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转眼看着沈瓷,“景阳还有何话要说?虽然顺阳王深受皇上信任,给你们顺阳王府的特权也不少,若是平日里,本宫也不会与你计较,只是这六公主乃是皇室血脉,这打了皇室血脉,也该管教一下,否则以后不得翻上天去?”
沈瓷:虚伪。
这皇后和顺阳王府一直不对付,据说是因为当年这皇后还不是皇后的时候,就喜欢顺阳王,也就是原身的爹,毕竟当年的顺阳王,可是这轩阳王朝有名的美男子,而且还能文能武。
但是顺阳王看不上皇后,多番拒绝。
按照顺阳王的说法:男儿当征战沙场报效国家,不杀尽边境蛮夷,便不成家。
可惜了这狠话刚放出没有一个月,顺阳王与原身母亲一见钟情,第二面就直接去下了聘礼,然后八抬大轿将人娶回了家。
皇后能不气?
后来因为母家权势入了宫成了皇后。
啧啧,一番爱恨情仇,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所以这皇后又怎么会喜欢原身这个顺阳王府千娇万宠的小郡主,这说是疼爱女儿,可实际上是什么原因,沈瓷都不用深想。
“皇后娘娘,你还没问我呢?这些人血口喷人,我没有打她,我若是想打她,怎么可能自己动手?我这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苦,怎么会去当甩鞭子的泼妇?自小学的礼仪也没进狗肚啊!”
甩鞭子的六公主:“……”
“而且六公主找的这些证人,都是她身边的,当然是主子说什么,奴才就说什么,我冤枉啊!比窦娥还冤。”
转向一边坐着喝茶的太子,“太子哥哥,你知道的,我平日里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可能打人?”
准备做壁上观的轩阳林:“……”
最终还是开了口,“母后,孤觉得小郡主说得有理,这些人做不得人证。”
皇后看向下面一脸无惧的小人,那张脸即使年岁小,看着也让人生气。
但是今日她还就罚定了,“既然景阳觉得这些人做不了证人那就算了,那鞭子呢?”说完一宫女便走了进来,而手上恰好拿着一把鞭子。
上面还沾染着血迹,“这鞭子就是物证,你还有话说?”
沈瓷看着那鞭子,心里不自觉的想笑,难怪来之前要搜自己的身,原来是在这里算计她呢。
这鞭子谁知道是哪里来的?那把抽了六公主的鞭子,早就被她一把火烧了。
只有两种选择,第一种否认鞭子是从自己屋子里搜出来的,那就是怀疑皇后弄虚作假,大不敬。另一种就是默认,那就背上了抽打皇室血脉,藐视皇威的罪行。
即使罚了,顺阳王府也不占理。
果然是宫斗里的老狐狸,贼精贼精的。
“既然无话可说,那就带下去,十大板子。”
六公主眼中划过笑意,“母后,十板子太轻了,应该多打几板子。”
啧啧。
听听这是人话吗?十板子轻了,拜托,原身还是个五岁的孩子好吗?这十板子下去,不死也残了。
于是在这一刻,沈瓷选择了……抱大腿。
于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从刚还一脸镇定的小郡主嘴边传来,眼泪哗啦啦的直掉,“皇后娘娘,我没有打六公主,您不分青红皂白的坏人,你就是个坏人。”
“居然还要打死我,皇伯伯最疼我了,我要去找皇伯伯为我做主,你们一大群人,欺负小孩子,哇呜……”
皇后:“……”
六公主:“……”
壁上观的太子:“……”
刚走到皇后寝宫门口的皇帝,止住了步伐,一边的如花快要着急死了,自家小主子不会真被皇后打了吧?不然怎么哭得这么凄惨?
早知道她就跑快一点。
第三百二十四章 :团宠(8)
“皇后娘娘,明明是我发现了六公主拿着鞭子要打死轩阳忱,还说他是小杂种,是奴才,是不祥的人,要抽瞎他的眼睛,还让身边的人用脚踹他,朝他吐口水,我就上前去理论,结果她就骂了我然后带着人跑了,这鞭子也是当时遗落在现场的,我就捡了回来,还带轩阳忱去上药。”
“皇伯伯以仁义治理天下,爹爹常说,要让阳阳成为一个仁义的人,不给皇伯伯丢人,轩阳忱都差点被打死了,皇伯伯的女儿居然不把皇伯伯当楷模学习,还公然殴打亲手足,我要告诉皇伯伯,你们太欺负人了。”
一边哭,小嘴叭叭的倒豆子一样的不喘气的喊话。
一口一个皇伯伯。
一口一个仁义治天下,还把四皇子扯了进来,平日里私下里怎么欺负都好说,这要是闹到了明面上。
皇后眼神暗了暗。
“满口胡言,殴打皇室血脉,拉下去,十大板子。”
“哇呜——”更加惊天动地的一哭声,皇后刚准备让旁边的嬷嬷去解决,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声音。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皇帝。
“你们想做什么?”轩阳泉刚说完,大腿上就挂了个腿部挂件,“皇伯伯你可算来了,你再来晚一点,就见不到阳阳了,阳阳前几日才落水,身体可虚了。”
皇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伸手将其抱了起来。
皇后立刻站了起来行礼,“皇上,您怎么来了?”
皇帝脸色沉了下去,“朕不来,不来你们打算怎么办?打死一个五岁的孩子?”
皇后:“皇上,这不是本宫想打小郡主,只是这小郡主用鞭子把六公主这脸都给抽差点毁容了,本宫作为后宫之主,不能因为小郡主小就不管教了。”
六公主也开始哭,“父皇,女儿脸疼,太医说以后肯定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