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是奴才说,虽说格格这事是出格了点,但是格格就是那样的性子,爷要是实在看不过就当没这事就是了……”
听到苏培盛让自己没当这事,胤禛气的差点没当场发作,只是当看到苏培盛拿出来的书信时,胤禛一下子愣住了。
“……她又给我写信了?”看着信封上那熟悉的“四爷亲启”的字样,胤禛顿时心里觉得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可心里的那团已经烧了三天的无名火,好似一下子弱了不少。
“……信是下午送过来的,奴才想着爷忙于公务,就没差人送去。”看着一副愣住的胤禛,苏培盛心中不由得有些纳闷。
这反应和他想的似乎不大一样啊?怎么爷看到格格的信之后反而没那么气了?
胤禛眼直直死地盯着面前的信,薄唇几乎要抿成一条直线。
虽然理智让他直接把信烧掉也泄心中的怒火和屈辱,但是手却不由自主地把信拿起来拆开。
这次是一首苏武的《留别妻》,有两句最为经典。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与“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皆是表达夫妻间的爱情生死不渝,却是让胤禛觉得格外的讽刺。
“都想着找下家了,还说什么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这脸皮还真是有够厚的。”胤禛嗤笑了一声,心中却忍不住疑惑。
不是已经离开这里了吗?现在又给他写信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不打算找下家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胤禛的心忍不住微动起来,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就在胤禛愣神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悸动再次出现,胤禛浑身一震,然后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四爷,三天没来你有没有想我?我可是很想很想你呢!”
看着耿梨脸上那抹灿烂的笑容,明亮地让胤禛出现了片刻的晃神。
“四爷,你可不知道,没来的这三天我过地……”
穿门而过的耿梨没有察觉到胤禛的异状,一边往里走一边习惯性地碎碎念,诉说着这几日的“思念”之情。
只是话说到一半耿梨却顿住了,只愣愣地看着胤禛,脸上还满是错愕的表情。
胤禛被看得心中一慌,还以为是自己刚才的举动让对方发现了端倪,正想着该怎么补救的时候,就看见耿梨突然激动起来,一脸的兴奋。
“原来不是我剃头担子一头热啊,四爷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嘛,看来我这些天的努力真是没白费,这么晚了都在看我给你写的信,四爷你这是想我了吗?”
写了这么多天的信,耿梨还是第一次看到胤禛看自己的信,而且还是在对方处理公务的时候,心里不由得有些高兴,对自己继续攻略的决心又多了几分。
信?什么信?
胤禛愣了愣,顺着耿梨的目光看向自己手里拿着的东西。当看清是什么的后,顿时感觉自己拿了烫手的山芋似的,恨不得直接扔掉。心里恨得牙痒,更是把苏培盛骂了个狗血淋头。
要不是这个狗奴才这个时候才把信拿出来,怎么会造成这天大的误会?
装作没事人的样子,胤禛把信重新重新装进了信封,然后递给苏培盛,淡淡道:“处理了吧!”
“处理?怎么处理?”听到胤禛说把她的信处理掉,本来还欢天喜地的耿梨一愣,随即瞪大眼睛,脸上露出震惊又可怜的表情。
“四爷,你不会要把我写给你的情诗给烧了吧!”
她难道在四爷的心中这么不受待见吗?
第40章
苏培盛也有些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信。
虽然照以往的惯例,耿梨的信都会被单独收起来,倒不是说胤禛真的被这一封封抄的情诗打动了,才专门收起来。而是胤禛担心自己要是把信烧了会引来对方的不满,只能眼不见为净,全都收起来,放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之前苏培盛也是这么做的,但是胤禛这些天对耿梨那烦躁地态度让他一时拿不准这所谓的“处理”,到底是怎么个处理法。
犹豫了一下,苏培盛还是觉得要问清楚,试探问道:“那奴才还是像之前一样,把格格的来信单独收在匣子里?”
苏培盛这话一出,胤禛就觉得要糟。
果然,在听到自己的信是被单独收起来的,本来还在自怨自艾的耿梨眼睛一下亮了,嘴角的笑容更是恨不得咧到了耳后根。
然后整个人像只瓜田里的猹一般,围着胤禛上蹿下跳,看得胤禛头上青筋直跳。
“看来四爷你果然心里有我啊,连我的信都被单独用匣子收起来了。亏我还担心四爷你会把我的信都烧了呢。
却没想到四爷你不仅没烧,反而保存地这么好?我实在是太感动了!可是四爷你怎么一直没回信呢?难不成是因为不好意思……”
胤禛:“……”
鬼才会不好意思!要不是忌惮她的能力,他早就一把火把这些信给烧了!
胤禛的太阳穴狂跳,转头看向一脸无辜之色苏培盛,朝他比了一个手势,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对,还是和之前一样。”
等这事过了,他一定要好好地给这个奴才一个教训不可,居然让他丢了这么大一个人!
而看到那熟悉的暗示手势,苏培盛顿时神情一肃,格格这是又来了吗?
不过当看到自家爷看着他那咬牙切齿的表情,苏培盛又是一个激灵。
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他觉得,他怕是要倒霉了……
相较于有火不能发的胤禛和失魂落魄苏培盛,现在的耿梨却高兴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