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是个明白人。”
只是他话音未落,就看到庄雨眠跑了,他气急,赶忙追了上去。
这女子看着弱小,跑得倒是挺快的。他立马追了上去。
这次庄雨眠没有那么好运了,魁梧男离她的距离近,而且又是下坡,不一会儿她就被身后追来的魁梧男撞倒了,庄雨眠整个人摔在了石头上,手掌着地,痛极了。
她跌倒在地,刚坐起来,手指就被魁梧男踩住了。
她痛极了,只是眼神倔强,一点都不认输。
魁梧男低头捏住了庄雨眠的脸:“长得挺漂亮了,没想到性子怎么烈,不如今天来服侍一下本大爷,看你还怎么烈?”
他伸手去扯庄雨眠的衣服,庄雨眠脸色吓得惨白,拼命地挣扎,然而哪里抵得过男人的力气。
“砰”的一声,眼前的男人飞了出去,裴颂安下一秒就到了她面前,将她扶了起来。
“没事吧。”
庄雨眠见到裴颂安的那一刻,强撑着的坚强瓦解了,之前的害怕、恐惧、委屈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她泪流满面:“裴颂安,你终于来了,我害怕。”
庄雨眠忘记了眼前的裴颂安还在怀疑她,忘记了现在是在古代,她只知道裴颂安是她在这个时代最熟悉的人。
在生命差点失去的瞬间,恐惧淹没了她。她抱住了裴颂安来缓解内心的不安。
裴颂安抱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眼中布满寒意。
裴颂安跟着马车走了一半,才发现中计了,那辆车里面装的是木材,不是铁矿,等到他回来看见庄雨眠不见了,就知道出事了。
好在他赶上了,一切还来得及。
他安抚好庄雨眠,直接将地上的男人踢飞了,这一脚踢得魁梧男眼冒金星,口吐鲜血,裴颂安还是不解气,飞上前去又是一脚,踢得他脊柱断裂,掉在地上立马没气了。
裴颂安紧跟着飞下山坡,将坡下的两人绑住了,他带着这两个人往运铁矿的车的方向走去,途中,将那个额头被砸破的人一起给绑了起来。
北兴州的昼夜温差比较大,裴颂安将自己的衣服给庄雨眠披上,庄雨眠起先不好意思:“天这么冷,你还是穿上吧。”
裴颂安不容她拒绝,直接给她披上了!庄雨眠不再拒绝,但她还是冷。
裴颂安又找了一些木柴,升起一团火,庄雨眠才觉得没那么冷了。
那三个人被裴颂安绑着,一直惴惴不安,都小心翼翼地看着裴颂安。此时看裴颂安忙定下来,其中一人才开口道:“这位爷,请您饶小的们一命吧,我们不是有意冒犯这位姑娘的,还请您不要计较。”
裴颂安冷着一张脸,在月色和火光的照耀下,格外吓人。
“我也不是爱计较的性子,只是不想有些事情不明不白的。”
那人的
眼珠转了一圈,立马会意道:“您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们运送的是什么?”
此话一出,那些人立马不出声了,就连刚刚夸下海口的人也立刻噤声。
裴颂安也不浪费口舌去劝他们,只是静静地等着他们。
现场气氛沉默得让人害怕,最后那些人自己撑不下去了,开口道:“那是铁矿。”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听。”
原来知州从一个月前就开始私运铁矿,他打着为皇上储存铁矿的名义,实际上是他自己在私藏。
为了掩人耳目,知州都是分两波进行运送,一波假的先运,而另一波真的铁矿则有他们来运。
他们四个人只是普通人,这些年来帮知州管理铁矿,知州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便让他们四个来运送了。
而且因为他们四个人够普通,所以至今也没有人怀疑他们在偷运铁矿。
“铁矿的位置在哪?”
那三人偷偷看了身边人一眼,裴颂安立马踢了最前面的人一脚:“快说。”
“好好好,我说。最前面那座山有一座山洞,我们平时就将铁矿放在那个山洞里。”
裴颂安:“放在山洞里?知州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山洞里?”
“是的,知州大人还会找人来把它运走,具体运到哪里,我们就不知道了。”
“他多长时间会派人来运铁矿?”
“大概两天,因为我们每次第三天去的时候,里面的铁矿就不见了。”
这知州还真的是小心翼翼。
裴颂安听完以后,好久都没有出声。
那些人按耐不住了,继续问道:“我们将所有知道的都说完了,您能不能放了我们?”
裴颂安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们,仿佛要把他们当场处死。
就在那些人极至害怕,甚至瑟瑟发抖的时候,裴颂安仿佛开恩似的说道:“当然可以!”
“不过今天晚上的事,要保密,知道吗?然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将这些铁矿运到山洞里。那个男的,你们想一个合理的死亡原因。”
“好的好的,请您放心。”
那些人一被放掉,就一骨碌地赶紧离开了裴颂安的眼前,生怕又惹他不快,被他给绑起来。
庄雨眠看着裴颂安一直望着那些人的方向,问道:“你是担心他们会把今晚的事说出去吗?”
裴颂安:“不会的,他们若是说出去,知州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们能够当上矿山的管理者,本就不是那么蠢笨。
你不怨我把他们放走了吗?”
裴颂安突然这么一问,庄雨眠只觉得内心有一股暖流。
“当然不怨,你放走他们不是为了钓他们身后的大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