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影响到你的正常工作和生活。”
司印戎:“……”
倒也不必如此。
虞恒说完这些又很认真地道歉,双目凝视着坐在他对面司印戎,餐厅中灯光清晰地倒映在他眼中,他的眼睛很亮,是失明时从未有过的亮。
“印戎哥,从前我真的很不懂事,说过很多对不起你的话,我很认真地向你道歉。”虞恒看着司印戎说,“当然我知道这样说很苍白无力,但我真的是很认真地想改,希望你能相信我。”
“关于过去的事情,我想过很多弥补的办法。”虞恒说到这里又显得很苦恼,“但好像用处都不大,要不然你也骂我一顿吧,随便说什么都行,我不会生气。”
司印戎不知为何垂下眼睛没有看虞恒,只语气很淡地说:“我没有骂人的嗜好,你也不用大张旗鼓地道歉。我没什么可怪你,你现在对我来说就是叔叔阿姨孩子,需要照顾的长辈家子侄。”
虞恒:“……”
其实他就怕这个,就怕司印戎说拿他当弟弟,当一个长辈让关照人。
然而司印戎真的这么说,也确实有些打击他积极性。让他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别的话就说不出来,因为没有任何感觉和气氛。
一顿饭吃得很沉默,虞恒觉得其实这些炒菜应该是好吃的,是他喜欢吃的类型,但可能心情的关系,他吃着味同嚼蜡。
两个人相顾无言地吃完这顿饭回去。
吃完饭回去,虞恒本来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闭一会儿,等缓过来之后再继续追人计画。
但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自闭,就看到司印戎抱着一个圆柱形的东西站在门口。
“有事——”
虞恒的话音戛然而止,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司印戎抱着个泡沫轴站在他房间门口做什么,他有点担忧,考虑到今晚两个人后面不是那么和谐相处,他脑子里甚至都蹦出司印戎是不是要用泡沫轴打他念头。
但好像用泡沫轴打人并不是那么方便,毕竟这玩意太粗,太大,不方便挥动。
事实证明他有点想多。
司印戎只是抱着泡沫轴站在房门口,淡漠地跟他说:“出来滚泡沫轴。”
虞恒:“……”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像出来在地上滚。
他现在不是很有心情滚泡沫轴,就试着拒绝道:“不用了吧,今天也没有做剧烈运动。”
“你在展台上站很久。”司印戎站在门口看着他,语气很坚决:“出来滚。”
看着司印戎气场极强地站在他门口让他“滚”,虞恒被怼一晚上被打击一晚上现在也有点气,忍不住说:“行呀,你要我滚,那我现在就真的滚出去可以吗?”
但他还没来得及做任何行动,就发现司印戎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腕,力气很大,虞恒试着挣脱下居然挣脱不开。
司印戎瞪着他,声音很凶:“你在想什么,我是让你滚泡沫轴!”
虞恒看到司抓着他手腕不放手的样子,故作凶狠的样子,不知为何就又不气了。
真的是口是心非呀,他本来想倒追对方,之后大家开心地在一起。
结果司印戎非得加一出虐恋情深,彷佛不加这一出就心有不甘似地。
其实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以为对方要赶他出家门,但随后又想起来应该是让他“滚”泡沫轴,而司印戎也肯定了滚泡沫轴这个想法。
虞恒考虑片刻,选择退一步:“那我在房间里滚吧。”
“不行。”谁想到司印戎又很坚定地拒绝他的提议:“房间里的地方不如客厅大,而且你一个人滚很容易动作出错,需要有人在旁边指导。”
虞恒:“……”
他合理怀疑,司印戎这个家伙其实是想看他滚泡沫轴,什么站很久需要滚都是藉口,就是想看他躺在地上滚。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肯定是在记仇从前的事情,现在抓到机会就报复。
其实他也不是不能滚,就是觉得在还没有复合的前任面前滚泡沫轴很奇怪,主要那些滚姿势,很像是某种羞耻play。
但他摸了摸鼻子,谁叫他现在是追人一方,而且他总觉得自己欠司印戎,还是老老实实跟对方走到客厅。
走到客厅后他才发现地上已经放好瑜伽垫,感觉司印戎是早有预谋呀。
他拿过泡沫轴,尝试着问:“要先滚哪里?”
“先从腰开始。”司印戎指导他,“站久了会腰酸。”
虞恒脑补一下滚腰那个动作,想了想强调:“滚可以,但你不能乱看,不能乱指挥。”
司印戎此时距离他很近,近到虞恒似乎一转头就能蹭到对方脖颈下光裸胸口皮肤。
他听到对方用十分冷静语气在他耳边说:“不要想多,我早就对你没感觉,摸你就像左手摸右手。”
虞恒:“……”
他此刻特别想把泡沫轴甩到司印戎嘴上,打坏这张烂嘴。
但他还是没那么做,只在脑内幻想一番那个场景,最终自己抱着泡沫轴慢慢躺下去。
泡沫轴按腰就是人躺在瑜伽垫上,将泡沫轴放在腰下,用泡沫轴凸-起地方在腰部酸疼的位置来回滚着。
虽然滚之前他很抗拒,觉得在前任面前做出这样的姿势很羞耻,但真正滚的时候还是很舒服。
泡沫轴上凸-起地方很好地按摩他腰部酸疼的肌肉,感觉站了五六个小时疲惫慢慢退去。
这原本应该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但前提是司印戎没有站在他身边看着。
被对方这么盯着,他总感觉自己似乎没穿衣服,浑身上下都被看透,光-裸地出现在司印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