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到底只是女娃,哪敢跟弟弟一样胡来,何况那时弟弟也不是故意的。
……
这一个两个的都有了孩子,就谭明月没有动静。
她在村子里本来就不受待见,一大堆人都在看笑话。
周钰好几次听到后,狠狠地瞪了那群人一眼。
要不是人太多了,他真想晚上偷偷套个麻烦打一顿,再拔掉他们的舌头喂狗。
直到八月末,谭明月发现自己经过两年多时间调理规律的大姨妈没有准时驾到。
她有避孕过,还专门去医院买了计生用品。
不过那玩意儿周钰戴着很不舒服,没有以后得那么薄,还勒得厉害,一般安全期的时候他都不戴。
如果这次大姨妈不只是推迟的话,只能说明自己在安全期内以比较低的概率中标了。
大姨妈推迟了半个月,她才去医疗点探脉。
老乡医摸完脉后笑着道恭喜。
小两口结婚快三年了,总算有了娃,这样一来村里那些风言风语也能消停了。
纪兰妮得知这个好消息后高兴得嘴巴都快要合不拢,嘴里不停念叨着菩萨保佑。
然后恨不得把谭明月这个活菩萨给供起来,甚至提出要让他们夫妻分开睡,自己和儿媳妇睡在一起,晚上有啥事方便照顾。
周钰听了这话不乐意得很,“我不要!我就要和我媳妇睡,不搂着她我睡不着。”
就算两人差不多成了老夫老妻,听到这话谭明月的脸还是有点发烫。
纪兰妮才不管儿子能不能睡好,现在儿媳妇安安稳稳地睡好觉最重要。
夫妻俩结婚两年多了,夜里的动静声就跟刚结婚时一样,火热得很。要是没怀上孩子夫妻生活越火热感情自然也就越好,她肯定不会让他们分床,可现在儿媳妇怀孕了,身子可没以前那么皮实耐折腾,儿子又是个傻的,耐性差,万一憋不住伤了肚子里头的娃咋办。
思来想去,纪兰妮十分坚定地要求两人分床。
谭明月不好帮周钰说话,对着公公婆婆哪好意思黏黏糊糊的。
而且她心里也觉得这样做比较保险,那个大傻子对滚床单实在是太热衷了,仿佛有肌肤饥渴症一样,自从解除了规则后闲的时候每隔一天要做三次,忙的时候做一次,两年多了热情一点也没退却。
她摸了摸他的头,柔声安抚着,“你乖乖去爹屋里睡,明天中午我给你做南瓜饼吃。”
周钰不吃这一套,可怜巴巴地瞅着她,“我不要南瓜饼,剁椒鱼也不要,我只要和你睡觉。”
早知道有了娃娃就不能抱着媳妇睡觉,他一定每天晚上都老老实实地戴着那个勒人的东西。
谭明月拿他没办法,“这样,今晚先分床试试,要是不习惯明天再说,总要试一试才行。”
周钰还想拒绝,但又怕惹她生气,闷闷地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一家人烧了热水洗漱干净。
谭明月就有点困了,早早地回到屋里睡觉。
纪兰妮听老乡医说怀了孕每天早上喝一些煮熟的热豆浆对身体好,已经开始泡黄豆,等明天一早再让儿子推磨磨出汁。
周建霖在灶房里抽旱烟,高兴地喝了点烧酒。
“咱们阿钰也要有娃了,真好啊!”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对儿子很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在部队太忙,能在第一时间将儿子送到医院里说不定就不会变傻。
好在老天保佑,让他娶了媳妇,现在又怀上了娃,人生得以圆满,他也能安心了。
纪兰妮的眼眶也有些湿热。
这个孩子的到来不只是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最重要的是傻儿子以后老有所靠,只要他们教好孩子做一个能担当的人就行了。
酒劲有些上头,周建霖回屋里睡觉。
然而,躺下没多久,睡在身侧的儿子就翻了好几个身,床板咔咔作响,搅地不得安宁。
周钰就像一只焦躁的大狗子,边翻身边叹气,想媳妇想得快要哭了。
在他翻第十三个身的时候,向来比较沉得住气的周建霖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嗓音低沉,“还要不要睡了!”
翻身的动作一顿,周钰好声好气地跟自家老爹商量,“我睡不着,你去让娘跟我换回来吧!各自抱各自的媳妇睡。”
“给我老实睡觉!”周建霖没好气地警告道:“你要是再闹,不让我安生,明天我就做一张床给小月一个人睡。”
周钰只能老老实实躺平,不再翻身。
躺了好久,耳畔开始传来鼾声。
他更加睡不着了。
爹打鼾得声音就跟猪叫似的,自家小月亮睡觉时安安静静的,连呼吸都很浅。
熬到半夜,周钰才有了睡意,缓缓进入梦中。
这一次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媳妇的肚子越来越大,然后生下了胖嘟嘟的娃娃。
那个娃娃跟别家的娃娃一样特别爱哭,只有媳妇抱着哄才有用,晚上还要带着睡觉,一整天都要陪着,粘人得要命。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爹做了一张新床,媳妇狠心地决定带着胖娃娃睡新床,让自己一个人睡旧床。
她还笑得特别漂亮的说:“从今以后娃是最重要的,我要陪着娃睡觉,不能陪你了,你要当爹了,懂事一点。”
周钰一点也不懂事,懂事就不快乐,他想当个快乐的傻子,不要懂事。
正在他绝望的时候,身上被什么东西猛地拍了几下。
周钰迷迷糊糊从可怕的梦境中醒过来,泪眼朦胧地看着那只袭击自己的又黑又大还长着厚茧子的手掌,有些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