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艾德里安(24)【CP完结】

作者: 叶江曲 阅读记录

艾德里安低吟。

肛褶紧了紧,吮啯指腹。安德烈将它掰开、撑大,后侧的满实感充盈全身。

艾德里安扯高衬衫,配合安德烈的动作。

安德烈抬眼,看向艾德里安隐忍的表情。

他真的希望他这样对待他吗?

他在期待吗?

艾德里安攥紧身底下的毯子,安德烈又一把抓住了他的前端。

好硬好烫。

已经极限了吧。

起身,把住艾德里安的腰肢,挺进。

“啊……!啊……啊……”

艾德里安的呻吟充斥耳郭,安德烈感到振奋。

他想要更多,将他湮没进这副身躯里。

抬高身体,艾德里安手伸向后,抓住安德烈的手臂。

紧紧嵌合。

艾德里安的背部泛起红潮,汗顺颈后涔下,一片乱色。

他却像是依然不得满足,拉扯安德烈,让他侵入他、挠搅他。

前端胀疼麻热,但他不予理会,全身的兴奋点,都簇集在了身后与肠道之中。

“啊啊、啊……!”

艾德里安佝偻起身体,跨间一片湿淋。

搏动的阴茎,一下又一下,乳白色的精液喷溅在毯间。

紧绷的背脊,瞬间弛缓下来。

等艾德里安射完精后,安德烈再次抬高他的腰,抽插起来。

很快地,安德烈也倾泻而出。

俯下身,贴伏在艾德里安的背后,啜吻他的胛骨。

一遍又一遍,最后的一吻,尤为深久。

“艾德里安,你真的……真的非常地性感。”

他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第36章 病

裹住毛毯,艾德里安蜷缩在沙发上,神情惚怔。

今早清晨,天刚刚微亮,他便趴伏在床旁呕吐。前前后后好几次,折腾一上午,已不成人形。

时间逼近正午,耀阳从云层后方走出,落入室内。艾德里安像是稍稍转好了些,半个多小时了,一声不响地偎靠在那里。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胃痛,注意饮食、稍加休息就能够痊愈。可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他的病情明显在加重。

两天过去了,食物已所剩无几,安德烈却无法走开。

“咳……咳咳……”

提眼看去,艾德里安咳嗽几声,身体前倾,提起了杯把。

还剩余半杯水,一时间没忍住,将它完全喝完了。

看到,安德烈发出烦闷的鼻息,果真,没支撑够五分钟,艾德里安又奔向了卫生间。

刚落进胃里的水,裹挟着胆汁强呕出来。

跪伏在马桶旁,艾德里安的整个身子仿佛都要倾倒进去。

恶吐声,充斥耳郭。

“你已经脱水了,不要再喝了。”

站在门槛前,安德烈无奈道,他几乎帮不上什么。

“很渴……”

用手背蹭了蹭嘴角,艾德里安瘫坐在瓷砖地上。

眼白布满血丝,眨眨眼,眦角渗出了泪水。

“你这样下去,会把身体吐伤。”

嗓音已经沙哑了,放下手臂,安德烈走近。

“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

点点头,艾德里安试图起身,怎知眼前瞬间窜黑。

把扶在洗手盆上才免于跌倒,歇缓后,黑暗被铺满的花白取代,再渐渐地,世界恢复了原貌。

“你还好吧?”

眼前,安德烈的眉心攒得紧密。

“没事……”

双眸晃晃,定在一旁的毛巾架上,艾德里安将它扯下,抹擦身上的秽物。

很不妙,虽然竭力保持镇定,但安德烈看得出,他可能快撑不住了。

“这里。”

安德烈指指自己的颈部,提示艾德里安。

“是右侧……”

一急,艾德里安的额上浮出细密的汗。

“还是我来吧。”

