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完美无缺,沈长修都不忍心在上面贴伤疤了!
待掩饰的伤疤贴好,最后将高挺鼻翼上覆一层薄薄翡翠玉面具,沈长修觉得甚是满意!如樱花般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美的让人惊心动魄:“完美!”
手拿起一把折扇,愈发添了一份浑然的超尘脱俗之气,随后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见时间差不多,这才踏步出门。
西樱忽见楼上下来,从旁边小门扭身离开的老板,竟然如此清丽脱俗,一时间呆在原地,看傻了眼:“老板…真、真好看!”
旁边的老齐也随她一起呆呆看着:“咱们老板真是人间绝色啊。”
西樱见老板离开,这才跑到老齐跟前,糯糯问:“齐叔,你看过老板的脸吗?”
老齐摇摇头:“没有!听闻老板脸上有伤,所以才一直戴着面具。”
西樱垂眸笑了笑,声音软糯像棉花糖,甜甜的撒了糖霜一般:“哦…不过也不妨碍他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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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修来到了念忧馆附近,远远见子都早已伫立门口等候。
待发觉远处的沈长修,子都不经意扬起的双眸顿时定住!
他一眨不眨望着,那身形翩跹的玉面公子从桥上下来,手摇折扇,身姿清瘦挺拔,步履闲雅,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动魄惊心,如诗似画……
那一瞬,子都傻了眼,心跳都漏了几拍。
直到沈长修走到他跟前,脸庞上露出一抹邪肆中透着温柔的笑容,手握折扇,微微颔首,“子都兄。”
顷刻,子都心神俱消!一副痴痴呆呆,“你……”
沈长修略微疑惑:“我?”
子都这才回过神,别过脸去忍俊不禁:“我的天啊,今夜的温兄……简直……格外夺目啊!这一身的白衫很配你。”
子都露出一副不可名状的惊艳感。
沈长修舒心一笑:“哦,多谢子都谬赞。”
再次对沈长修上下打量一通的子都,摇头哂笑,半晌才做了个请的姿态,引着沈长修入念忧馆。
直到走到二楼一间雅室前,子都停下脚步。
沈长修抬眸看了一眼门栏上面挂着牌子:“翠竹涧。”
子都蜷起指节,敲了敲门,半晌,里面发出一声柔和脆音:“请进。”
子都这才推开门,随即对着沈长修颔首一笑:“温兄,请。”
沈长修抬步踏进房间的瞬间,一股淡雅檀香味道袭来,不绝让人心神沉静下来。加上室内整体的装饰风格也倾向肃穆、静雅,在这种脂粉之地,难得让沈长修油然而生一股…雅正之气!
房间当中立一硕大屏风,上面工整绣着一簇簇苍翠绿竹,望之满眼悠然绿色。
下一秒,那绿姑娘便缓步从屏风后走出来。
只见她一身翠竹绿纱外衫,手里端着一壶酒,碎步慢挑,面色含春,目流绮彩,神韵天然。
女子香肩半露,脖颈修长,裹胸是一层粉色薄纱,胸前沟壑若隐若现,有媚却不俗,尺度拿捏恰倒好处。
待姿容绝色的绿姑娘抬眸,那眸色先是落在身穿淡蓝袍子环佩叮当的子都身上,微微颔首,接着,一双盈盈妙目就顷刻落在沈长修身上。
打量片刻,她嘴角一噙,声音软糯清脆:“好一个俊美的少年郎!”
说完,环着沈长修打量一圈,轻柔软语在他耳边舒缓响起,“肌肤白皙,眼神清凉,嘴唇薄而红,五官精致,这还好盖着面具,若摘下面具岂非让奴家无颜以对啊!哈哈,怪不得老板极力引荐呢。”
被她这段立体声环绕的沈长修忍不住嘶了一声:卧槽!先不说这女子容貌如何,单就这娇俏姿仪和顺耳的言辞语调,就足足拿捏了大多数的男人啊!
「果然是极品中的战斗姬!」
「若冷寒十真是被她吸引……也,哎,也真怪不得他!」
子都引着沈长修桌前落座。
绿姑娘给他们斟满美酒,便坐在了他们的对面:“听闻公子便是鱼花节名动上京城的玉面公子!百闻不如一见啊。”
“一见不如一唱啊。”子都顺势附和。
绿姑娘面露期待:“是啊,特别听闻最近锦绣教坊里传唱的,那首‘送别’曲也是出自公子之手,奴家喜欢至极,还想谱成玉笛曲吹奏,不知奴家是否有幸能近听公子再次吟唱此曲?”
沈长修一听,顿时展露笑颜,刚准备开口显摆,
忽然,那门被一下推开!
来人进屋后,目光随意一扫,待触到这边,徒然愣住,僵在原地。
沈长修眼角一阵乱跳,待看清那覆一身黑衣的来人,噌一下起身,半天憋了一句:“好…好巧!”
冷寒十似乎没料到屋里这么多人,愣怔片刻,嘴角一抽,也憋了一句:“好巧....”
绿姑娘连忙起身,笑说:“两位认识啊。”
何止认识,他是我男神…沈长修努力压下胸腔内翻江倒海的激动和意外。
「我擦!不说戌时末你才来吗!这才酉时你就来了?!」
「这个不靠谱的子都怎么每次情报都不准!」
愤愤过后,沈长修镇定的笑道:“有过几面之缘,想来冷指挥使还记得温某,咱们在医馆见过。”
“嗯,温热九~”冷寒十负手稳步走来。
他黑眸深沉,俊美的五官自带一股冷冽的气场,嗓音深沉而低哑,还拖着慵懒的尾音,听起来就像是来自黑暗最深处的诱惑。
明明叫了个自己的假名字,我却是真的心颤了……
绿姑娘一听,好看的眼眸提溜一滚,随即捂嘴笑的花枝招展:“温热九?玉面公子竟然叫温热九?哈哈,冷寒十,温热九,怎么听着如此……般配呢。”