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叹道:“福晋你怎么就这么倔呢?算了,虽然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但是既然福晋你执意不答应,我也没办法,只好勉强自己去强人所难了。”
耿梨接着又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为难。
她想做什么?
在乌拉那拉氏越发惊恐的眼神中,她看到一一抹类似火焰的、几近透明的淡青色气旋在耿梨的掌心慢慢凝聚。
气旋转动地速度飞快,但似乎却并没有什么规则,偶有电光在其中闪烁,更添了一丝狂暴的气息。
乌拉那拉氏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本能地觉得这团气旋非常恐怖,多看一眼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就连整个灵魂都跟着战栗了起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
耿梨握着手中魂暴递到乌拉那拉氏面前,笑得像个孩子。
“福晋,看到这团气旋了吗?我管它叫做魂暴,你别看它只是一团小小的气旋,感觉风一吹就散了,但是它的威力可不小呢!我要往地上这么一扔,整个屋子就会被炸成粉霁,砰!”
说着耿梨做出了一个扔东西的动作,看着乌拉那拉氏那越发惊恐的表情,耿梨顿时发生了银铃般的笑声。
“福晋这么害怕做什么,这是我的屋子,我还能把我住的地方炸了不成?那我住哪儿啊!我和您开玩笑呢!不过嘛,既然福晋来都来了,我怎么着也得让您开开眼不是?该怎么给您展示呢?”
耿梨眼睛在屋子里来回扫动着,当看到乌拉那拉氏手边茶几上的那盆君子兰时,瞬间眼前一亮。
“就这个吧!”说着耿梨就握着手中的魂暴慢慢地朝着君子兰覆盖过去。
接下来,乌拉那拉氏就看到了无比恐怖的一幕。
整盆君子兰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湮灭了。
没错,是湮灭,不是毁坏,也不是燃烧,而是彻彻底底地湮灭。
魂暴所过之处,君子兰的枝叶、根茎,连同泥土甚至花盆在内,全都彻底毁灭地一干二净,连丝残渣都没有,就好像这盆君子兰从头到尾都不存在过一般……
“哎呀,以前我这魂暴用地都比较粗暴,像这般慢悠悠地用的情况倒是挺少的呢!突然发现,这要是用来干什么坏事倒是挺方便的,就好比毁尸灭迹的话,那就是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你说对不对,福晋?”
耿梨征询问道,笑容很是甜美,但是在乌拉那拉氏看来,却和魔鬼无异。
她想摇头,想要尖叫,甚至想直接昏过去,但是在魂力的禁锢下,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福晋,你现在还想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可是说好了,我这魂暴连我自己都没法完全掌控,要是不小心伤了福晋你,可就不好办了。”耿梨笑眯眯道。
不想,她一点都不想!
乌拉那拉氏在心中疯狂呐喊,但是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
“哎呀,好端端地怎么就哭了呢?我就是不想回贝勒府而已,福晋你有这么为难吗?”耿梨伸出手指轻轻擦去乌拉那拉氏眼角的泪花,神情有些苦恼。
“如果福晋你真的执意让我回去的话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只能先让福晋你和后院的宋姐姐和李姐姐消失了。谁让我这个人一向小气呢?不喜欢别人和我分享四爷,你们的存在实在是太碍我的眼了,福晋你确定要选第二个法子吗?”
乌拉那拉氏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怎么哭的更厉害了?这个法子也不喜欢吗?你还真难伺候!”耿梨嘟囔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不过随即耿梨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迟疑道:“不过话说回来,福晋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我要是就这么放你回去不太好吧!你要是找人来对付我怎么办?
唔,为了以后的安稳生活,我是不是应该要杀人灭口,!有句话不是说地好吗?只有死人的嘴巴是最牢靠的。 ”
说到最后,耿梨的整张脸都沉了下来,看着乌拉那拉氏的眼神带着一丝深深的杀意,完全和平日里天真可爱的形象判若两人。
耿梨伸出右手,淡青色的魂暴再次在掌心凝聚,乌拉那拉氏眼睁睁地看着它离自己越来越近,却连后退一步都做不到,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这是要死了吗?
乌拉那拉氏自然是没有死。
在魂暴在离乌拉那拉氏的鼻尖还有一寸的时候,耿梨停了下来,然后只见她“噗呲”一笑,掌上的气旋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耿梨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福晋你不会当真了吧!我这么心地善良、天真可爱的一个人,怎么会干杀人灭口这样残忍的事呢?
哈哈,福晋,你看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像不像小说里的那种变态杀人狂,这演技要是搁现代,高低也能得个影后当当,就是冲击一下奥斯卡也不是没可能的。可惜,生不逢时啊……”
看着在那里哈哈大笑一脸欢喜的耿梨,乌拉那拉氏懵了。
这耿氏难道是疯了不成?都在胡说八道什么?
虽然觉得耿梨的行为举止异常怪异,完全不像正常人,但是乌拉那拉氏心里却悄悄松了一口气。
耿氏……姑且还是叫耿氏吧,应该是不打算杀她了吧!
但是随即她的心又绷了起来。
就像耿氏说的那样,她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怎么可能放过她?就算能侥幸活下来,但她的下场怕是比死还不如!
想到自己听过的那些灵异鬼怪的传说,乌拉那拉氏眼中闪过深深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