抓过毛巾,蘸湿,抹过艾德里安的嘴角、脖颈……稍稍扯开衣襟,抹去锁骨处的汗污。

投进水里洗净,拧干,再擦净艾德里安的脸颊、额头。

犹豫一番,艾德里安伸出手,触碰到安德烈腰部,再抓上……

安德烈感觉到了,但他没有拒绝。

背靠洗手池,艾德里安环着安德烈的腰肢,安德烈拭擦他的脸,在那对黑眸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好了。”

过长的额发捋到耳后,病憔的面容,于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透明的白。

惆怅将他裹笼住。

安德烈发出沉浊的鼻息,弯腰,将艾德里安拦腰抱起。

艾德里安被放落在沙发上,安德烈并没有立即离开,坐在了艾德里安的身旁。

“让我看看你的身体。”他认真道。

没等艾德里安回应,安德烈扯起衣襟,将纽扣一个个解开。

汗湿的胸脯在衬衫间隐现,安德烈却像是熟视无睹。

艾德里安表现地无比紧张。

衣尾的最后一枚扣子解除,安德烈翻看起他的身体。

前脯接连锁骨、喉部有几道明显的抓痕,而在肋骨底端的位置上,有片肤色偏红。

摸过去,有些硬胀。

安德烈试图让艾德里安翻身,艾德里安笨拙地配合。

侧过身子,安德烈的手掌伸摸进腰后,他掀开他的衬衣,又扯低腰带。

稍稍放妥了心,在他所能看得到的地方,没有发现想象中的红斑、淤点或是疹子。

“你发烧了……”

安德烈为他整好衣服。

“身体有点烫。”

躺正,艾德里安依次扣上纽扣,一脸的憋窘。

顿顿,安德烈像是想起什么,看向艾德里安的左踝。

它被长裤遮掩住,干结的血污呈现出暗沉的黑色,腐臭的气味隐隐传出。

脑内一闪而过楼梯阶下斑驳的血痕,那天夜里,他的伤口再次撕裂了。

伸手,可是在下一秒,被艾德里安制止住了。

艾德里安坐起身,把住安德烈的手腕,双目直直地看着他。

“别看了,安德烈。”

“……为什么?”

低垂下眼睑,像是在诉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艾德里安说:“化脓、溃烂了。不要看了。”

抓起椅背上的大衣,摸出一叠军用票,安德烈将它攥成团揣进兜里。

准备出门,想想,又折返回来。

铁桶内剩余的水倒干净,安德烈把它放在了沙发旁。

“再想吐就吐到桶里。”

“嗯。”

“……我去去就回。”

本想责问艾德里安,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但话到嘴前,安德烈就放弃了。

是啊,他知道那一夜发生的事情,他看见浸透布料的红迹,看到了艾德里安病憔的面容。

是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为艾德里安保守这个愚蠢的秘密。

艾德里安咳嗽、发烧还呕吐,他竟然乐观的以为只是一场表现有些夸张胃疾。

“哪里有医院?”赶到城区,安德烈揪住一名路过的行人,劈头便道。

据安德烈所知的两所市区医院,已被炮火炸毁,废弃掉了。

“我不清楚。”那人一脸懵状,摊了摊手。

推开,安德烈往前几步,又拦截了一名小妇人的去路。

“你知道哪里有医院吗?”

她一惊,提紧了臂弯里的篮子,左右躲闪。

安德烈没有放过她,随了上去。

“或者哪里能拿到药?”

小妇人使劲摇头,小跑着溜走了。

“该死!”

“奥塞斯中学!”这时,树荫底下,一个不认识的人忽然冲他喊道。

“那里有红十字会的人。”

昔日的学校礼堂被改建成了临时医院,数十张病床,簇集在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场地里。

安德烈赶过去时,高窗外的日光斜打进礼堂,光道里的氛埃幽幽地飘浮游走。

场地里,光线半暗半明,伤患们裹着绷带,或坐或躺在床上,也有几个人,木讷在地面来回走动。对于安德烈的突然闯入,似乎没人在意。

一位身穿白色围兜的女护士,手推换药车擦身而过,推车上摆有数种安德烈说不上名称的药品与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