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月!”
听到她这样说,顾尘逸自然看不爽的跳了出来,鹤月也不觉奇怪,毕竟他可是这位姐的护花使者。
但在她看来,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鹤月看着他,神情满是冷意:“你不用那么大声,我听得见。”
“苏鹤月,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看他这般义正言辞的模样,鹤月差点没笑出声,这整得像是她强迫的他一样,可是跟她有什么关系,强迫他的是道德,是顾老爷子的势力,是他不想和她在一起,却又没有本事和顾家断绝来往的怂。
见她不言语,当着清禾的面,顾尘逸说得越发理直气壮:“我告诉你,我爱的人永远都是清禾,你休想在我心底占一点位置。”
听到他这样说,清禾感动得一塌涂地,甚至泪眼婆娑的抚上他的脸颊,唤着:“尘逸……”
鹤月冷眼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上演着该死的狗血剧,只轻笑一声。
“你可真有意思,顾尘逸,你要真想和你的这位小情人双宿双飞,挺简单的,你不做顾家的大少爷不就好了,又何必和我说这些呢。”
“毕竟我嫁的是顾家大少爷,不是你。”
鹤月最后这句话,让顾尘逸一愣,随即他便恼羞成怒的开口骂道:“苏鹤月,你还要不要脸?你这个物质的女人,你根本就比不上清禾的一根手指头!”
“我是比不上,那你要是真的那么爱她,转移话题做什么?”
鹤月就是看不得这些假情假意,明面上说着什么爱不爱,能为了对方抛弃一切,然而一等到牵扯上利益,就会开始暴露本性。
果不其然,顾尘逸开始变成沉默,就连清禾都因此变了脸色。
鹤月冷笑了笑,也不想和他们继续啰嗦,当着清禾的面故作得意的甩了下包包,便大摇大摆的离开。
不过,在临走前,她还留下了一句话。
“什么爱不爱的,他都不能为你放弃现有的一切,怎么算爱呢?”
鹤月这是故意出言刺激,她知道,像清禾这样心思敏感的人,当然能听得进去,就看顾尘逸会怎么做了。
而接下来,顾家可真热闹了,顾彤当真去告了那周进,由于她保存得有证据,周进占时被抓了起来,等到开庭审判。
至于顾尘逸不知是不是被鹤月的那番话给刺激到了,开始彻夜不归,即便老爷子把他的卡给停掉,也任是没有任何动静。
鹤月却是明白,他是在赌气,明面上是要和顾家断绝来往,很在乎清禾的样子。
实际如今是清禾在养着他,像顾尘逸这样的大少爷脾气,并且清禾又不是什么富婆,生活不是不是诗和远方,而是柴米油盐。
出不了几日,顾尘逸就得跑回来。
毕竟他要是不回来,这些财产,可就写不了他的名字了。
最近,顾老爷子的身体日渐下降,对此,顾母很是焦急,不光是焦心顾彤的事,还有财产。
按理说,顾尘逸才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但顾老爷子说一不二,他要是将其给鹤月,那他们就一定捞不着什么好。
为此,顾母的白发都多了好几根。
“要不,我们喊儿子回来和鹤月完婚吧。”
她甚至都已经做出了让步,顾爸却是一脸愁容:“喊他,他就会回来吗?这个逆子!他妹妹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要为外面的那个小狐狸精闹,要是老爷子立下了遗嘱,我看他找谁闹去!”
“你现在说他有什么用?”顾母瘫坐在床边:“他也不会回来,我们难不成真要眼睁睁的看着财产落入那姓苏的小贱人手里?”
提起这个,顾爸就一阵烦躁。
资产大部分都在老爷子手里,他们都只占了一小部分,要是到时候真给了鹤月,他们家不就完了吗?更别说前些天,鹤月还给老爷子看过那些照片,老爷子可正在气头上。
越想,顾爸的脸色就越阴沉。
不行!他们顾家的东西,怎么能落入外人的手?
随即,他看向顾母,出声唤道:“你来,我给你说。”
顾母起身将耳朵靠在了他耳边,顾爸低声说着,听到一半,顾母脸色大变,甚至有些迟疑:“这样行吗?”
“一不做,二不休!”
顾爸虽然一开始对鹤月不错,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而这时,鹤月正站在院子里,为老爷子浇他的那些花,她一身白裙,带着遮阳帽,清爽又干净。
至于屋内那对夫妻的对话,在系统的提醒下,她可谓是心知肚明。
鹤月拿着水壶,看着那点点水滴浇溉在这些花瓣上面,水光透亮,系统出声问道:【宿主,你打算怎么办?】
鹤月直起身,望着不远处,浅笑道:【陪他们玩玩吧。】
碰巧这时有一阵风吹过,撩动着她的裙摆,她则伸手挡着帽檐。
恍惚间,她看见了一道身影,定睛看去,竟是沈绎楠,他仍是休闲简约的打扮,凝视着她,就像是路过这门口一样的自然。
鹤月却没有躲闪,甚至万般落落大方的对他付之一笑。
在阳光之下下,她整个人就好像被镀了层柔和的光,温柔得令人移不开眼。
她好漂亮。
沈绎楠突然被自己心中的这个念头给下了一跳,他从不是这般肤浅的人,可自从遇上鹤月后,他就总是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是因为她吗?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就在沈绎楠收回目光,打算离开时,鹤月走了过来,为此他停住了脚步。
而鹤月一言未发,只是默默递给他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