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绎愣了片刻,付之一笑。
“好。”
他不知道鹤月转身之际的失魂落魄,而鹤月也不知道,他还说了一句:“等我回来。”
天空中一架飞机起飞了,划过一道痕迹。
五年后——
夜,灯火阑珊,在一小酒馆内,走进来一身穿小黑裙,优雅且精致的女人。
她很漂亮,一头如海藻般的长卷发随意的散在脑后,面貌清丽,唇上抿了嫣然的口脂。
让她像一朵蔷薇,诱人想前来一亲芳泽。
“阿月!”
这时,有人出声呼唤,鹤月扭过头,笑着朝林霖走去。
“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了你那么久了。”
林霖忍不住朝她埋怨,鹤月却是怼了回去:“你这酒馆开的地方这么偏僻,害我找了半天,当然来晚了。”
的确偏僻,在巷子的最深处,要不是有指引牌,谁会知道,这里有间小酒馆。
林霖也不反驳:“安静嘛。”
说着,她拿出干净的酒杯,给鹤月倒了杯红酒,还不忘问道:“我听说,你弟回来了。”
鹤月拿起酒的动作一顿,看向对她说话的林霖,抿了抿唇:“嗯。”
早就回来了。
“那你没见到他?”
林霖又追问了一句,而鹤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摇了摇头。
“没,我都好几天没回家了。”
她这几天都待在学校,别说见了,连家门都没踏进去过,尽管在这之前小姨也给她打过电话。
但她故意说自己忙,自己有考试走不开,推脱了小姨要她回家的请求。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怕见到他吗?
连鹤月自己都说不上来,宁愿不回家,都不想和他撞见。
想着,鹤月又喝了口酒,压下自己心里那异样的情绪,扭头和林霖聊起了家常。
高考过后,林霖因为高考失利,没能得到心仪的大学,原本要在家人的安排下去学着打理公司。
但她不想,她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喜欢商业中的尔虞我诈,便独自出来讨生活,靠自己开了这家小酒馆。
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喜乐就好。
鹤月却是凭借自己,考上了理想大学,如今便是来看看她过得这么样,现在打量着起来,倒也自在。
酒过三巡,林霖知道鹤月在大学是音乐社的社长后,突然来了兴致,拉着鹤月非要她唱一首,还塞给她一把吉他。
鹤月拗不过,到底是站上了台。
她没有发现,在灯光暗下来之际,挂在门边的风铃响起,一位不速之客踏进了这间酒馆。
鹤月站在了聚光灯下,模样生得好看的她,立马吸住了众人的目光。
她怀抱吉他,坐在了椅子上,修长白皙的双腿交叠,裙子勾勒出了她曼妙的身姿。
素手扫弦,悦耳动听的曲调从指缝倾泻,她靠近麦克风,红唇轻启:
“让我占有你,
让我占有你,在你最好的年纪,
趁一切还崭新,
让我占有你,占有你干净的心,
温柔的声音,
和完美柔软你的身体,
身体里我全部的曾经。”
……
——《绝对占有,相对自由》陈粒。
空灵清亮的歌声,令人回味无穷。
此刻在璀璨灯光下的她,像是坐拥了无数的星光,连尘埃都在给她作陪衬。
不得不说,鹤月已经褪去了当年的稚气,成为了一个女人,会勾起异性最原始欲望的女人。
就在这时,鹤月忽然察觉到一股灼热的目光,她抬眸望去,看清了站在门边那清冷矜贵的人,当即瞪大了眼。
就连琴声都随即戛然而止。
“宋绎?”
鹤月出声轻唤,像是在确定她没有看错,宋绎则是勾唇笑了笑:“好久不见。”
至于林霖看见这一幕,有些茫然,是不知道为什么宋绎会找到这里。
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本事比她所想的还要大。
最终,他们离开了酒馆,准确来说,是鹤月和宋绎离开了酒馆。
毕竟人姐弟俩叙旧,林霖她掺合进去算什么事。
只是可怜了那些见到鹤月的男人,才升起想要去搭讪的心,就被宋绎一眼给瞪安分了。
坐上黑色的轿车,鹤月关好车门,就听旁边人开口在问:“为什么不回家?”
鹤月垂下眼帘,不知该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他,是自己看见他心里别扭,才刻意逃避的吧。
沉默了半响,宋绎看着被她咬得泛红莹润的唇瓣,眼神暗了暗,到底不忍心继续追究。
他转移了话题:“吃东西了嘛?”
鹤月本想摇头,但肚子不合时宜的传来声响,惹得宋绎轻笑,也羞红了她的脸。
“走吧,去吃东西,我饿了。”
宋绎给了她台阶,他的体贴让鹤月多看了他一眼。
几年不见,在外的深造,让他变得成熟许多,不再那么孤傲,反而多了些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这时,他又出声询问:“我回来了,怎么都不接我?”
“我……”
说话间,宋绎没有看她,而是在她准备开口时,他忽然起身。
四目相对,鹤月的心跳如鼓在敲击,但他只是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随即,他便做回位置上,自顾自的启动车辆,没有表露出一点异样。
鹤月却愣住了,握紧的手都因此出了汗,她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清香,是他特有的味道。
她半响不吭声,在等红绿灯的间隙,宋绎又看向了她。
见她傻愣愣的盯着他,宋绎嘴角上扬,又问:“不接就算了,那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