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黛这边
陪着的都是女工,不少还是军人家属,和谢渐鸿那边结亲的人都认识。
个别几个单身的小伙子,都悄咪咪盯着单身的女工不放,思考自己能不能有运气讨个媳妇呢。
大家都很熟悉,也没什么讲究,结婚的,没结婚的,全都上场拦着新郎。
和谢渐鸿还算熟悉的张玉珍和于锦上前,“今天这里可没有副团长,谢渐鸿同志,我们代表林青黛同志有些话想问你,你敢不敢答?”
谢渐鸿早就做好了准备,婚礼前,他向十几个已婚的战友取经,把婚礼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都设想到了,只等对方出招。
只听于锦问:“青黛最喜欢的事和最不喜欢的事,各列出来三件!”
谢渐鸿友善微笑,说出早就准备好的答案,“最喜欢吃美食,尤其是红烧排骨,水煮鱼,吃鱼不喜欢挑刺。”
“这只能算一件!”
谢渐鸿继续,“第二件,她喜欢漂亮衣服,每次做完不好意思穿。”
“呜呼~”张玉珍悄悄冲着林青黛眨眼睛。
“最后一件,”谢渐鸿越过人群,看着林青黛的眼睛,“她的脚步想踏出这片土地,她喜欢这个世界,有机会,我肯定陪她出去走走。”
人群有一瞬间安静,林青黛很意外,没想到,这也被他看出来了。
看两个人的表情,就知道谢渐鸿说中了正确答案,张玉珍不服气,“那青黛不喜欢的呢?”
这次,谢渐鸿回答更快了,“她不喜欢的东西不太多,真要找出三样,大概是气味浓重的食物,比如说香菜、茴香此类,第二呢,是虚伪的敷衍,和她说话需要直白一点,最后一点,她很不喜欢框死的东西。”
其实,最后一句话谢渐鸿说的很含糊,林青黛最讨厌的,是约束,是条条框框,但这些不能说,会被这个时代当成异类。
不必说,该懂的人已经懂了。
一场婚礼办下来,也是非常累人的,谢渐鸿这个体力王者也觉得有些累了。
喜酒从早晨喝到了晚上,流水席一样,幸好干活的人也不少,不至于让张罗婚礼的两个老人家被累到。
终于把客人都送走了,谢渐鸿先去厨房烧了锅热水,兑好洗澡水后,他去新房,“累了一天了,泡泡澡吧。”
林青黛还是要形象的,勉强打起精神洗漱。
洗浴房和卧室一墙之隔,谢渐鸿能清晰的听到入水的声音,他坐在凳子上,闭上眼,鼻翼间传来若有似无的香气。
林青黛洗澡的速度不慢,很快就洗好了,在选择睡衣时,她犹豫一瞬,还是换上了轻薄的睡裙。
进门时,她抱着毛巾挡在胸前,脑子里闪出好几个与男人四目相对的反应,不能太勾人,男人还没洗澡,她嫌弃臭,也不能太冷漠,万一一会男人不满,遭罪的还是她。
可惜,计划无用武之地,男人一直闭目养神,像个雕像似的正襟危坐,她停在他眼前,男人也不过轻飘飘来了一句,“洗好了?先躺会吧。”
林青黛气鼓鼓的,砰的下,将胸前的毛巾砸向男人。
哼,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他是不是真的不行?
气鼓鼓的上床,扯过大红喜被,从头拢到脚,蒙头就睡。
她没能瞧见,男人极轻的松了口气,不自在的起身,快步走向浴室,只是行走间,某些地方极为突出。
浴室很快传来稀啦啦的水声,林青黛面红耳赤,这浴房改的不好,声音也太大了。
男人都是战斗澡,女人面上的红晕还没散呢,男人已经湿漉漉的,一屁股坐在了炕上。
看着把自己裹成粽子的媳妇,谢渐鸿勾唇,原来还是会害羞的,他以为自己得被她调戏一辈子呢。
屋里很热,谢渐鸿好笑的看着可爱的粽子,笑道:“不热吗?睡了?”
林青黛:“睡了,勿扰!”
谢渐鸿失笑,拉下女人的被角,“这可不是个害羞的好时机。”
林青黛正郁闷勾不到男人呢,闻言自然炸毛,“谁害羞了!你才害羞呢!”
谢渐鸿不慌不忙,也不说话,一味的扒粽子。
见他不吭声,手里还不老实,林青黛忍不住拍过去,“干什么呢!”
谢渐鸿顺势将人捞在怀里,触手温软,他低声,“我们,来日,方长。”
谢渐鸿同志身体力行的证明,君子报仇,等媳妇到手也不晚,浠沥沥的水声缠到半夜也不安宁。
翌日,林青黛生无可恋的醒了,被男人缠醒的。
她迷迷糊糊扒拉男人的手,不想越缠越紧,还直接被某个硬物袭击个正着。
林青黛脸红了,然后黑了。
这男人惯会扮猪吃老虎!她都被他骗了!说好的正人君子,结婚前连小手都不牵,也不给抱,不给亲呢?昨晚是怎么回事?男人被夺舍了吗?
气归气,享受了一整晚的林青黛还是很满意的,这种事,她向来不委屈自己,也不会说假话。
所幸,在这方面,她运道一直不错。
男人虽然技巧有待提高,好吧,是很待提高,但资本雄厚,未来可期,还是值得期待的。
男人缠的紧,她如何也动不了,干脆睁开眼睛观赏美色,昨晚都没看清。
张玉珍说的不错,谢渐鸿皮相确实好,连下颌骨的棱角都长在了她的心坎里,想到他昨晚故作镇静的表现,有点忍不住想笑,咧着个嘴。
谢渐鸿早就醒了,温香软玉在怀,完全舍不得放手,可惜,怀里的小女人越来越不老实,初尝滋味,他的定力还没到收放自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