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支语气冷冽,“趁我没反悔,给我滚。”
简辉整理几下衣服,掩饰内心的慌乱,他看了看延知,随后快步离开了原地。
程季支的眼神柔和下来,他捧起延知的脸问:“延知,没事吧?”
延知沉默不语,依旧抱着他。
程季支俯下身将人抱起来,绕过舞池出了费里。
耳边安静下来,但耳朵却猛地刺痛。
“嘶——”程季支下意识缩了缩脖颈,“延知。”
延知没搭理他,用牙齿磨着程季支的耳垂
他是在惩罚他。
程季支忍痛,保持抱他的姿势站在空地上。
过了几秒,延知松开,眼里带着埋怨。
程季支腾出一只手摸摸自己的耳朵,发现耳朵上已经多出了一排整齐的牙印,他忍不住笑了下,“这么狠啊,特别疼。”
闻言,延知不为所动,转头又去咬了另一只耳朵,只不过这次没用力。
程季支拍拍他的后背,“咬吧。”
话音刚落,延知跟他唱起反调,他收回了牙齿,低头不动了。
见人安静下来,程季支将人抱进车里。
他们坐在后座,延知故意生闷气的靠在车门一侧,手却和程季支握得紧紧的。
程季支忍俊不禁,他和延知贴近,整个人向他那边倒。
过了会儿,消息提示音响起,程季支打开手机,刚直起身子还没来得及看内容,延知就朝他扑了过来。
“不要走。”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缕碰不着的微风。
程季支将手机放在一边,双手搂住他,“我不走。”
“可是你刚才走了。”延知略微哽咽,“你为什么离开我。”
程季支心有余悸,要是他再晚来一步,延知是不是就被带走了。
那个人要对他做什么,他心知肚明,如果真的造成了无法挽回的结果,他不能原谅自己。
“延知,我去做任务,不是故意让你一个人待在那儿的,对不起,再也不会了。”程季支沉声回。
延知似乎是原谅他了,他抓住程季支的衣领,借力坐在他的腿上。
程季支顺势握住他的腰,抬眼和他对视。
车内空间小,程季支不禁感到燥热。
他看着延知,那张冷淡的脸多出了许多属性特征期外看不到的表情。
委屈的,难过的,生气的。
很生动,像是把隐藏的那一面展现了出来。
“要这样抱着我吗?”程季支嗓子低哑。
延知:“嗯。”
“好吧。”程季支说,“这样会热。”
“你脱掉。”
程季支愣了下:“啊?”
“外套脱掉。”延知盯着他。
踌躇后,程季支哦了声,慢吞吞地脱掉了黑色外套。
延知满意了,上半身贴着他,不再乱动。
单薄的白色短袖隔不开互相升高的温度。
程季支觉得自己更热了。
此时给程季支发送完消息的韦潇,看着安静的屏幕不由费解。
他走出监控室,来到费里一楼,在吧台的位置抬眼就看见了从二楼下来的周砚,和他一起的还有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男人喝的酩酊大醉,站都站不稳,旁边还跟着两三人,看样子都是微醺的状态。
周砚看到他,朝这边走过来。
还没开口,那个男人先道:“周砚,这位是谁啊。”
“我的伴侣。”周砚笑着介绍。
韦潇冲男人礼貌的点点头,“你好,我叫韦潇。”
“你好你好。”男人和他的手相握,“我知道你,我们周砚提过你好多次了,果然好看,能让周砚惦记这么久。”
韦潇看了眼周砚,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砚搀扶住男人,转移话题,“今天您喝的太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是累了。”男人揉揉脑袋,“回家。”
“我给您喊车。”周砚看向韦潇,“你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回来。”说完,他带着一行人出了费里。
韦潇还没从男人那句话里缓过神,惦记他很久了,他以前到底有没有和周砚见过,他真的不记得。
正当思索,周砚已经返了回来。
“韦潇。”他问,“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挺顺利的,你呢?”
“我和那个导演是商量这次剧本的一些事情。”周砚看着他,声音低落,“我下周就要进组拍戏,是个电影,要拍两个月,这两个月我和你就见不了面了。”
韦潇躲开周砚的视线,“那你就好好拍戏呗。”
周砚叹息道,“可是我想你怎么办。”
韦潇手指无规律的敲着桌面,“你想我做什么,拍戏是你的工作。”
“但两个月时间太长了。”
韦潇瞥他一眼,“你是不会用手机吗,知道有电话这个东西吧。”
他越说声音越小,“可以给我打电话,但我不能保证每次都接到。”
“真的?”
“嗯。”
周砚得寸进尺,“每天都打给你行吗?”
“也行吧。”
“那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韦潇立刻道,“不行,哪有一天打两次的,最多一天一次。”
周砚推了推眼镜,浅笑道,“既然你的事情忙完了,我们回家吧。”
韦潇摇头,“我还得去趟管理局,刚抓了人,必须得进行审问。”
“我陪你。”
“不用,你也累了,回去吧。”
周砚抿抿嘴,眼里是藏不住的开心,“你是在心疼我吗?”
“……”韦潇顿了顿,起身离开,“你先走吧。”
周砚跟着他,和他并肩,“我等你,审讯完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