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九月开学两人同居,铎鞘各种不安分,薄刃还是忍了。
薄刃就是想忍到铎鞘十八岁。
可是她忍着忍着,她好像熄火了。
这不大对。
她虽然没有实战的经验,可是她本来就是医生,理论和实际的知识都很精准完整。而且她也去做妇产科实习,实践上也不能说是完全的白丁。
到底是哪里不对!她甚至怀疑自己不行!
图书馆对面桌的同学不明白,为何认真学习的大佬,忽然露出了一个遇到世界级难题的表情,并且开始摔书!
薄的刃:在?
实诚的玉:有话就说。
刃:是这样,我有个等了很久的女朋友,我一直克己守礼,遵纪守法,我一定要等她到十八岁才和她做一些成年人的事情。
玉:所以?
刃:我突然发现我下不了手,我可能不行。
玉:……为何?
刃:你不懂的,就像一个人饿了几十年,靠着残羹冷炙过活,却突然把她梦想中的珍馐摆到她面前;一个人靠着汲取草根树皮上的露水解渴,却骤然之间获得了一汪清泉。她高兴得过了头,却不知道该如何享用。她好像活在一场异常美丽的梦中,稍不留神就会醒来。
玉:我大概理解了。
玉:不过,按我的经验来说,你可能低估你的小女朋友了。
玉:还有,如果你觉得真的不行,想象一下,你的东西正在被人觊觎。
玉:祝好运。
收到了实诚的玉的消息,薄刃重新燃烧起了斗志,但心里忽然有了点不妙的预感。
这种不妙的预感在平安夜的前一星期变成了现实。
“什么,全国法医学年会居然安排在12.23-12.24号,这是哪个阴间的组委员想出来的?”薄刃猛地拍了拍桌子,绝望道,“我能不去吗?”
“可你是主讲人之一啊。放心,你24号晚上肯定能赶回来的。”
另一边,学生会办公室。
“你们居然把新年文艺汇演安排在了24号的晚上,还有这个演出过后的舞会是怎么回事?”薄刃捂住额头,感觉自己的理智处在崩溃的边缘。
“文艺汇演本来是安排在25号,但是太多小情侣要出去玩了,就放在24号了。”学生会的小弟战战兢兢地说,“至于舞会,是为了让大家交流交流感情,方便大家脱单嘛。”
薄刃的内心在咆哮:可是那天我不在但我老婆在啊!
于是薄刃就在喜怒无常和惴惴不安中反复横跳,在22号的晚间,某种绿云盖顶的预感达到了巅峰。
“这件怎么样?”
铎鞘穿了件正红色的拖尾鱼尾裙出来,上面缀满了闪亮的亮片,腰间的绑带勾勒出少女初长开,青涩却又玲珑有致的身材。她赤足踩在地上,指甲涂成了樱桃成熟饱满的紫色。
薄刃的呼吸停滞了一下,移不开视线,耳尖悄无声息地红了。
她恼了,拍了拍键盘:“不行,不好看!”
“那这个呢?”铎鞘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这是个白色的长裙,裙摆摇曳,显得清甜可人,又仙气飘飘。
“不行。”薄刃抿了口茶,试图掩盖自己的表情,却差点没被那口水给呛死。
第三件是件深绿色的短裙,深色的衣服与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显得铎鞘圆润的肩头小巧可人,锁骨精致漂亮,让人很想咬上一口。
薄刃给否了。
铎鞘接着试了奶白色的清甜吊带小短裙,镂空点点的蕾丝纱裙,还有深V领的深蓝长裙,都被薄刃给一票否决了。
“就穿这套吧。”薄刃眼前一亮,一锤定音。
那就是白色的衬衫配小脚的西装裤!
“我是去参加舞会哎,又不是去做学术报告。”铎鞘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可是我不在,你想穿给哪个女人看呐?”薄刃戳了戳铎鞘的小脸。
铎鞘咬了她的指尖一口,挑衅地看着她。
“不穿那不穿。”铎鞘挑了挑眉,居然没有和她讨价还价。
平安夜的晚上,薄刃来不及撑伞,冒着大雪,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赶。一路上,遇到不少成双成对的情侣,不少面色泛红,一副喝醉了的模样。
薄刃心理不详的预感更甚:不会吧,舞会上难道还备了酒吗?
那她的铎鞘……
她仿佛一个不小心将一个亿落在街上的守财奴,往家里赶的步履更加急迫了。
家里是黑的,但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睡在沙发上,薄刃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酒味,铎鞘倒在沙发上,面色绯红,眼尾泛着妍丽的红色。因着酒力的作用,她似乎是身体燥热,白色的衬衫撩上去一截,白皙的腰部皮肤下泛着诱人的淡粉色。
“这是喝了多少……”薄刃皱了皱眉,准备抱她去洗澡。
怀里的少女哼唧了两声,没有睁眼,但似乎认出了这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是谁的,半点抗拒也无。
薄刃看她那副小奶猫的一般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消下去了三分,正打算收拾收拾然后睡觉去,明天再来教训她。
铎鞘的头一偏,雪白色衬衣领口,烙印着一个鲜艳的唇印,狠狠地扎入了薄刃的眼。
她将铎鞘扔回沙发上,揪住了对方的领口,眼睛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逼问道:“今晚谁碰你了?”
“没有啊。”铎鞘晕乎乎的,阖上的眸子微微张开,迷迷糊糊地看着薄刃,“有个漂亮姐姐……还有……”
“还有?”薄刃磨了磨她的牙齿,面色沉得像是能拧出水来。
如果是平时的铎鞘看见薄刃这幅模样,早就跑路了。但不知怎的,或许是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铎鞘笑了笑,软软乎乎地回答道:“学妹……我们一起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