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沈湘湘被掳进宫里?」
小范略带得意点头:“嗯。我毕竟也是偷偷潜入过后宫多次的人呢。”
沈长修对小范和小汪笑说:“哇哦,你们几个真是我的宝藏男孩啊!”
小汪呵呵笑着:“老板,啥是宝藏男孩啊?”
沈长修不吝赞美:“就是又帅又有才,才情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将他们俩一通彩虹屁吹上天!
“哇,哦!”小汪和小范一脸痴相。
……
“后宫……”沈长修不禁又想起梦里沈湘湘的话,“她去画灵斋,画了我的画像,难道这画像……有问题?!”
“所以,即便在梦里我自己没戴面具,但沈湘湘看到的也只是她画像里我戴面具的样子?!”
沈长修连忙问小范:“上京城有叫画灵斋的画馆嘛?”
小范略微一想,就摇摇头:“画馆…这个因为我对画向来不感兴趣,所以没注意过啊。”
沈长修又看去小汪,小汪也摊摊手:“并未听过。”
沈长修瞬间想到子都那里的姑娘,应该能问出些什么。
趁现在夜色正浓,沈长修匆匆赶到红馆,并未见到子都,于是随便问了几个姑娘。
她们叽叽喳喳真倒出了眉目来:
“画灵斋?柳树下,画灵斋?”
“我知道,那个小画师,苏凉嘛,一身红衣,无比妖娆。”
“苏凉在外不出名,但在我们坊间的姐妹这里可是盛名已久。”
“对对!貌美温柔又体贴,画技又好,是个哥儿,姑娘都喜欢找他作画。”
……
姑娘喧哗间,忽然远处一抹绿色翩翩而至,绿姑娘走近:“幺,这不是玉面公子嘛?”
沈长修一见到她,本欲升起敌意,忽然想:不对啊,寒十中意的是温热九啊!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许是装久了,假的也成真了,换上玉面公子的装束,竟毫不费力自动调成温润公子的模式了,沈长修温声颔首:“绿姑娘好。”
绿姑娘说:“你们在议论苏凉?他不是之前扬言说什么可将想念的人描绘出来,你就可以见到他,切,我才不信那些鬼把戏。”
旁边的姑娘打趣:“那是你没有心仪之人吧。哈哈。”
绿姑娘嘴角一撇:“去去去!”说完,扭着腰身离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的不经意话,却让沈长修陷入沉思。
……
第二日,刻意向衙门请了假的沈长修,来到倚阑珊对小汪说:“今日放你个假,跟我出去走走。”
坐在椅子上的小汪一听,直接跃起虎扑过来:“啊,真的嘛?老板带我出去逛街?”
西樱一脸殷切期待:“老板,我也想去。”
沈长修想到这件事可能有危险,于是说:“去男人去的地方,女孩子不适合。”
西樱一下子下羞红了脸,连忙抛开。
小汪不怀好意笑着:“嘿,那丫头还害羞了。”
……
一路上,小汪又兴奋又闹腾,指着路上的人嘀咕个不停:“老板,你看!你看!那个人学你扮相,但可比你差远了。”
沈长修随之看去,不远处一男子,身着蓝色长袍,手拿红伞,面覆玉片,不禁吐槽一笑:“还在流行这款式纳!我倒成流行风向标了。”
二人走来到春熙巷,两边墙上开满鲜花的胡同,小汪满眼带着星星闪烁:“哇,这里还真有情调,我还从未知道上京城还有这样一条幽静的胡同呢。老板,你站在花下,我给你来一张啊。”
他话说完,沈长修不禁想到现代的摆拍,摇头微微一笑:“快走吧。”
走到胡同口,拐了个弯,就到了一条宽街,人潮汹涌,十分热闹,片刻就走到一棵大柳树下,那柳树粗壮歪斜,都长了大瘤子,一看就上了年头。
沈长修微微俯身一瞧,果然柳条后面隐藏了一个店面,遂挺起身,拂柳走过去门前,驻足。
小汪跟过来,仰头念道:“画灵斋,是那个画坊!老板,你带我来这里赏画的嘛?我的画技那可是无与伦比的,一般的画我可看不上眼的!”
“嗯,所以带你来踢馆啊!”沈长修撇嘴一笑,便抬步进去,
“踢馆,咱那还是低调点吧,免得生事端……”小汪跟在后面喋喋不休。
沈长修反问:“怕了?”
小汪:“不能够!”
见进来人,店里的一位公子迎了出来:“二位客官是来选画,还是?”
那公子声音软绵无力,一副半死不活,好像嗑要咳到了在濒死边缘的感觉,猝然吓了沈长修一跳:“你你你没事吧?”
对方恹恹无力道: “嗯!”
整个店里的空间,被悬挂了一层又一层大小不一的画卷充满,有山水风景,有人物画,也有植物花鸟。
沈长修边看边道:“今日想来选一副合适的画挂在我的店里,你就是这店的画师?”
对方微微俯身,声音始终有气无力,软绵绵,面上无喜无悲,一副冷冷清清的神色:“不错,在下是画师,苏凉,客官是想寻何种意象的画?”
小汪捏着下巴,十分欣赏的看着那些画作:“哇,你的画技还真不错啊,我已经许久未见如此功力的画师了。”
苏凉一听颇有志同道合的意味,眼眸里终于升起一簇微光:“哦,听这口吻,小公子也懂作画?”
“嗯,当然,我可是作画世家出身,那……”小汪跟那苏凉不停聊着画,沈长修趁机快速打量着房间里的边边角角。
他穿透层层画卷,发觉后面竟然有面墙,墙上是一整副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