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沁听到说到自己,忙拉着孟母的衣角,拍着自己的小肚子道:“外婆,我每天都吃的好饱的。”说着她还转了一圈,用轻快的声音道:“你看,我长高了哦。”
孟母看着面前的小丫头,脸上都笑成一朵花了,连连点头道:“对,我们沁沁长高了,也更好看了。”
夏沁沁听到夸奖乐呵呵道:“外婆,我还学了跳舞哦,还获奖了呢,我跳给你看。”
虽然这件事之前孟钰菲已经写信告诉过孟母了,可现在她还是惊讶道:“真的呀,太棒了,我们沁沁好厉害。”
夏沁沁高兴的在旁边跳起舞来,学了半年的舞蹈,现在跳的有模有样的,舞毕,妈妈和外婆都给她热烈的掌声。
“外婆,外公和小舅舅呢,他们还没看过我跳舞呢。”夏沁沁看了一圈客厅问。
孟母笑道:“外公去楼下找邹爷爷下棋了,过一会就回来,小舅舅在屋里睡觉呢。”
“啊,小舅舅现在还在睡觉啊。”夏沁沁捂着嘴笑:“小舅舅是睡觉大王。”
孟钰菲道:“沁沁,给长辈起外号是不礼貌的行为,不能这样说小舅舅知道么?”
“哦,知道了。”夏沁沁眨巴下大眼睛点点头。
孟钰菲放缓声音道:“小舅舅昨天晚上上了一晚上的班,很辛苦的,早上还去车站接我们了,一直都没有时间睡觉,我们不要去打扰他好么。”
“嗯嗯。”夏沁沁放低声音道:“我等小舅舅醒了再找他玩。”
孟母慈爱的摸摸她的头,温柔道:“沁沁是最贴心、最懂事的孩子。”
夏沁沁高兴的眯着眼,享受着外婆的抚摸。
……
陕省某市,黄土高坡上,两名身穿军装的男女看着前面的生产队,他们的装扮于这里有些突兀。
“就是这里了么?”女人开口问。
男人点点头:“就是这里了,走吧。”
话毕,一男一女向村庄走去。
男人的眉眼间与孟钰菲有些相似,他正是孟钰菲那个驻守西南边境的大哥——孟伯维。而女人,则是孟家大嫂——杜蔓青。
其实前几天他们就已经放了假,不过两人第一时间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这里,为的是看一个孩子,几年前为救孟伯维而牺牲的战友的孩子。
到了生产队,他们夫妻俩一下子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好奇的看着他们,在猜测这到底是谁家的亲戚,还是上面派得领导来视察了。
孟伯维几年前来过一次这里,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找到了战友的家,可敲门后,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你,你们找谁啊?”中年男人发问。
孟伯维不确定地开口:“请问,这里是郭大勇家么?”
“郭大勇早死好多年了。”男人脱口而出,语气中带着不屑。
孟伯维皱起了眉头,又问:“那他的女儿,郭水妮在么?”
男人打量面前的一对男女,问:“你们找他干嘛?”
孟伯维道:“我是郭大勇的战友,我来看看他的母亲和女儿。”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水妮,你个岁怂,洗个衣服用那么多水,要死了啊!我打死你个小贱人!”
夫妻俩向屋内看去,只见一个女人拿着木棍在用力打着蹲在地上的女孩,边打嘴里还边骂骂咧咧的。
孟伯维一把推开站在院门口的男人,过去拦下了女人手中的木棍。
男人跟着进去指责:“你……你要干嘛?当兵的要打人啊!”
孟伯维冷冷道:“虐待烈士遗孤是犯法的,你们就等着坐牢吧。”
男人瞪着眼睛道:“什么虐待,我是她正紧本家叔叔,她老子爷奶全死了,一个没人要的赔钱货,也就我好心给他口饭吃。”
杜蔓青过去扶起地上的女孩,大概六七岁的样子,怯生生的低着头,大冷天穿着打着补丁的单衣,脸上的鞋是单薄的布鞋不说,还破了好几个洞。
孩子的脸上、手上全是皲裂的口子,看的人心酸。
杜蔓青半蹲在女孩面前,柔声问:“你就是郭水妮么?”
女孩看着面前女人温柔的笑容,点点头,小声道:“是,是的。”
“我们是你爸爸的战友,对不起,现在才来看你。你愿意和阿姨一起离开这里么?”杜蔓青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
女孩愣住,有些不敢相信,“你,你们真的是……我爸爸的战友么?”
“是的,你爸爸叫郭大勇,你叫郭水妮,今年八岁,对不对?”杜蔓青温柔的说着。
女孩眼里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下,哽咽道:“对,我……我爸爸……叫……郭,郭大勇,我……我叫,郭水妮。”
杜蔓青轻轻将女孩拥在怀中,安慰道:“以后我会照顾你,不会在让人欺负你了。”
中年男人嚷嚷着:“我告诉你们,她是我们老郭家的娃,你们休想带走。”
杜蔓青一个眼神都没给男人,直接牵着女孩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院子,中年男人伸手想拦,却被旁边的人抓住,随即手腕传来一阵疼痛,眼神一转,被重重摔在地上。
“啊!娃他爹,你怎么了!”
女人的尖叫声响起,是刚刚拿棍子打人的女人,被拦下后一直缩在一旁没说话,现在被吓得哇哇乱叫。
孟仲维和杜蔓青夫妻俩直接去了公社,找到书记和社长,还打了电话给县里武装部,让他们派人过来一起商讨郭水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