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病吃这种药,很有可能出现后遗症,比如说,月事突然不来了……
被自己的联想吓了一跳,好家伙,事实如果是这样,那热闹可就大了。
不得不说,林青黛的猜测已经十有八九了。
被吓到不敢睡觉的林青黛跑来找叶蓉求证,得到了近乎肯定的回答。
林青黛难得尖叫,“那该如何是好!”
叶蓉送过来一杯水,“慌什么慌,又不是你造的孽。”
话虽如此,可是,“众口铄金啊,听说有不少人吃了,如果这些人一口咬定是我,我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
叶蓉:“冷静点,我没阻止这个大嘴巴一大早去找你,就是为了这事,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你得先想想,怎么在事情没暴露之前,把自己洗干净了。”
林青黛挠头:“这叫什么事啊。”
叶蓉意有所指,“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身上有别人可谋求之处,这种事就是避免不了的。”
林青黛一愣,她好像明白了什么,转而笑道:“先谢谢叶婶啦,多亏了您,不然我指不定要吃大亏。”
叶蓉冷着脸,“我什么都不说,这事你也能解释明白,用不着你谢。”
听两人绕来绕去的,张玉珍头脑发晕,“青黛,到底咋办啊,会不会影响你啊?”
叶蓉无语,“皇上不急太监急,果然一孕傻三年。”
张玉珍嘿嘿笑:“妈,我肚里有娃呢,可不是太监。”
果然,能噎死毒舌婆婆的,必然是张玉珍这种天然呆的大智若愚型。
自打怀孕后,张玉珍撒娇的技能越发得心应手,“到底该怎么办嘛~”
林青黛无奈,“我看你就是想看热闹。”
张玉珍装傻:“嘿嘿,我是想你,不想和你分开。”
叶蓉没眼看,“赶紧滚蛋,中午你们不用做饭了,来我这吃,中午只有咱们娘仨,没旁人。”
林青黛想了想,“那就辛苦婶子啦,我带玉珍出去散散心。”
叶蓉挥手,“赶紧的,别在这烦我。”
出了家门,张玉珍问:“去哪啊?找谁?说说呗?”
林青黛悠哉悠哉的,随着孕妇的脚步慢慢走,“昨晚听了那么大一场戏,今天不想知道后续嘛?”
果然,八卦小孕妇被转移话题,“对哦!太遗憾了,我都没亲眼看见钱营长的表情,亲娘看儿子那啥,还真挺那啥的。”
事情太过炸裂,复述都怕脏了嘴。
其实林青黛还好,上辈子,她嫁的是将军,将军好色,更荒唐的事都做过,不过那些对象都是小妾,她这个正妻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夏日炎炎,家家户户大门都敞开着,三五个婆子聚在一团,聊儿女的不孝,聊媳妇的不是,每当遇到这样的话题,婆子们都少不了大吐苦水。
今天吐苦水的人变成了李婆子,“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娶个二愣子媳妇,你说说,为了不洗衣服,竟然骗我怀孕了,哪有这样的事啊!”
“就是!这也太不孝顺了!老姐姐,你没好好教训一顿吗?”
李婆子脸和苦瓜似的,“还不是大军心眼好,那贱蹄子犯了这样大的错,还原谅她。要说我们家大军啊,就是命不好,摊上个这样的,耽误了她啊!为了让她心甘情愿洗衣服,大军早上给她一把大团结呢!那贱蹄子现在指不定去哪浪了。”
众婆子大惊,“这般说谎,还要给她钱?”
李婆子也不看懂啊,但维护儿子,“大军心眼好呗!”
这可不是一句心眼好就能解释的,这里面有事啊。
张玉珍听了半天,突然震惊道:“李婆子,不知道周倩做的那些事?”
林青黛露出一抹微笑,“我想,肯定不知道。”
虽然没有深交,但李婆子这个人,她看透了。
不是善人,也不是恶人,就是普普通通,有些刁蛮的老婆子。听说前些年没解放的时候,女人还过着以夫为天的日子,李婆子和她一样,都是旧时代的人。
只不过她运气好,年纪轻轻,正是反抗的年纪,突然来到了新时代,受到的冲击最甚。而李婆子,则是从担惊受怕年代慢慢走过来的人,她恐惧,害怕,认死理,还带着男人至上的心理,这会让她变得残忍,冷心冷肺,这些都是时代给她的烙印。
所以,林青黛才觉得,李婆子不能算十恶不赦的恶人。
易位而处,在滚滚红尘倾覆的洗礼下,她没准变成众人眼中更可恶的人。
当然,说这些并不是要为李婆子开脱她的恶,林青黛是觉得,若是好好利用李婆子,会有奇效。
这般想着,林青黛突然高声道:“是啊,我虽然不太喜欢李婶子虐待大丫二丫,但李婶子教出来的钱营长,还是非常不错的。”
听前半句的时候,李婆子刚想炸毛,可后半句吧,怎么听怎么舒服,还没这样夸过她呢!别人都说大军自己争气,母亲蛮不讲理,自己也能长得根正苗红,啊呸!没有她数十年如一日的劳心劳力,儿子能成才吗?再说了,儿都像娘,儿子好,那是因为她也好!
最让人难受的是,这话是从林青黛嘴里说出来的,李婆子浑身都不太自在。
因为说了好话,李婆子难得没出言伤人,林青黛噙着笑,自来熟地坐在了众婆子之间,“各位婶娘们,我和玉珍今天来,是想向你们取取经的,大家也知道,玉珍这是第一胎,对于怎么教孩子心里拿不准,所以想听听过来人意见。”
为人师啊,被打扰的婆子们立马笑开了花。
刚刚都是李婆子一个人在表演,她们想插话都难,如今终于轮到她们谈谈人生经历了,多好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