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面亲吻的时候,虞恒感觉司印戎手似乎有些发抖,就握着对方的手。
他这才觉得原来不是司印戎的眼睛很亮,是水光。
他们一路走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
民政局里浮动着玫瑰花香气,四周有些喧嚣吵闹,他们在吵闹中接吻,周围其他的一切声音都离他们很远。
他们只有彼此。
吻完后就是新人,见证人和证婚官在结婚证书上签字,签字结束才算结婚。
最后拍照时虞恒觉得自己很像是吉祥物,被其他人指挥着摆姿势。
出去的时候他们给证婚官以及见证人都送了喜糖,上面印着是的国内的“喜”字。
注册结婚的时候虞恒注意力都在注册整个流程上,压根没意识到已经结婚的事情,等拿好东西走出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是已婚身份。
他站在门口沐浴着阳光,怔忪片刻,然后笑着对身边的司印戎说:“印戎哥,我们真的结婚了。”
他们两个人此时都在左手中指戴着戒指,拿着结婚证书,标准的新婚夫夫。
司印戎伸出手指跟他碰了碰戒指,之后说:“嗯。”
虞恒有种说不清的冲动,抬头去亲吻司印戎侧脸。
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就在民政局门口拥吻。
结婚过后,他们中午一起出去游玩庆祝,说起什么时候度蜜月,想去哪里度蜜月。
之后就不可避免地说起家人事情,一个他们会想逃避却无法逃避的话题。
司印戎似乎还是对这件事情担心,认真地看着虞恒说:“我们结婚后就真的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困难都要一起面对,不能轻言放弃。”
虞恒感觉司印戎很担心见家长事情,就安慰道:“没关系,我觉得我爸妈还算通情达理,我们好好说,应该可以。”
然而这次司印戎沉默更久,忽然跟虞恒说:“我觉得阿姨可能对我们两个事情有感觉。”
虞恒:“嗯?”
这真是个一秒就惊悚的故事。
司印戎解释:“我刚毕业的那年跟她说不回去过年,她第一个反应就是问我是不是跟你吵架了。还说你年纪小脾气大被惯坏,如果吵架让我多担待些,她回去训你。”
虞恒惊呆,但转念一想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么一想,我那年回家过年好像是被我妈训斥来着,说我光长年纪不长脑子,娇纵任性,要我学着点,不然以后谁肯要我。”
他当时被训得莫名其妙,心说他需要谁要,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好好过呀,何必去求别人施舍般地“要”,很无语。
但现在想来他的妈妈卢女士,是不是早就对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有所感觉?
毕竟情侣之间一举一动,很多时候都充满着外人没办法插足甜蜜。
敏锐些的家长看出什么也很正常。
这么一想,如果他妈看出什么却没有说破,又对见家长这件事情没那么紧张了,也许家长早就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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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结婚以后好像跟结婚以前没什么区别,但也有点区别,比如说虞恒现在叫老公没有那么多的别扭了,会很自然地叫出来。
除此之外没有显著区别,依旧是两个人甜蜜生活。
那之后司印戎又给虞恒拍几次照片,虞恒都觉得很不错,只除了每次拍完照之后都……
咳咳,不可描述。
有次他太累了没力气去修图,屁股一坐在椅子上就痛,垫了软垫也不行,就让司印戎去修。
司印戎真的对著书本研究一番后开始修图。
虞恒趴在后面的沙发上一边看一边就说:“印戎哥,你看其实我们在二次元这上面也可以培养一些共同爱好。”
司印戎含糊地“嗯”一声,继续修图。
其实他对二次元并不感兴趣,只对给虞恒拍照感兴趣。
每次拍照都很有感觉,但他绝对不会承认。
就是这么闷着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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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澳洲这半年周末他们也没有闲着,一开始周末就在墨尔本看景点,他们一起去了艺术馆,火车站,大教堂,博物馆,图书馆,植物园等等好多地方。
还一起去做小火车,去企鹅岛看企鹅归巢。
冬季气温较低,他们选择underground viewing局域看,近距离看企鹅会觉得很迷你,摇摇晃晃走路的样子真的超可爱。
虞恒靠在司印戎怀里,一个劲儿地说:“真可爱。”
可爱到他离开的时候忍不住买了好几个企鹅玩偶,企图让企鹅玩偶占据他们的床,结果都被司印戎毫不留情地放在客厅沙发上,一点也没给他留着。
虞恒在那之后也跟司印戎一起去了几个澳洲本土漫展,这边二次元文化也不少,漫展规模还不错,虽然比国内小很多,但也有不少看。只是这边到底当地人玩的居多,ip也是西方的多,华人很难融入当地人的圈子,他都是兼职参加,也没赚到什么钱,主要是去玩,以及看看那些漫展上一些国内不让卖的好东西,同时买回去点。
当然因为照片以及偶尔的澳洲漫展视频,他在国内依旧有点人气,不至于在二次元圈子里查无此人。
但他已经决定回国后不当职业coser,只偶尔接自己喜欢的工作,也就没有认真研究过澳洲本土二次元圈子。
后面他们也去了澳洲其他城市玩,周末偶尔有空还飞去新西兰和其他小海岛上转一圈,生活过得十分丰富多彩。
但一晃眼时间,他们在澳洲生活已经接近尾声。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个环境关系,他们在澳洲生活近半年的时间,真的慢慢没有从前那些焦虑,患得患失以及不适应等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