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你们都对我妈有很深的误解,虽然她讨厌奥若克,但她没有到好坏不分的地步,对一个帮助自己儿子学习的奥若克,她能讨厌到哪里去?”
宋盟盟眉毛轻挑,“你能保证吗。”
“……”周以星又塞了几口饭,不说话了。
宋盟盟无奈叹气,转头看向延知,“延老师,明天我想出院,伤口本来就不深,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
少年脸色红润,确实比前几日好了许多,延知明白他是在医院待烦了,于是点头同意。
周以星一把扯过宋盟盟,“这才几天啊你就要回学校。”
“谁说我要回学校了,剩下的时间我准备在家复习,我昨天就已经跟班主任申请了,他同意了。”
“那我也在家复习,你答应会帮我就得负责到底,不能反悔。”周以星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住院期间,宋盟盟和周以星意外的合拍,除了消费观不同,有很多地方都有着类似的见解,宋盟盟对面前的人有所改观,以往的蛮不讲理,他能完全消化,且当成周以星的嘴硬心软。
他揉了把周以星的头,抿嘴一笑,“我说话算话,一定会帮你到考试结束。”
“摸我头做什么?”周以星一怔,反过来去揉宋盟盟的头发,然后打成一团。
程季支走进来,看见吵哄哄的两人,以防伤及无辜,他挡在延知身前,用买的两盒水果隔开他们。
“干嘛呢。”程季支乐道,“给你们带的水果,吃了。”
两人迅速停战,“谢谢程哥。”
程季支搂过延知,对他示意。延知看出这人有话要说,缓缓起身,“我们走了,明天出院给我发消息。”
“知道了。”宋盟盟对他们笑笑,接着又和周以星闹在了一起。
延知和程季支退出病房,走廊上,程季支拉他的手,一言不发,延知想挣脱,对方却像是预判了他要做什么,一只手紧紧的攥着,不容抗拒。
进了电梯,程季支道,“今天我们去找了洛苒的男友郑洺廷,他有家庭和孩子,在和洛苒交往的过程中,他发现洛苒这个人很偏激,并且知道她注射奥克药剂,经过询问,调查方向又转移到了另外一个人身上,叫陈垣,我感觉陈垣会是一个突破口。”
“还有个很巧的事情,赵子州和郑洺廷是同一家事务所。陈垣原本是郑洺廷的委托人,现在转交给了赵子州,陈垣的情况,还需要明天去赵子州那里打探一下情况。”
程季支察觉自己唠叨得太多,碰碰他的手臂,小心试探,“我跟你说这些,你会不会觉得烦。”
延知抬头,“我要是觉得烦你会不说吗。”
“你要是觉得烦那我就不说了。”程季支撇撇嘴,委屈的哼了声,嘟囔道,“嫌我烦了,真过分。”
对方的手劲儿更大了,似乎是在泄愤,惹得延知忍俊不禁。
程季支依依不饶道,“你真的烦啊?”
延知不想回应,固执的加快步伐。程季支一把拽过他,用撒娇又恳求的语气道,“你是真的烦我这样吗。”
“不烦。”低声细语的,程季支佯装听不见,硬是往他脸前去凑。
他们还没出医院大厅,看着偶尔来往的人,延知生怕对方犯浑,忙道,“出去再说。”
“行。”一路来到停车的地方,程季支将人抵在角落,“快说。”
“不烦。”延知道,“我明白你是太在意这件事,要是不跟人谈论,你应该会憋疯。”
“憋疯倒不至于,关键是想跟你说,让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程季支贴近他,“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延知慌乱的侧过头想躲,程季支按住他的腰,腿抵在中间,没给对方任何逃跑的机会,他盯着浅色的嘴唇,气息紊乱,“我告诉你我在想什么……”
“会有人。”延知去推他,耳尖被程季支的温度灼得滚烫。
他早该知道男人的心思,在将他抵住的刹那间就该溜走,不该让人有可乘之机,可他和程季支待在一起总会放松警惕,他反应过来时,猫咪的后脖颈就已经被狼吊在了口中。
延知眉头微皱,身体在一次次温柔缱绻的触碰中没了力气,逐渐的,那份五味杂陈的情绪化作一股温泉,随着程季支的亲吻,流进他的身体各处,直至双手双脚完全被对方掌控。
延知脑袋懵懵的,再也做不出别的思考,程季支在这时松开,有意无意的蹭过唇边,最后埋进他的脖颈处嗅了嗅,“好喜欢你,延知,喜欢你。”
他有些不可自拔了,荒唐的要将他真的吞入腹中。
延知只是看着他,后来都不知道怎么坐上的车,怎么驶进小区,怎么推开的房门。
只知道程季支没停过,从进门到卧室,他的攻势断断续续,不过还是好心的留给了延知足以呼吸的时间。
他的思绪乱成一团线,线将他缠绕,顺势连带着程季支也捆住,他们分不开,延知便有了理由,有了主动迎合,主动攀上程季支后背的理由。
混乱中,延知吃痛,下意识抓住程季支的头发,“你疯了吗。”
程季支舌忝舌忝狼齿,掐住延知的下巴,继续撕扯。延知有点害怕了,这样的程度超出了他对程季支的认知,“别——”延知被逼着后退,“程季支!”
程季支一僵,看着延知通红的脸,瞳孔恢复清明,他垂下头,揉搓几下头发,懊悔道,“对不起延知。”他帮延知整理好衣服,手足无措的离开了卧室。
延知擦去嘴角的血,又摸了下不知何时冒出来的猫耳,过了会儿,他下了床,走进洗手间,镜子里脖颈处的蛇纹鳞片竟然也显现了出来,延知不可置信的左看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