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是不是想本宫死?!
惠妃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做饭这种粗鄙的活儿,怎么能叫你干呢?”
“这样啊,”顾妍皱了皱眉头:“儿媳手艺确实是不好,那这样吧,每天给您吹一首曲子,争取在您有生之年,天天不重样儿!”
“……”惠妃:“???”
她怀疑自己没听清楚:“吹,吹曲子?”
顾妍用力点头:“对!皇阿玛夸过儿媳吹唢呐最好听了!”
惠妃绝望的看着东边宁寿宫的方向:天老爷,她这辈子还有熬死万岁,然后住到那边的希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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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妍喜滋滋的拿着迟到了两年的补偿金,结果刚到家,就看到了宜尔哈的贴子:“她找我干什么?”
胤禩哀怨的揉了揉腰:“原本不是定好的今年去隔壁的?不凑巧平妃没了,又得等着。”
顾妍沉默了一会儿:“……是挺惨的啊?”
然后就没了然后。
只她这边不急,宜尔哈却是急的很,几乎是天天上门来。
可顾妍能插手这事儿?
给伯兄和亲姐姐拉皮条的事儿她打死都不干,为了躲一躲,她打算带着老公去别庄上度个蜜月。
只是胤禩听完了她的想法,有些迟疑的挺了挺胸膛:“听我的,我这小身板就是拖你后腿的,你玩的也不开心,不如你自己去,我在家等你?”
顾妍眼睛一瞪:“你以为我出去是单纯的玩的嘛!”
我想玩的是你啊大兄嘚!
还在家等……你在想屁吃!
胤禩:“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顾妍眼皮一掀:“朝朝暮暮都不带你,那跌宕起伏也不是你。”
胤禩差点被她的骚话闪了腰,想到自己的大腰子,咬牙:“好,那就……”
话音刚落,外头就有人禀报:“爷,福晋,大贝勒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大福晋生了个阿哥!”
顾妍便回:“去备礼,我随后就去道喜。”到底当了好些年妯娌,去看看也是应当。
也是巧了,年初的时候康熙亲自率军征讨葛尔丹且大获全胜,上个月刚带着大胜之军班师回朝,这个月大福晋就生了嫡子。
虽太子侧福晋早就生了两个孙子,可老大家的是嫡孙,再加上这大喜的事儿,康熙便大笔一挥,大贝勒府上的嫡阿哥在出生当日就被赐名为弘昱。
要不是太子派系的马斯喀在这次的征讨葛尔丹之事上也立下了不小的功劳,怕是弘昱洗三当日,兄弟俩之间就得火花四溅。
外部的收拾完了,也该整顿内部了。
清军这边大获全胜,且平妃到底只是皇子们的庶母,丧期过去三个月,康熙便暗示老四,郭络罗氏可以进门了。
四爷那边心里有数,就去永和宫跟他额娘通气了。
德妃尽管知道这事儿上自家儿子能从万岁那边捞好处,可她只要一想到那郭络罗氏的妹子就是八福晋,脑袋都大了。
事情既没有回旋的余地,德妃只能捏着鼻子将郭络罗氏多叫进宫几次全全脸面。
就在宜尔哈满怀希冀的等着成为四贝勒侧福晋时,那边大福晋因为身子太虚,九月底的时候撒手没了。
好歹是大嫂,四爷他能好意思在这期间纳妾?
当然,如果是圣旨赐下的侧福晋那就另说。
可康熙能干这事儿?
于是宜尔哈就褶子了。
身边人就说了:“主子,奴才多一句嘴,当初八福晋之母身怀有孕时,额驸便出事了。八福晋回京,那家的老夫人也出事了……还有宫里几位故去的娘娘,您说,八福晋是不是……”
宜尔哈呆呆的转头,对啊!
要不是她,自己哪会像现在这般不上不下的吊着?
再不济,还有胤禩这个退路不是?
想到自家额娘给留下的人手,宜尔哈发狠:你既毁我青云路,那就休怪我叫你痛不欲生了!
这货大约是被刺激的发疯了,当天晚上便狗胆包天,趁着胤禩给他媳妇儿买零嘴去的空档,把人给劫了。
别问为啥堂堂皇子能被劫了,问就是胤禩觉得这皇城下不会有匪党,更不会有哪个兄弟吃饱了没事干要对付他这个一看就没啥前途的小废废。
好家伙,顾妍接到消息时那叫一个悲痛欲绝!
相守多年的男人啊!就这么被歹徒抓走了!
且这不是什么小事,京城瞬间被戒严。
顾妍捂着嘴,在众人的担忧下回了房,扑在床上,肩膀不停的耸动。
旁边飘着的胤禩就很无语:“同志,你笑的太开心了,影响你在你丈夫心里的地位。”
“也没什么。”顾妍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谁把你抓走的,你在哪儿?”
“在西山的龙泉寺后山,凶手是你姐。”说起这个胤禩就来气,“她发什么疯!”
“哦,”顾妍干巴巴的应了一声,“没打你吧?”
“没有,住的也挺好。”胤禩感觉不妙,“你怎么这么淡定?就算咱俩能作弊,可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不能抓紧点?”
“我抓紧?我抓什么紧?皇阿玛都惊动了,全城戒严在找歹徒,我能说啥我?”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就行,顾妍打了个哈欠,“今晚上不成了,明天我就以伤心需要人陪伴的理由把她请过来。”
胤禩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没良心的转身睡了,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决定还是回去守着自个儿的壳子,好歹也弄清楚宜尔哈到底为什么要绑他!
只他没想到,刚到龙泉寺后山的厢房,他就瞅见几个衣衫半褪的美人在围着他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