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死对头A嘎掉的第八年(140)

作者:天使的自动笔记 阅读记录

“但是你不觉得你不在会对自家军队有这么大影响?”沈清崖又好气又好笑,摇头道,“秦上将,你未免也太低估自己的重要性了。”

“自己的重要性”几个字,像羽毛,在秦曜的心口轻轻挠了一下。

冰蓝色的眸子敛下,秦曜看向别处,似不经意道:“也是。对你来说也一样么?”

“当然了。”沈清崖还在笔走龙蛇地写字,没听出太子殿下这句话背后的深意来,“我也是军队的一员啊,殿下对我来说也很重要的。”

金发Omega话音落下后,整个指挥室内便只剩笔头和纸张间的摩擦声和细微的呼吸声。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秦曜目光沉沉地看着低头书写的Omega,抿唇。

他从来也没跟沈清崖提过,他从少年时代起就很羡慕沈清崖。他这位小学长的思维方式似乎总是跳脱又精准,可以迅速察觉他所顾及不到的漏洞,然后一针见血地指出。秦曜一直认为,这才是真正天纵英才的军事天赋,与自己不同。

什么时候开始,这份少年的欣赏和艳羡变了质,秦曜也不清楚。

如今他只会因一句“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而被吹皱心湖。

尽管他很清楚,沈清崖这句话并不是他所想要的那个意思。

“改好了。”

金发Omega拍拍手,从桌面上抬头,“这个基本上就能实战用上了,一会儿我梳理一个书面最终版,然后给大家开个会讲一下……啊,今天就算了吧。”

沈清崖笑了笑,指挥塔外面就是海滩最边沿,此刻有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炸响,一直传到指挥室里来,令原本冷清的办公场地似乎也变得有生气了些许。

“今天就放大家好好过个除夕,吃个年夜饭吧。明年的事,等明年再想好了。”

第69章 我不是你嫂嫂

除夕这一整天依旧风平浪静, 瞭望台顶端的绿色光闪烁了一整天,敌情警报始终没有响起。

轮班值岗的兵士们一颗心悬了一天,终于落下。

“这都已经离第一波过去十一天了,十一天了!不可能再攻过来了吧!”

“是啊。我在东四十九驻扎了三四年了, 你要说频繁的小规模骚扰, 那可能会有, 但阶段性的大规模敌袭,绝对没有说相隔这么久再来拉一坨大的!不可能不可能。”

“嗐,终于可以安心过年了。年年过年厨房的掌勺大师傅都要大展身手的,我跟你说, 你吃过咱们大师傅做的年夜饭,就知道平时的食堂就是个免费体验版。”

新年的氛围在一整天的风平浪静中越酿越浓, 就连步千秋也不忍心再拿军规出来说事了。

他们东四十九战区的所有人,谁不是一整年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冲杀?好不容易等到年关了也没有机会返乡探亲,能让大家高兴一点是一点吧。

指挥塔里, 沈清崖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把秦曜的新战略草稿做成了完整的方案, 因为做得太投入, 午饭都忘了吃。

等到晚上六点左右, 食堂的方向传来扑鼻的香味, 沈清崖的肚子才后知后觉地咕噜噜叫起来。

饿到前胸贴后背了。

金发Omega懒洋洋趴在桌上, 鼻子动了动。

“熏鱼, 烤鸡, 炸……洋葱圈?好像还有芝士披萨……”

帝国数千年来经过多次内战和改朝换代,现在早已是多种族裔大融合的状态。因为皇族归属上古华族,所以新年按照旧历新春算,但民俗习惯上各个族裔的人都要照顾到,也是难为阿蒙厨艺不精的食堂师傅。

沈清崖有些累了, 他便往后一仰,靠在人体工学设计的转椅里,蜷起双腿窝着。

他在阿蒙度过过人生最多的除夕夜——从幼时在养护所,到后来从莉莉丝毕业加入阿蒙守卫军,再到阿蒙守卫战那三年,各有不同,但回忆总是温情的。

起码他记得,在过年那几天,总部食堂的“螂来了”总是会格外留心,尽量不让大家的饭里钻进不该有的东西。

免得叫人一整年都有心理阴影,那真是天大的罪过。

闻起来今天东四十九的伙食也不错。沈清崖就捂着咕噜咕噜抗议的肚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径直往食堂去,好好饱餐一顿。

还没走到门口,自动门却从外面感应打开了。

太子殿下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沈清崖“咦”了一声。

他明明记得今天早上秦曜穿的还是那身他常穿的暗绿色军装外套的,里面穿的也是平时常穿的黑色战斗服。一下午不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换了身衣服。

笔挺但过分板正肃穆的军服被换成了暗红色西装,上面还用金线绣了丝丝缕缕的暗纹,灯光打上去,如暗涌的细流。

“怎么?”

秦曜见沈清崖歪着头盯着自己看,板着脸道。

沈清崖笑道:“殿下这身衣服真好看,你先前回莉莉丝皇宫都没有穿这么隆重呢,这是专门为新年准备的吗?”

“……当然不是。只是外套被那群臭崽子的爆竹炸脏了,看得心烦,就回去随便换了件罢了。”

“哦这样啊。”沈清崖摸着下巴,好奇地看了眼秦曜红西装里面雪白的丝绸衬衣,有点纳闷,“殿下,你是没衣服穿了吗?只是外套脏了,换件外套就行了吧?何必要穿这么精致的西装,里面还得换内搭——”

秦曜语气不善地打断了他:“你管得着么?”

沈清崖:“…………”

怎么大过年的,好端端又脾气这么恶劣。

“……那殿下来找小人,是为什么事啊?这也差不多到饭点了,你不饿吗?怎么不去吃饭?”沈清崖只好压下无谓的好奇心,虚心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