滑,她的心跳骤然停止,惊呼着摔跌下来。

完了!

腰断了,还是手脚骨折?

只是,她好像落入了一人的怀抱。

她急促地喘着,震惊地看见一张俊朗的脸庞。

以及他布满了担忧的表情。

顷刻间,沈昭宁的脸颊、耳朵爆红起来,全身更是热烘烘的。

她挣扎着下去,借整理衣裳的时机平复慌乱的情绪。

这时辰,陆正涵不是应该在官廨吗?

他看见她翻找东西的举动了吗?

第85章 是借还是抢?

陆正涵抽空回来看看耀儿练字的情形,没想到进书房时会看见她摔下来的一幕。

电光火石之间,他来不及细想就冲过来。

若她摔断了腰,或是断手断脚,如何教导耀儿?

刚才抱她只是短短一会儿,但那种异样的感觉缠绕在心头,心湖起了微澜。

恍惚间想起,四年前的一日,她爬到树上摘果子,看见他走过来,故意尖叫着摔下来。

他不得已接住她,她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娇柔地缩在他怀里,“幸好夫君把我抱住了,否则我一定摔伤了。”

那时,他对她厌烦极了,猛地松了手。

她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五官皱在了一起。

“夫君,你为什么……”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怔愣地看着他冷漠地离去。

哪像现在的她,慌急地摆脱他。

好似被他多抱一会儿会得了瘟疫似的。

“你拿木盒干什么?”

陆正涵冷着脸,捡起落在地上的木盒。

沈昭宁心神一怵,却不动声色道:“我看见这只木盒在书柜顶移到了边沿,担心它突然掉下来砸到人,便想着把木盒拿下来。”

木盒上了锁,即便摔了也是完好无损。

不知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把木盒推进去一些不就可以吗?”他用自己的汗巾把木盒擦拭干净。

“我想着顺便把木盒擦干净。”

她面不改色地说着,挪开目光不再看木盒。

闪动的眸光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

好在他没有对她起疑心。

陆正涵把木盒放回书柜的顶上,问道:“耀儿不是在练字吗?人呢?”

“父亲,我去茅房了,刚回来。”

陆景耀走进来,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今日母亲要给我讲课吗?”

沈昭宁拿起两本书,“明日开始吧。陆大人,这两本书可以借我看看吗?”

陆正涵自是颔首,“这里的书,你想看随时可以来取。”

她告辞离去。

他站在门边,看着那抹素雅的倩影渐渐地融入花木扶疏里。

“父亲,你从来不会久久地看别的女人。”陆景耀的语声颇有小大人的老成,有点为母亲难过的意思。

“什么别的女人?她是我三媒六聘娶回来的大夫人。”陆正涵不悦地强调。

“除了母亲以外的女人。”陆景耀郑重道,“你不是答应过母亲,这辈子只爱她一人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别的女人了?”

陆正涵气不打一处来,“你不好好练字,操心大人的事干什么?”

陆景耀叹气摇头,继续练字。

陆正涵把他这几日写的字拿起来对比一番,当真写得越来越工整了,只要名师稍加点拨,便能自成风骨。

他决定,再过几日,便带着耀儿去清正学堂。

沈昭宁回到春芜苑,犹豫着要不要让冬香、紫叶半夜潜进陆正涵的书房,把那个木盒偷出来。

她看一眼后,再悄无声息地还回去。

但若被人抓了现形,便是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