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一节一节的藤蔓被冻结成一堵冰墙,九霄白虎咬起江有汜就带着云朝雨往回跑。
云朝雨忍不住赞叹,“哇,你好厉害!”
九霄白虎仰头,刚想再吼叫一声,但是碍于嘴里还叼着江有汜,极速远离了危险的区域。
等九霄白虎放下江有汜,云朝雨扒拉了一下外表的藤蔓,发现光凭人力根本无法扯断,牢固的纠缠在一起。
九霄白虎亮出锋利的爪子,轻轻一划,江有汜所在的这个茧就被剥开了,露出里面的江有汜。
云朝雨站
在他身旁,看着像是逝去一般安安静静的江有汜,心里打鼓,用脚踢了踢江有汜,没有动静。
九霄白虎疑惑的看了一眼云朝雨,爪子往江有汜的胸口一拍。
“等……等。”云朝雨不知道九霄白虎这一掌会不会把没死的江有汜给拍死。
江有汜被九霄白虎这一拍,胸脯浮动,猛的吐出几口深红色的汁液,安静了几秒,云朝雨看见江有汜“唰——”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就朝另一边狂吐。
“呕——”云朝雨见状也忍不住干呕,九霄白虎嫌弃的走到一边,并保护着中间的两人,不受周围藤蔓的攻击。
江有汜呕吐完,意识逐渐清醒,好像从沉睡很久的梦里醒来。
眼睛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呕吐导致的生理性眼泪,还是梦里的哭泣变为现实,真真假假,他有些分不清。
心的温度好像又回到那些年孤身一人。
“你没事吧?”云朝雨给他递出一张丝巾,看着江有汜的目光有些担忧。
江有汜看见眼前的丝巾,没有接过。
他还需要这点好意么?
他的计划这些年差不多就要成功,这个地方人也不好,风景也罢,都没有好留恋的。
云朝雨的手停在半空,江有汜没有理会,随手一个清洁咒把自己给清理了。
他的心里有一份对这一切都抑制不住的厌恶和怨念。
云朝雨看着默默站起来,一言不发的江有汜,心里有些不悦,这是无视她?
时温酒和滕妖主纠缠,寻找着可以切入它真身的时机,无奈滕妖主严防死守,他还没有看到机会。
“啪——”一根藤蔓把他摔到在地,时温酒愣了一瞬。
怎么回事?滕妖主怎么在这瞬间又突然变强了?
时温酒闻到周遭除了血腥的味道,还有难闻的香气,滕妖主好像又成熟了不少,身上的花开的更多了。
见到江有汜醒来,时温酒心里放松不少,但是作为提线木偶的李风,这时候又突然开口了,脸上被扯出诡异的笑容,“你考虑的怎么样?”
“只要你愿意,你将获得和我一样的力量。”
“你可以逃离天山派,把你的仇人都杀了。”
“你在这里逍遥自在,你九泉之下的娘亲恐怕会死不瞑目吧……”
“毕竟她为了你……”
李风的话还没有说完,脑袋就被捏爆了,血雾弥漫。
时温酒和云朝雨甚至没有看请江有汜怎么出手了,只看见江有汜手举在半空虚握,脸上没有半点神情。
“江有汜,你不要被他迷惑了。”时温酒回头认真道。
时温酒又道:“而且你太冲动了,李凤可能还有救,你如此行事没有办法向——”
“他没救了。”江有汜只直接打断时温酒的话,语气之决绝完全不像是平时那一副事无所谓的样子,态度不可谓之不冰冷。
时温酒一时无言,顿了顿,“你是天山派的弟子,又作为二师兄,保护同门是你的责任。”
“嗯。”江有汜淡淡应道,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自顾自的拿去树枝,开始在地面上龙飞凤舞,写着云朝雨没有见识过的符文。
时温酒却看出来这是一个四字符。
江有汜写写画画,一气呵成,灵气注入汇聚成异样的红色光芒。
【禁符】
云朝雨脑海里划过两字,时温酒同样明白,对江有汜严厉道:“你不要没了分寸。”
江有汜不答,符成——【万木不枯】。
禁符之所以是禁符,原因在于力量的不纯粹,万木不枯旨在将周围树木的生命力吸取转化成自己所用,“我们有道义,但是滕妖主可没有。”
江有汜此举,只是在争夺滕妖主的力量来源。
“嗖嗖嗖——”
四周的藤蔓开始暴乱,一股脑的想破坏这个符,但是很快江有汜又画下一符,【封禁】,以符印为中心,百米方圆内皆为静止,藤蔓全都失去了行动力,变回如死物一般安静。
云朝雨一手拿着雷霆剑,一边思考着魔族的未来,看来仙门还是有点实力的!
【死!死!死!都给我死!】
没有声音,意识却以如此蛮横的态度钻入云朝雨一行人的脑袋里,每个人都听到了滕妖主的愤怒。
地面上的藤蔓无法动弹,藤蔓迅速编织出了一只大手,朝云朝雨三人拍去,云朝雨骑上九霄白虎,时温酒和江有汜两人凭借身法闪开。
时温酒在前,凝神聚气,使出凌云剑诀,凌云斩,在大手到来之际,一剑将其斩断,周围的风呼呼作响。
在江有汜切断了滕妖主的力量来源之后,被时温酒这一斩,藤蔓之力失去大半,呈现出枯败之像,不再复生。
失去了外围藤蔓的掩护,滕妖主也露出了真想,时温酒找准时机,朝滕妖主的真身斩去,外围的藤蔓想要阻挡,但是也抵挡不住时温酒的剑气,外围藤蔓一一被斩断,直达主心。
“咔擦——”极其清脆的响声,滕妖主的真身被斩成两半,但是经脉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