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划过几分恨意,“我一直生活在你父亲的阴影下,不过现在他死了,连当年顶顶大名的蓝家也垮了,只是你为何不安心去投胎转世?临死前还要留下一个承载着厄运的孩子?”
想起钟情,钟秦风笑到,“还有两个月,明月,到时候我就能摆脱了。”
嘴里发出阴恻恻的笑声。
而这时候,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
“先生是我,陈资。”
钟秦风将照片放好,然后这才放人进来,看着面前捂着脖子的陈大夫,钟秦风眼中闪过讶异,“这是怎么了?”
陈大夫眼中划过惊恐,立刻跪下,“先生,我坦白,给钟小姐下药的是岑夫人,我那里还有岑夫人与我往来的信件,我错了,求先生让钟夫人不要来找我,我真的不想死啊!”
看着陈大夫眼中害怕几乎要凝成实质,钟秦风问到,“怎么回事?”
“刚才我为钟小姐解毒的时候,发现她……发现她居然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就和……猫,猫一样的诡异,还有那王妈居然活了,还要掐死我,先生,我真的错了,我来坦白,是岑夫人抓住我的把柄让我调配毒药的,先生要救救我。”
天知道他刚离开钟家准备,走到大马路上就被一块从天而降的猫给划伤了脖子,那双眼睛和钟小姐的一模一样,瞬间连给自己伤口做处理的时间都没有,立刻跑回了钟家。
这是钟小姐的警告。
他若不听,真的会死的。
而钟秦风在听到那一双绿色的眼睛的时候就有点懵,难道是她真的回来了?
因为那个女人最喜欢的就是绿宝石,甚至连眼睛都因为祖上带着点外族血统而泛着一点不明显的绿光。
这……警告他吗?
“你先回去吧,那些资料明天早上我需要看到在我的面前。”
陈大夫:“好的好的,先生一定要救我啊!”
说完便离开了。
*
岑玉琴自从看到王妈的下场之后,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失眠了一晚上。
她下的是慢性毒药,陈大夫说过不会导致立刻死亡的,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是谁?是谁要嫁祸她?
多年宅斗,也不是什么善茬的岑玉琴自然不会如小白兔一样单纯,这明显是有人想借钟情来扳倒自己。
“是谁呢?”
太阳初生,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母亲在吗?”
看着推门而入的岑欢,岑玉琴松了一口气,伸手将人拉了过来,“欢儿找母亲有事吗?”
岑欢眼中划过几分欢喜,“今日聂文派人来请我去芳华亭喝茶。”
岑玉琴笑到,“拿下了?”
岑欢:“哪里那么容易,我也不是非他不可。”岑欢不自觉的想起一道身影,若是那人身体康健,那便是天之骄子,她又怎么会看得上平庸的聂文?!
“欢儿,聂家是钟城顶大的家族,聂文是下一任家主,身份尊贵,你若是嫁给他当了正妻,那以后你便是滔天荣华到手了。”
“我知道,我会紧紧的抓住他。对了母亲,钟伯父有没有——”
一听自家女儿提到钟秦风,岑玉琴脸上的焦虑再次浮现出来,“昨夜他没回房,我担心。”
刚说完就被岑欢抓住了手,“王妈已经死了,是王妈下的毒,你一点不知道。”
“那陈大夫?”
岑欢眼神微凉,“杀了。”语气就像是杀一只阿猫阿狗一样,岑玉琴顿了顿。
“可是陈大夫他有把柄在我手里,不会背叛我的。”
“母亲,这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
接下去的几天,岑玉琴都很紧张,但是钟秦风没有任何动静让她终于放松了下来,之后听说钟情醒了,便带着佣人去了钟情的院子。
看到依旧和以往一样呆滞懦弱站在落地窗前的继女,岑玉琴心里那点怀疑也早就没了踪迹。
“身体好点了没?”怎么都吐了那么多血,居然还能活下来,果然是棺材子,鬼生的孩子,死不了命硬。
第一百七十五章 :棺材板压不住了(5)
沈瓷故作害怕的看着岑玉琴,“你为何要杀我?你日日给我喝汤药,骗我说是补身体的,我要去告诉父亲。”
说着便要向房门跑去,岑玉琴眼神一凌的试图拉过来,沈瓷用巧劲避开,然后冲了出去。
岑玉琴在后面追,从原身的院子到主屋中间几乎经过了大半个钟家宅院。
沈瓷弄出的大动静也招了许多佣人的注意,毕竟这位所谓的“钟小姐”可是常年不踏出那院子,所以甚至有些新来的都没见过这位传说中的钟小姐。
就看到一团白花花的肥肉跑过。
但是那一惯最温柔贤淑的岑夫人却在后面追得面红耳赤。
啧。
莫非这岑夫人平日里都是装的?人的思维都会发散,所以一时间许多人都自动脑补了一场大戏。
沈瓷瞅着主屋的位置冲了过去,余光看着身后的岑玉琴,眼中划过一抹讽刺的笑意。
然后撒开嗓子,“父亲你要救救我,岑夫人要杀我,父亲……”
一声中气十足的嘶喊,直接将正在主屋喝茶的钟秦风给喊到差点把茶杯给摔了。
“出去看看发生了何事?”朝着旁边的女佣开口道,只是话刚落,门就被撞……开了。
看到那披散着头发,额头上全是汗水,显得那张脸丑到能引起心里不适的脸,钟秦风皱了皱眉头。
“你说什么?”
沈瓷眼神讽刺之色一转即逝,又变成了那个胆小的钟家小姐,“父亲,岑……岑夫人,岑夫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