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可能。
宫野志保被自己的离谱猜测恶心了一下,转而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事忙,所以在顾不上自己。
毕竟那家伙的劳模程度在整个组织中也是鼎鼎大名的。真不知道组织给人下了什么降头,居然能让这么一个看起来不近人情的家伙如此死心塌地地干活儿。
这样也挺好,最好能早点儿把人累死。这样可怕的家伙就能够少上一个了。
讲真,虽说她对组织的了解程度并不算深刻,但按照琴酒满世界乱飞,仿佛全组织上下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工作的忙碌程度,她深刻怀疑琴酒没了,组织的难对付程度估计要下降一大截。
少女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一瞬,不过她立刻想起外面还有监视的人,于是又迅速压下了笑意,在心中习惯性地组织琴酒几遍后,这才观察起了她被关禁闭这几天里小白鼠的动向。
先前那样的奇迹并没有出现,宫野志保带着一种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惋惜的心情,继续下一步的用药。就不知道明天能活下来多少了。
就在她为小白鼠们的命运哀叹时,许久未曾见面的姐姐竟然突然到来。
这下宫野志保也不顾上什么小白鼠了,即使监视的家伙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她还是高兴地飞扑了上去。
“姐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宫野明美抱住妹妹,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她朝一边使了个眼神,让监视的人离开,这才带着宫野志保走进实验室中,关好门。
隔离开外人之后,房间中的气氛变得融洽了不少。她带着像往常一样的微笑调侃道:“怎么,志保不想见到我吗?”
宫野志保用力摇了摇头,随后将脑袋靠在自家姐姐颈间蹭了蹭,这才说道:“我怎么可能不想?我已经有好久没见到姐姐了。可恶的琴酒,自己任务没处理完还让我大半夜跑出去出外勤。我可是研究员不是行动组成员啊!他不知道缺乏睡眠是年轻女性的大敌吗?!”
对于自家妹妹日常控诉琴酒的行为宫野明美已经习惯。虽然她们都清楚自己并不能抵抗琴酒,但是私下里吐槽几句还是可以的,总得给人一点儿发泄的渠道不是?
许久未曾见面的姐妹俩叽叽喳喳地诉说着积攒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体己话。甚至当晚宫野明美还难得地留了下来,姐妹俩像幼年时期一样,头挨着头挤在一个被窝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些往常碍事的家伙们居然一直都没有出现打扰。这让宫野志保的心情更加好了不少,没想到那些讨厌的家伙也会有看人眼色的时候嘛。
第二天醒来时,宫野明美已经离开了实验室。要不是她留下的外衣证明昨夜到访的真实性,宫野志保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只是单纯做了个美梦。
难得露出一丝孩子气的少女抱着姐姐的衣服在床上滚了滚,这才慢吞吞地爬起来准备去觅食。
监视的家伙又回到了实验室门口,不过心情愉悦的她不屑于搭理对方,径直往餐厅走去。
然而在两人错身之时,对方眼中的嘲讽却让她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被重逢的喜悦冲晕的头脑瞬时冷静了下来,宫野志保仔细想了想,昨夜的幸福场景确实美好得不真实。
在此之前姐妹俩即使可以过夜,也都是在琴酒批准之后,在一堆人的护送,或者说监视之下前往宫野明美家,在那里小住几天。
而这样的事在埃德拉多尔和诸星大被证实叛变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在那之后,她们能一起在外面的餐厅**进晚餐已经是难得。而且一般这样的情况都出现在自己的试验取得了些许成就,并且拿着成就去磨琴酒磨好久之后才有可能。
但这一次不说她并没有做出任何成果,甚至是在刚被惩罚过后。
按照琴酒的性格可完全不可能良心发现做出这样不符合他利益的事。那么这一次与姐姐的会面就显得十分异常了。
宫野志保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最近的举措,没什么值得破例的地方。那么问题很有可能出自于自家姐姐那边。
这次与姐姐的重聚比起奖励,或者更像是一种出于不知名原因的交换。宫野志保立刻紧张了起来,姐姐为什么要突然做出这样的交换?而她为此究竟又付出了什么?
少女此刻也顾不上吃饭了,她直接冲到监视她的组织成员身边,揪住对方的领子质问道:“你们究竟想对姐姐做些什么?我要去见琴酒!让我去见他!”
或许是早就得到了指示,那个组织成员明晃晃地展现出了幸灾乐祸的样子,反手制住少女,将她扔回了实验室。讥讽地说道:“既然不想吃那就饿着吧!琴酒大人说了,要是你不听管教就继续关回去,他现在可没空搭理你。”
那人眼中的恶劣更加明显,“而且你以为你是谁,你想见琴酒大人,那位大人就必须要来见你吗?别太看得起自己了。”
宫野志保心中的不详预感被验证了。要是换做以往,像监视者这样的小喽啰可不敢这么对待她们这些拥有代号的研究员。除非她们已经不再具有能够震慑住对方的身份和地位。
上一个被这样对待的,是一个偷偷将资料转卖出去的中年人。那人死亡时的惨状至今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然而此刻她恐惧的并非是自己的死亡,而是自家姐姐宫野明美那样仿佛最后一次与自己告别的一般的场景。她无比痛恨着昨日的自己,为什么没能早一点发现姐姐的异常呢?
虽然她依然不知道姐姐想做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以往那些外围的简单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