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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A嘎掉的第八年(68)

作者:天使的自动笔记 阅读记录

盛放着冰凉的水的容器被送到了嘴边,沈清崖也管不了那么多,咕嘟咕嘟地喝起来。

喝完,抬头,才看见秦曜逆光的脸。

梦中撕心裂肺的太子殿下跟现实重合,沈清崖怔怔望进那双眼睛,黝黑无光,太子殿下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他又环视洞窟四周,看见了许多干草枯叶堆,还有被折下的鲜花、树果,以及被猎杀的小型污染物。

秦曜见他喝完了水,长臂一伸,将他捞进了怀中。

然后低头,沈清崖还未及反应,又是大脑过电般浑身一麻,禁不住直抽抽——

秦曜埋头在他颈间,用Alpha的犬齿试探性地啃噬他的后颈。

沈清崖云里雾里,沙利叶的花香短暂地安抚了他躁动难安的身体,不过仅有一瞬,很快,某种奇怪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嗓子里再次溢出低吟,沈清崖人是懵的,被秦曜软绵绵地抱进怀里,小动物一般揉搓抚弄。

眼前的场景让沈清崖想起他曾经没好好听过几节的生理卫生课。

【Alpha跟Omega都有筑巢的本能,一旦筑巢本能被激起,这意味着他们正在迫切地为即将到来的标记和孕育生产做准备。】

第36章 我被临时标记(双更)

……

标记, 孕育,生产……

这些字眼对于沈清崖来说,陌生到也就只有在生理卫生课上才会接触到了。

上辈子他会跟秦曜在一起,算是半误打误撞, 半赶鸭子上架。

但不论是跟秦曜在一起之前, 还是之后, 他都从未思考过他的人生是否有跟某一个Omega在一起、标记对方、与对方生儿育女的可能性。

沈清崖本人在情感和性这方面一直是略显淡薄跟迟钝的,与秦曜纠缠厮磨这么些年,两人因为沈清崖这点天性上的淡薄迟钝而时有口角。

这些口角多是以秦曜不高兴发脾气为起始;以沈清崖不明所以选择放任让秦曜更加生气为经过;最后以秦曜深感对牛弹琴气无可气,忍无可忍把沈清崖压在床上这样那样为终结。

有时候沈清崖会想, 如果没有这位太子殿下,他多半一辈子都会是童子鸡一个。

什么Omega, 什么易感期,什么结合热……什么筑巢怀孕生崽——

真是想想就一个头两个大。

换作从前,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面临这样身不由己的境地的。

秦曜还把脑袋埋在他的后颈处。

沈清崖感觉到后颈的腺体痒痒的, 又有点痛, 有点麻, Alpha的信息素一丝一缕不太连贯地侵入到他的腺体内, 令他身体不自觉地抽搐。

身上伤口的痛感减轻了很多, 借着秦曜放在地上的终端的暖光, 沈清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 这才发现他的战斗服已经被褪去了大半, 半脱半挂在身上。

战斗服被血浸透了,他的身体上缠了绷带,伤口处有丝丝凉意,应当是涂抹了止血消炎促进愈合的药物。

这个秦曜……到底是中了什么迷魂咒?

人是傻的,做事倒是相当细致。

其实摸着良心说, 他跟秦曜在一起这么多年,不论两人处于什么关系之下时,都确实是秦曜照顾他更多。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但可能因为此人生来洁癖又龟毛,在这些生活琐事上,竟比出身边际星的沈清崖还得心应手,一度十分令沈清崖羞愧。

——也就是一度而已。

后来相处久了他就笑纳了太子殿下的“贤惠”,毕竟真的还蛮好用的。

沈清崖的大脑太钝了,便任由思绪信马由缰地放空,尽想写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不过秦曜没有给他太久放空的机会。

“嘶……痛——!”

后颈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沈清崖猛地睁大了眼睛。

秦曜刚刚还只是用尖牙若有若无地在Omega腺体外层轻戳,但刚刚那一瞬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Alpha的尖牙戳破了一点皮肤,没入了腺体。

Omega的身体纤细脆弱,此刻更是伤痕遍布,因为药力的作用极度敏感,又极度虚弱,而后颈的腺体尤其是全身最敏感的部位之一。

沈清崖被这一下刺激得忍不住蜷起身体,本能地想将后颈从秦曜嘴边移开,却被Alpha无情地按住。

“别……不要……”

意识到秦曜打算让他的犬齿继续更深地没入腺体,出于Omega本能对Alpha的恐惧,也出于猎物对于捕猎者本能的恐惧,沈清崖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自觉地细细密密发抖。

他在秦曜怀中挣扎起来。

挣扎中,无意间抬头,再次看见了洞窟顶部那只小小的蜘蛛。

蜘蛛在断裂破碎的蛛网间飞速爬行,吐出新的蛛丝,三下五除二织成了全新牢固的新蛛网,然后也不知是不是累了,趴在蛛网的正中央小憩。

下一刻,一只比这只蜘蛛体型略大的蜘蛛顺着新织的蛛网攀爬过来,那只原本在小憩的支柱飞快顺着蛛丝爬向前者,一直爬上前者的身体,巨大浑圆的尾部相接。

也是。

这世上的生物大抵如此,不论是动物,人类,污染物……本能只有活下去跟繁衍。

筑巢,交(哔)媾,生产,这是生物的原始本能,也是世界的逻辑。

秦曜不费吹灰之力地按住了沈清崖的挣扎,继续低头啃咬他的后颈腺体。

他双眸泛着无机质的漆黑,但没有刚才跟那只克洛因人鱼在一块时那么木然了,沈清崖甚至觉得他从秦曜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愉悦和享受。

Alpha的犬齿又啃了一会儿他的腺体后,缓慢转移到了旁侧颈窝处。

那里有刚刚被人鱼的利爪戳出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