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
他就知道，他在家中的地位是一步步往下降的。
看着她们手挽手离开，杨戬长长地叹了一声。他好不容易才等到阿璇醒来的。
第121章 过年
华山的夜是寂静的，华山山顶的月是明亮的。
姜令璇睁开眼，从床上起来，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杨婵，见自己没有惊醒她。她单手掐诀，化作一阵风，无声无息地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杨婵好似轻叹了一声，又好似没有。
姜令璇来到了华山金顶上的松树树下，化为人形落在了地上。只是才刚站稳就被人给抱住了，她推了推他，“吓我一跳。”
“你知道是我。”杨戬抱着她，眼底含笑，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知道。”
好吧，不能反驳。姜令璇的双手捧着他的脸，揉了揉，“等久了吗？”
“没有。”杨戬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而且再久我都等下来了，不是吗？”
姜令璇的心当即有些酸，吻了吻他的唇角，“对不起。”代入一下自己，若是她眼睁睁地等了他二十年，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你没有对不起我，这不是你的错。”杨戬眸光如水，“我只是希望你往后能够多陪陪我。”
“我一定！”姜令璇重重地点头，“我发誓。”
杨戬慢慢地抬眉，“若是下次三妹……”
“对不起。”姜令璇麻溜地道歉。
杨戬：“……”
行了，他知道她的选择是什么了。谁敢信呢，和他抢人的不是什么情敌，是他亲妹妹，这大概也是天上地下少见的了。回来华山大半个月了，他竟然没有一次抢人成功的，这也真是让他无奈极了。
一个是心上人，一个是妹妹，她们凑在一起不搭理他，他除了无奈又能够如何呢？
“二郎，我们去人间吧。”姜令璇觉得自己还是得赶紧转移话题才行，“我们回来的时候我闻到味道了，人间好像在过年，我们去凑凑热闹，好吗？”
“这个时候？”杨戬抬头一看。
姜令璇：“……”
好吧，转移话题失败。
“你呀。”杨戬无奈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我也没有说你什么。”
“但是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呢。”姜令璇伸手戳了戳杨戬的眉毛，“你分明就是故意要让我心疼你的。”
“那么你心疼了吗？”杨戬放低了声音，温柔地看着她。
“就是因为心疼了，所以说错话了呀。”姜令璇踮起脚尖，他的眉心上落下了一个吻。
杨戬的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那就好。”
“那就好什么？”
“有心疼，那就好。”
姜令璇横了他一眼，用双手大力地揉着他的脸。
杨戬任由她动作，只是笑着问道：“这是在报复？”
“对呀。”姜令璇点头，“报复你欺负我。”
“我欺负你什么了？”
“你让我心疼了，这就是欺负了。”
“好吧，以后少一点。”
“就不能没有？”
“我喜欢你心疼我。”
“那好吧，我勉强偶尔心疼你一下。”
这两个人背着她就说这些无聊的话？暗地里的杨婵翻白眼，而后溜走了。她还以为他们要背着她商量什么事情呢，结果就只是来谈情说爱的，而且还说这些无聊且无趣的话。咦，他们两个怎么这么黏糊呢。
走了走了，不然等一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杨婵嗖的一下子就消失了。
杨戬的目光看向杨婵离开的方向，无奈地叹了一声，“她以为我们不知道她来了。”凭他的修为若是察觉不到的话，那么那只死猴子一定要笑破肚子的。
“我可是华山，我怎么会不知道？”姜令璇跟着叹了一声。她可是华山山灵，在这华山的地界内，她若是察觉不到杨婵的靠近的话，那还了得？不过这样看来，自己离开的时候她就应该已经醒了，只是假装没有醒来而已。
“走吧。”杨戬牵起了姜令璇的手。
“嗯？去哪里？”姜令璇愣了愣。
“你不是说要去人间吗？”杨戬说道，“你不说想去人间过年吗？我们现在就去人间。”
姜令璇抬眉，“可是你也说了现在的时辰不对。”怎么难道他忘记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那不能吧。
杨戬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我们去京城，路上慢慢的，一路看过去，等到了京城之后也天亮了。”
“好啊。”姜令璇笑着点头，任由他带着她上了云头。
他们就如同杨戬说的那样，驾着云，一路上慢慢地飞过去，慢慢地看过去。这二十年来，人间有了不小的变化。对于神仙而言，二十年实在是太短了，但是对于凡人而言，二十年却是小半辈子了。
如今这人间变化最大的就是女子的处境，因为女子有了女仙们的守护，那些男子再不能够将她们当做货物随意卖出去，不能将她们当做所有物随意虐打凌辱，否则自己就会陷入女子的困境之中。
一次两次，男人们不信邪；三次四次，男人们自觉还能忍；五次六次乃是数十次，他们终于崩溃了。不敢再将女婴随意弄死，不敢再将女儿随意卖去为奴为婢，不敢再压榨女儿还动手动脚。
一日一日下来，二十年过去了，大部分人都认为女子和男子之间没有太大的差别。像是那种非要看低女子，非要贬低女子的反而是异类，会被人看不起。
看到这一幕幕，姜令璇的心中很是欢喜。尽管她知道这些只是最基础的，但是对于女子而言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她想，只要这样一直下去，她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