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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魏尔伦所说,中原中也在他们出发去法国的时候,也加入了这个队伍。
一家三口坐上了开往法国巴黎的飞机,阿晴左看看右摸摸,确定中原中也和魏尔伦一左一右地坐在自己身边,开心地摇晃着双脚。
魏尔伦趁机叮嘱阿晴,“到了法国要叫我和中也为哥哥,知道吗?”
“我知道,爸爸是哥哥,小爸爸是小哥哥!”阿晴清脆地应着,又有些迷惑地歪头,“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叫爸爸呀?”
中原中也理了理衣服的袖扣,淡淡地说道:“不需要知道理由,你就照着我们说的叫就行了。”
阿晴恍然大悟。
这大概就是那些“小孩子不需要知道”的大人的事情吧?
好吧,小孩子的阿晴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反正也就是两三天的时间,不会待久。
几个小时后,他们一行人成功来到了巴黎。
魏尔伦熟练地打开手机,和电话那头某个人交流过后,一辆汽车便开到了他们的面前,带着他们朝着巴黎郊区的某个庄园行去。
魏尔伦打算带中原中也和阿晴去拜访兰波的老师——乔治·伊森巴尔,对方也是自己在法国自由行动的担保人,也是他们的长辈了。
“待会见到乔治先生,阿晴要保持礼貌,知道吗?”魏尔伦叮嘱着,“别忘了自我介绍。”
阿晴乖巧地点头,在看到前来迎接他们的白发苍苍的老人时,条件反射地说道:“乔治先生,你好,我是桑妮·魏尔伦,是爸……哥哥和小哥哥的妹妹!”
差点说错称谓,阿晴卡了一下,赶忙改了过来。
老人并未在意这点小细节,张嘴发出了青年的声音:“真是可爱的小姐,魏尔伦怎么会有桑妮这样像太阳一样的妹妹呢?这也太让人羡慕了~”
阿晴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老人,再听听对方这年轻的过分的声音,一时间有些发愣。
——声音和形象对不上号诶!
她下意识细细感知面前的人的情况,成功地捕捉到了那股奇怪的迷惑人的感觉,就像是披了一层纱,并不真实。
敏锐地觉察到阿晴的打量,老人眨了眨眼睛,在和魏尔伦交流的时候,发出了感慨:“桑妮看起来有点特别啊……”
魏尔伦扫了眼阿晴,知道对方正在用“超直感”,耸了耸肩,“这个待会细谈。”
“你还学会跟我卖关子了。”老人白了他一眼,伸出手牵着阿晴往屋里走,“来,桑妮小姐,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脆脆饼干。”
完全被无视了的中原中也看着老人和阿晴离开的背影,对魏尔伦投去疑惑目光,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
中原中也:乔治先生看起来好像很不待见我啊……
魏尔伦:废话,你搞死了兰波,他当然不待见你了。
中原中也:那为什么阿晴这么受乔治先生喜欢?
魏尔伦:阿晴这么可爱,乔治凭什么不喜欢阿晴?
中原中也:行叭,弟不如妹,我早该懂这个道理了。
阿晴并不知道中原中也和魏尔伦的互动,她跟着乔治先生走进了这座大别墅,在干净的可以反光的瓷砖上行走,小心翼翼地托着乔治的手,生怕这位“老人”摔倒,直到彼此都坐上舒适的大沙发,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女仆送上了温度刚好、口味适中的红茶,阿晴抿了一口茶水,好奇地朝着房门的方向张望,不知道为什么魏尔伦和中原中也还没有进来房间这边。
“桑妮,”乔治先生微笑着问道,“你已经看出我的问题了,对吗?”
阿晴愣了下,诚实地说道:“其实并没有看出来,只是声音不对,所以很明显。”
乔治先生又问道:“除了声音呢?”
阿晴思考了片刻,“其他的其实没什么问题,但我还是感觉有问题。”
“感觉啊……”乔治先生喃喃着,随后又发出了轻笑。
他把特制手套和假面脱下,又把假发扒了下来,露出了原本英俊潇洒的容貌,女仆上前为他解开扎着发套,散落下艳丽的红发,被他用发绳扎成小辫子别在了肩上。
看到熟悉的小辫子造型,阿晴总有种幻视爸爸和小爸爸的感觉。
原来爸爸的发型是从乔治先生身上学到的啊!
“桑妮有个很棒的天赋呢。”乔治先生摸了摸阿晴的脑袋,话音一转,改为了另一个话题,“要和我学变装吗?可以变成超级超级多的人哦!”
阿晴有些惊讶,“诶?我可以学这个的吗?”
“当然了,”乔治先生发出了叹息,“事实上,我一直很需要一个变装方面的继承人呢~”
手按在心脏的位置,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幽怨与哀叹,“无论是魏尔伦,还是兰波,没一个擅长变装的,害得我一身变装技能连教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阿晴再一次听到“兰波”的名字,想起来这是爸爸说的那个“睡着了”的叔叔,恍然大悟,“是老师说的那种传承吗?老艺人的手艺都需要一代代的传承下来,不然就会没了。”
“没错,”乔治先生肯定地点头,“那么,桑妮愿意传承我的变装技能吗?”
未等阿晴做出回应,来到此处的魏尔伦就率先替她拒绝了这个事情,“想都别想!你不是已经有个当怪盗的徒弟吗?别想拐桑妮做你的便宜徒弟!”
乔治先生怒视道:“黑羽盗一那家伙早死干净了。”
魏尔伦冷笑了一声:“明明是假死,我前几天才看到暗网上有人发消息说他还在外面活蹦乱跳的!”
乔治先生拒绝聊这个话题:“我不管,我就是要个可爱伶俐的女徒弟!桑妮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