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都不敢出门了,觉得丢人。
当然了,李父也没少被蛐蛐,傻逼、窝囊废的标签算是定死了。
没怎么受到影响的就是李母和李知言他们了。
在这件事里,李母是妥妥的受害者啊,最多有人在背后骂她一句大冤种。
女人啊,性子就不能太软,容易被别人蹬鼻子上脸。
李爷爷占了李怀柔的房间,李母当场没说什么,等人都走了后,就把李怀柔的东西搬到了主屋。
李父皱着眉头,“女儿这么大了,跟父母一起睡不方便吧?”
李母冷笑一声,将李父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
“跟父母一起住确实不方便,但跟亲娘一起住就没什么不方便的了。”
李母没搭理哐哐拍门的李父,拉着李怀柔上了床,“赶紧睡,别管他,有本事他就敲一夜。”
李怀柔孺慕地看着李母,羞涩地笑了笑,母亲越来越在乎她了呢。
李父拍门拍了好久,最后才认命般地弯腰将自己的东西一个个都捡了起来。
这个泼妇,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李父带着自己的东西去了西厢房。
屋里,李爷爷又拉了,整个房间都是一股子臭味儿。
李父捏着鼻子替李爷爷收拾了一下。
李父不会照顾人,动作粗鲁极了。
李爷爷本来就刚刚做完手术,伤都没养好呢,浑身疼。
被李父这么一弄,他心理和身体上都遭受到了伤害。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他这才刚病儿子就不耐烦了。
李爷爷后悔了,要是当初对儿媳妇好一些就好了。
照顾病人,还得是女人来。
李爷爷眼角流下了眼泪,但屋里太黑,李父压根儿没注意到。
他满脸都是嫌弃和不耐烦,扔了脏裤子和厕纸后,李父把手洗了又洗。
屋里味儿还没散,李父犹豫了半天没进去。
他给自己找着借口,他是家里的顶梁柱,肯定是要好好干活儿养活家的。
要是睡不好,白天就没精力干活儿了。
李父抱着东西去了东厢房,敲门敲了半天,李知言和李泽希也没给他开门。
李父心里拔凉拔凉的,他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李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想了又想,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什么了。
他不打媳妇儿,对儿子也很在意,难道就是因为他没钱,就活该被人看不起吗?
李父委屈啊,难受啊,最后只能抱着东西去了西厢房,跟李爷爷挤在一张床上。
李父想着,明天,明天要是李母还像今天一样作的话,他就要拿出男人的威严了。
他娘说的不错,女人就是要打的,不打不听话。
想到李奶奶,李父更难过了,他想他娘了。
一觉醒来,李父穿好衣服准备上工,一摸自己屁股后面湿答答的,闻了闻手,一股尿骚味儿。
李父心态炸了,“爹,你想尿尿你跟我说啊!尿床上了!把我裤子也弄脏了!”
李爷爷的眼珠子动啊动,朝着李父“啊”了两声。
傻逼,你看老子能说话吗?还给你说一声!
李爷爷要是能说话,指定要一天八百遍地问候李父。
李父烦躁地换了衣服,又给李爷爷收拾了一下。
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了,他得去找李母把话说清楚。
第647章 被过继的小可怜【20】
李父一大早守在了正屋的门口。
李母出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她还以为遇到歹人了呢,尖叫一声后,闭着眼睛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俗话说的好,乱拳打死老师傅。
李母这毫无章法的打法,愣是把李父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别说还手了,躲都没地儿躲。
李怀柔听到母亲的尖叫声后吓得睡意全无,站在地上一通转悠后,提着尿桶她就冲出来了。
等她看清歹人的长相时已经迟了,尿已经泼在李父的身上了。
黄色的尿液顺着李父的头发往下滴答。
隔夜的尿味道就是冲啊。
尿骚味进入鼻腔,李父抹了一下嘴巴,差点儿给他恶心吐了。
李知言出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李父的灵魂出窍了。
李知言捏着鼻子,有那么夸张吗?
yue……
“娘,”李怀柔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她拉了拉李母的胳膊,“我,我好像闯祸了……”
李父本来就重男轻女,她以后的日子怕是要更难过了。
李母睁开眼的时候,心脏还是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她眯着眼睛企图看得更清楚,看清所谓的“歹人”是李父后,她长出一口气。
随后劈头盖脸骂了李父一顿,“你有病啊!黑咕隆咚地在门口一站,想吓死老娘好娶个更听话的是不是?”
李母吧啦吧啦一口气骂了五分钟,最后越骂越生气,甚至想伸手去打李父两下出出气。
手伸到半空中,又讪讪地收了回来。
尿这玩意儿,在地里,在桶里,在厕所里……在哪儿她都不嫌脏,唯独在李父的脸上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儿……
李母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感慨一句,“多好的肥料啊,可惜了。”
李知言捂嘴偷笑,李母的战斗力是越来越强了。
看李父那样子,魂儿已经飘走好远了。
李父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李母看了厌烦不已。
她转身去了厨房做早饭,顺带着吼了李知言和李怀柔两句,“愣着干什么?既然已经醒了,就赶紧该干啥干啥,咱家可不养闲人。”
讲真的,李母说这话真没别的意思,家里不养闲人是她的口头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