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枝桠随风,摩擦着窗棂,雨落在屋檐上;灶台中的火焰重新燃起。
蜷缩在床上、将整个人埋藏在被褥中,万物感觉的到,师尊的目光再也没有离开。
这跟她想的不一样;她不喜欢这样。
她想离开这间屋子,她想去找她的快乐。
但身后,冷气时时传来,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她强忍着委屈,不想让湿漉漉的空气再填写压抑。
手指紧扣着怀中的褥子,她想,他能不能快点离开,去做自己的事。
她长大了。
她不想和戴行同处一室。
腹痛,难忍。
她背对着师尊,眼角红红的。
她觉得很是羞辱;她好像…从许久前开始,就不想被他整个的觊觎,可他总是无孔不入;万物不自觉收紧双腿,哪里传来的不适感加剧。
如果…
她忍不住想。
如果现在,陪在身边的是小虎子该多好。
她侧躺在枕头上,眼角忍不住失落,想将自己埋在其中。
戴行坐在床边,手中捏着她换下来的衣裳,上面除了她的味道,还占了些别的。
他有些不爽快,起身攥起那些衣服,随手丢进土灶的火焰中烧个干净;心情烦乱,从来没想过像是小花般初开的万物能喜欢别的人,这任凭是谁都不可忍受。
端起热好的红糖鸡蛋汤,戴行重新坐回床沿,伸手掀开被子,握住她的腰窝,将万物向自己身边拉过来一些。
她打了个哆嗦,双手双脚夹着平日里不用的被子抗拒。
“你小时候,最喜欢和师尊在一起,现在怎么不了?”戴行好声好气,弯下腰去看她的脸。
“难道是长大了?对师尊有心事了?”
戴行说着,手上施力,强硬的拉扯着她贴近自己。
他手指探入她枣色小衣,不断侵占二人从未涉足的领域;他感受到她身子动了动,离自己更远了。
“你小时候,可都是我在照顾你的,你的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你还记不记得、你刚来这儿、总是喜欢抱着我的胳膊睡觉?怎么现在反而生分了?”
“从我们遇见,到现在,哪一晚不是宿在一起的?又有什么没见过的?”
“师尊的身子,你也是知道的啊?”
“怎么?是有说不出口的人、在给你添麻烦吗?师尊…可以一并帮你解决了。”
“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戴行眼中愁绪转化为克制的愤怒,他歪着脑袋看清万物泛红的眼眶,撤回手指*,捞起她几缕长发捏在手中,不断摩挲着,不断释放着自己的欲望。
“从婴孩时期,到现在,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你觉得会有人取代我的位置吗?万物。”
缠绕在手上的发丝逐渐滑落,掉在她脆弱的身体上。
“你在试图忤逆师尊吗?”
“这样可不行呢,万物,你只能属于…我一个。”
戴行声音渐渐地微弱下去;他无法忍受万物的沉默不语;她向来喋喋不休,从来就不是这般冷淡。
他伸手,粗/暴绕过她的小腹,将她最后的半件里衣扯落。
他把她抱在怀中,贪婪的吮吸着源自她本体的香味;那是比清甜瓜果更为沁人心脾、比胭脂俗粉更为妖异魅惑、比楼台烟火更为夺人心魂的感觉。
不知,这是否是…师弟师妹们口中念叨的“幸福”。
戴行感受着身体中少女的战栗;他向来身居高位,高处胜寒,无人敢辩驳。
善良从来不是成为尊者的要素;但尊者可以持有虚伪的善良。
他咬住她的脖颈,用力,想要撕扯掉她的皮肉。
他抚/摸着她每一寸的皮肤,忍不住想要吞入腹中。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变得如此迷人,好似从阴暗地带爬出来的恶鬼,钩住自己的魂灵,让自己无法控制。
戴行并不能理解为何她对自己有如此大的吸引力,但知根知底、运筹帷幄的掌控感让他真的痴迷。
他忍不住,顺着她的耳后、脸颊,一路吻过她的眉眼;只不过,自己还是过于纵容她的心思了,她在流泪,她在违抗自己的意志。
“你在为师尊感到雀跃么?”
戴行手臂环住她,束缚的更紧;他感受到她不断加快起伏的心脏,近乎疯狂的跳动。
二人间,他单方面宣布没了隔阂。
他握着她的两只手腕儿,肆无忌惮的表达的自己的情感。
灶台的火焰没附着任何修力,眼下又过些时间,有熄灭的痕迹。
戴行起身,去添把火。
被他抛下的万物满面惊恐,她双眸早已被水露沾满,她感受到身后的人离开。
赶忙回头去看他,他的背影依旧如昔,并无半分的异样;万物坐在床上,伸手随意拉过几件衣服,顾不得其他,披在身上就逃向雨中。
戴行往炉灶中塞入最后一块木柴。
嘴角忍不住渗出冷笑,脸上的阴翳比窗外的乌云更黑暗阴沉,彷佛下一刻,就化身野狼猎豹,将逃跑的小猎物抓成碎片。
他手指燃起半缕修力,随即脚下阵场展开。
他很清楚,但她不清楚。
这些年,她怎么还是骨子里带着固执呢?
她根本就是他的所属物,压根不可能从他身边离开的。
树冠上的叶子再茂盛,也抵不过雨水的繁密渗透。
万物裹紧身上薄薄的衣衫,坐在同小虎子呆过的小山洞中。
天晴似乎就在将才;现在,怎么就风云骤变了呢?
地上堆积起水洼,她探出半边身子,透过小池看清戴行留在身上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