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总以为聂鹤月是阻拦她和陆傲辰在一起的绊脚石,可当她远远看见聂鹤月回京的那模样,她突然发现。
聂鹤月和她不一样,她是将门之女,如今更是威风凛凛的大功臣,她一个温家小姐有什么资格和她争。
她已经不想再执着于同鹤月的争斗,如今她更应该担心,自己该如何在这吃人的内宅生存下去。
毕竟不过两年,陆傲辰就纳进来了那么多侍妾,自己对于他而言,早就没有了新鲜感。
温姝怡捂着自己毫无动静的肚子,嘴角却是扯出了抹笑。
她想,自己既然怀不了他的孩子,那她就怀别人的,反正只要能母凭子贵,她怎样都可以!
转身之际,那是深渊,温姝怡却是不怕死的一脚踩了进去。
而在所有人都不知晓的角落里,一张大网即将盖住他们王爷府,只等时机成熟。
另一边。
“主儿,你真要娶那女子?她可是将军府的人,要是发现了……”
“不会,她不会发现。”
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从暗处探出,那其中是令人无法勘察都幽暗。
将军之女,嫁了南街戏子,这该是天大的笑话。
但钰兰国的百姓却笑不出来,只因那一身喜袍的戏子实在俊朗,所抬的聘礼是十里红妆,就连喜布都铺满了街道。
这是何等了气派。
就连鹤月见了,都傻了眼,困惑的问道:“这是?”
贺楠张嘴随口就来:“我积攒的家底。”
家底?
哪家唱戏的家底如此雄厚?现在的戏子都那么赚钱了吗?要不她也登台唱两首?
能不能唱两首,她不知道,但是今晚,她恐怕是得哭一宿。
只因她的三姐姐,好祖母,在她拜完堂后,就来为她送上了份礼。
“姑爷,这是聂珊小姐命奴婢端来的大补良药,还请喝完吧。”
只见那一碗汤水里,有着半碗枸杞,鹤月见了,都脸上一红。
偏贺楠眼都不眨一下,接过来,便一饮而尽,十分爽快。
但……还没完。
“姑爷,这是祖母命奴送来的虎鞭酒。”
听到这话,鹤月整个人像是从热水里滚过一遭。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别说她疑惑,就连贺楠都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但到底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的喝完了那一杯。
再后来,便是洞房花烛夜了。
第74章 女将军(11)
原本贺楠和衣而睡,说不碰她,鹤月也知道,此刻他对自己的好感度不过才上升了那么一丢丢。
娶她,兴许是因为她逼得紧。
鹤月原本想着,先婚后爱没什么难的,但没想到后半夜,贺楠喝的那些东西起了作用。
他浑身燥热,脸颊发烫,一双好看的眼睛正盯着她。
“你怎么了?”
鹤月察觉到了不对,半卧起身子看他,此时的她只着了薄薄的一层寝衣入睡,青丝随意的垂在两侧。
而她这样的动作,让她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衣服滑落肩头,露出了红色的系带,那是她的……
理智让贺楠收回目光,但体内叫嚣着的热气,以及萦绕在他鼻尖那似有似无的幽香,让他无法听从。
忽然,一双纤细又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抚上他的脸庞,映入眼帘的是鹤月担忧的神情,她问道:“夫君,你是不是不舒服?”
夫君?
这对于鹤月来说,再寻常不过的称呼,毕竟上一个位面,自己就已经是她的人,这声夫君,她应该唤得。
但这落在贺楠耳中,犹如正烧得旺盛的火苗,又往里添了一把火,把他所剩无几的理智,给吞噬得一干二净。
他默不作声,鹤月更加担心,是怕他喝了那些,身子会出什么问题。
“我去找郎中来给你看看。”
说罢,鹤月就要掀开被褥,起身出门。
但被贺楠一把抓住,他目光灼灼,咬着牙,一字一句:“不必。”
“那你……”
鹤月话还没说完,便被拽了回去,他欺身而上,紧贴着她时,那般硬朗。
鹤月终于反应了过来,脸上连着耳根都染了抹不正常的红晕,他的确是不舒服,却不是她所想的不舒服。
而他靠在了她耳边,灼热的气息传来,许是怕她抵触,他到底是问了句:“你……能不能帮我?”
她可太能了!
昨夜雨疏风骤,却掩盖不住那悠扬婉转的声音,连绵起伏。
枝头的花苞终于舍得盛开,却因禁不住沾染了腥气的雨水灌溉,低声求着饶:“别……停了吧。”
但那人他曲解她的意思,低哑着声,重述了一遍:“别停,我知道。”
……
随即,便是日上三竿,鹤月浑身酸痛的从床上爬起,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竟都不知道,这事比那上战场杀敌都还要累!
又庆幸,还好上个位面同他的新婚之夜,才到一半,她就溜走了,不然得遭多少罪?
鹤月正想着,房门便被推开。
“需要我伺候更衣吗?”
是贺楠,他拿了一套梅花苏绣襦裙,另一只手还端了碗白粥,神情有些许不自然。
想来,是给她赔罪的。
毕竟昨晚,他可是化身成了狼,差点把她吃干抹净。
于是,鹤月眉梢轻佻,那蹭得殷红的唇瓣轻启:“要。”
此刻的她,和昨晚哭着说“不要”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下,轮到贺楠受苦,等到给她穿戴好,他已经是满头大汗,微喘着气。
但他还是极力压制住,记得她还未用膳,把粥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