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吗?呕……我去过那边,好像是村里下水道排污的终点,远远路过就好恶心啊。”
“不会吧,难道是什么修行吗?”
“不知道啊,当时老师让我去附近拿东西,我看到有的忍者是被救上来的,这不是修行吧?这是集体自杀事件。”
“这是有多想不开啊,跳哪里不比大粪池强?”
“嘶……能不当忍者吗?我愿意上战场杀敌,也不愿意在那个粪池里游泳。”
“说得是啊,平时在河流里游泳都会喝到河水,在粪池里游泳会吃到那个吧?咿——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呕——”
“我听说在粪池里游泳的都是那些戴面具的忍者,我们去打听一下那是什么单位的,毕业以后坚决不进去工作就好了。”
“讨厌死了!你们能不能等会儿再说,还要吃早餐!”
……
宇智波鼬手里拿着颜柏刚刚递给他的烧麦,默默地听着同学们的描述,苍白又稚气的俊颜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恶心的神情。
而一旁的颜柏像个没事的人一样认真地吃着玲奈一大早为他准备的早饭。
宇智波鼬闭了闭眼,终于忍不住在颜柏耳边,低声问道:“你干的?”
颜柏漫不经心地瞥了宇智波鼬一眼,吃完自己食盒里属于自己的那份早餐,然后,他笑容可掬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宇智波鼬。
“鼬。”颜柏面上含笑,用宇智波鼬刚刚的那样的语气,小小声地说道:“屎可以乱吃,粪可不能乱喷啊。”
宇智波鼬面无表情,轻轻地将烧麦放回盒子里。
却听颜柏继续说道:“他们也说了,是昨天中午发生的事情,我昨天从早到晚都在学校呢,你们都可以给我作证啊。”
「你……们……都……可……以……给……我……作……证……啊……」
那一刻,宇智波鼬感觉这一句话,像是放慢了无数倍速度一般,在他耳边形成一道无限循环的狂风,每一个字都拉得老长。
虽然所有证据都显示了这件事情真的跟颜柏无关。
但是宇智波鼬还是觉得是他干的,只是没有证据。
然后,宇智波鼬回忆起颜柏昨天说的「别猜了,与我们无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宇智波鼬知道,他这个性格恶劣的挚友肯定对竹醉老师做了什么事。
导致了根部忍者昨天中午集体在村外大粪池游泳。
那个画面,光是想象就很恶心啊,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宇智波鼬知道事关重大,他不应该刨根问底,只需要知道个大概,自己脑补过程就差不多了。
颜柏的手段颇多,能够造成这种可怕的效果也是很正常的。
至少宇智波鼬的确认为没什么是颜柏做不到的。
宇智波鼬吃过刨根问底的亏,他知道,如果私底下继续固执地询问颜柏事实真相,颜柏一定会说实话的。
可是,那个实话实际意义恐怕不大,还极大可能会给宇智波鼬带来极大的精神暴击。
根部忍者在大粪池游泳这件事,当然不能跟他们有关。
而且,确认颜柏是否跟这件事有关,只需要看看今天竹醉老师有没有来就明白了。
事实证明,宇智波鼬的猜想成真了。
竹醉老师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之前的忍界历史的授课老师,这老师还遗憾地说,竹醉老师只是来代课的,今天回去了。
从早上到放学,木叶有一批忍者集体在粪池游泳的事情一直都是大家兴致勃勃讨论的话题。
尤其是想知道他们从属于木叶的哪一个部门。
或许从昨天起,根部就已经成为了木叶最臭名昭著的部门。
其实根部组织比暗部隐藏得还要深,所做的事情也见不得光,木叶里大部分人是不认识他们的。
但是现在,根出名了,因为集体粪不顾身而成为了闻名木叶的忍者单位。
因为都是戴着面具,连火影麾下的暗部,也受到了牵连。
民众才不管他们有什么区别,反正穿的都差不多,还戴面具,只要不加入任何一个这个组织,他们就不会有被命令在大粪池修行的恶心命运。
无论是还未毕业的忍校学生,还是居住在木叶村的平民,只要提到这群戴面具的忍者,他们都绝对不想加入。
这次粪池游泳事件对暗部和根部的名誉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木叶医院的最顶级病房里。
猿飞日斩一脸头疼地看着抱着个桶正在呕吐的志村团藏。
猿飞日斩:“团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团藏:“呕——”
猿飞日斩:“是不是发生了入侵?敌人在哪里?”
团藏:“呕——”
猿飞日斩:“……”
团藏:“呕——”
……
团藏从昨天被救起来就被送来医院洗胃,从那时起,一直吐到了现在,其实他的肚子里已经空得不能再空了,呕吐感全都是心理作用。
今天早上团藏的管床医生实在是忍不住,跟团藏说了一句“团藏大人,屎……其实没有毒”。
那句话强烈地刺激着团藏的感官,导致他一直吐到现在。
呕吐的动作对身体并非毫无伤害,尤其是“呕——”了这么久,团藏基本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眼看着猿飞日斩准备离开,团藏颤抖地拿起旁边的纸和笔,在纸上写下:「肯定是那个小怪物的错!」
才派人去调查一班,回来就发生这么离奇的事情。
团藏逻辑自洽,哪怕颜柏有不在场证明,团藏也不会听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