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坏女人这么大了应该不是要糖吃,而是要腊肉和腊肠,他们家里最多的就是腊肉和腊肠,有一百多斤,足够吃到年底,在整个村子里最多。
自以为找到了正确答案的周钰双眼晶亮,一脸求表扬地问答:“腊肉和腊肠,要是让她挑了木屑肯定会要好多腊肉腊肠,还好我躲得快没让她挑。”
谭明月:“……”
她暗暗叹了口气,培养这个大傻子的鉴三能力任重而道远呐!
这种情况就不能含糊不清,让他自己理解八百年都理解不了,必须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她一而再地故意接近你,说的那些话的意思是我现在怀了孕暂时满足不了你,但她可以。”
“我不要!”周钰惊吓地瞪大眼睛,“我不喜欢她,不要她,我只喜欢你只要你,有了媳妇的男人再去碰别的女人是流氓。”
虽然他确实很想要,但是已经忍了这么久,忍着忍着也习惯了,只要能抱着小月亮睡觉就满足,她的肚子这么大了,走路都不方便,他可不敢瞎折腾,就算不会伤到她,肯定会被娘赶出去跟爹睡一屋,好久好久都不能搬回来。
一想到自家媳妇刚怀孕那阵子分房睡了那么久有多难熬,周钰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看着他那副贞洁烈夫的样子,谭明月心里的怒意消散了些许。
傻是傻了点,三观倒是挺正的,公公婆婆的教育挺好的,自己偶尔敲打一下就行了。
“虽然这次她没有成功,但是我非常不高兴,你是我的男人,被人打了主意,就算你没做错我心里也很不舒服,就像你不喜欢别的男人盯着我看一样。要是万一让她勾引成功了,你不守男德背叛了我,我会打爆你的狗头,然后离婚,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再次听到媳妇提离婚,周钰这次倒是不像以前那么害怕,因为他不可能碰别的女人。
别说那个坏女人没有媳妇一根手指好,就算对方是很漂亮的仙女,他也只喜欢自己的媳妇,只碰自己的媳妇。
敲打完毕,谭明月问:“木屑挑出来了没有?”
周钰摇了摇头。
“针呢?”
“……不见了,肯定落院子里了,我去找。”
针肯定是要找的,落在院子里一不小心可能会扎脚,不过不是现在。
谭明月:“等会再找,你去娘屋里找根针,我来给你挑。”
周钰乖乖听她的话去娘屋里,打开柜子的抽屉就找到穿着的针线。
他多此一举地把线抽掉,完全忘了纪兰妮眼睛不太好穿针比较费劲的事。
接过针,谭明月拉起他右手一看,大拇指上有一圈小小的干涸的血迹。
“你先去把手洗干净。”
周钰乐颠颠地冲到水缸边把手冲洗干净,然后用洗脸的毛巾擦干。
血迹洗干净了,也没有再流出血,谭明月才小心翼翼地挑横在大拇指表层皮肤里的木屑。
等她挑出了木屑,周钰就在一旁吹起了彩虹屁:“小月,你真厉害,一下就挑出来了,一点也不疼,你才是挑木屑第一名。”
谭明月有些忍俊不禁,将针随手扎在床头柜上的毛线球上。
“好了,下次小心一点,要是再刺了木屑就让我来挑,你别自己挑了,没挑出来还流了血。”
周钰连连点头,心里美滋滋的,媳妇对自己可真好。
……
挑完了木屑,小夫妻俩就要出发了。
他们出门的时候,刘彩霞已经不在门口。
周钰还是担心有人偷自家的腊肉和腊肠,找了把锁将灶房的门锁了起来,钥匙揣在兜里,一摸就能摸到。
谭明月挺着个大肚子,龟速地走到田边,环顾了一圈找到了大周家人的身影。
她伸手指了指方向,周钰就像扶着皇太后一样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过去。
村子里的人看着夫妻俩的行为嘴角一抽。
谁家媳妇没怀过娃娃,但从来没见过他们这样的。
又不是马上要生,年纪轻轻力气大却不下地干活待在家里头守着,过来这边一路扶着,只差没抱着到处走。
就算马上要生了,娃娃生下来长大一点总要吃喝吧!不干活哪来的饭吃。
周钰可不管村里人咋想的,扶着媳妇如同乌龟一般缓缓挪到大周家一家人负责犁地的那一亩田。
谭明月站在路边,一只手扶着后腰,清咳了两声。
架势做足之后,她才提高音量说:“张大娘,你快管管你家儿媳妇吧!你儿子在外当兵打仗保卫国家不容易,你媳妇当军嫂常年跟丈夫分居也不容易,但这不是她一次又一次地缠着我们家周钰的理由啊!还说什么我怀着孕不方便她可以这种话,啊哟哟我听我家周钰转述的时候都觉得臊得慌,就算没嫁人也不能乱搞男女关系纠缠有妇之夫呀!”
一听这些话,村里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齐刷刷地看向她,俨然已经准备好要成为吃瓜群众。
时隔三年没什么交集,张晓莉一见到她闹腾还是会头皮发麻,胸口窒闷。
这事还牵扯到那个不安分的儿媳妇想给儿子戴绿帽子,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只能否认,否则儿子以后在村里抬不起头来,等这事过去了再收拾那个不要脸不要皮的臭。婊。子。
“你胡咧咧啥?刘彩霞纠缠一个傻子,你当我们都是傻的,自己喜欢傻的好好看着,没人惦记。”
不长记性的老东西又来用傻拉踩,忘了自己才是拉踩大王本王吗?
谭明月嫣然一笑,慢条斯理道:“傻怎么了,我们家周钰这长相这体格别说是村里就算在城里头也是难得的美男子,我这么聪明漂亮的女孩会选择他,可不就是长得俊又会干活。虽然你儿子吃着国家粮,但是年纪大呀!都快奔四了,一只脚踏进棺材里了,也就刘彩霞脑子抽了上赶着嫁给他,现在后悔了,又想纠缠我们家年轻英俊的周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